叶枫眠并未在擂鼓山之中停留多久的时日,准确来说,仅仅是过了一个晚上罢了,无崖子便准备于第二日之晨,启程下江南,与王语嫣与苏星河二人一同前往姑苏,等待着天山童姥的到来。
自然而然,叶枫眠三人也在翌日之晨,便离开了擂鼓山。
值得一提的是,此行三人回武当的时间比起来擂鼓山所花费的时日,还要延长许多,只因周姑娘往日常年居于峨眉山之上,少有下山的时间,即便周芷若性子在如何清冷,她毕竟也还是一个芳华之龄的少女。
故而,叶枫眠与曲非烟二人,也是陪着她,将路上的大城尽游览了一遍。
数日之后。
武当。
步入宏伟的大殿之中,叶枫眠望着前方端坐于蒲团之上的老者,不由得摇了摇头,微微叹了一口气,旋即朝着跟在身后的两女说道:“一路上耽误的时间有些久了,芷若,你先去找你师父吧...”
闻言,周芷若颔首,莲步轻移,快步行出了大殿。
而曲非烟却是笑吟吟的瞧了叶枫眠一眼,旋即柳眉微微一挑,走上前来,轻轻的拍了拍少年的肩头:“哥哥,我累了,先去休息了哦——”
说罢,小姑娘便是不再逗留,一蹦一跳的离去了。
“...”
叶枫眠哑然。
“我回来了。”
很快,他便是收拾好了心绪,冲着远方的老者轻轻呼唤一声,接着便是快步走上前,在后者身旁随意的盘腿坐下。
一肘撑膝,手掌托腮。
少年淡淡开口道:“无崖子前辈已经下江南去了,照他老人家的说法,等到天山童姥前来寻他过后,便会一同上武当山来。”
“哦?”
老道睁开了眼。
微微一笑,说道:“呵呵,这老东西,当真是不折不扣的情种,被人伤了心,三十年后的现在终于想起他师姐的好了...”
“还是看不开。”
叶枫眠微微一挑眉毛,听着自家师父相当犀利的评价,心中微微颔首,然而他口中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盯着老道,相当平静的接着说道:“那么,珍珑棋局终于是告一段落了。”
说罢,他撇了撇嘴。
“说起来,我究竟为何非要去这珍珑棋局不可?”
“...”
老道摇了摇头,抬眸,看向叶枫眠的目光之中似乎掠过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让你去便去,何来如此之多的废话?”
老人笑骂道:“难不成这趟前去擂鼓山,还委屈了你不成?”
“我听闻你小子破解珍珑棋局之时可谓是信手拈来,还真是在江湖之中又掀起了不少惊叹啊。”
闻言,叶枫眠呵呵一笑,一翻白眼,没好气的吐槽道:“成,总算我传出去的名头不是什么恶名与争议了,这么说来,我还要谢谢师父你。”
淡淡瞥了眼阴阳怪气的徒儿,老道一拂袖,摇头晃脑。
“臭小子,你可好意思提起此事,江湖上可都在传你又狂又傲吗,恃才放旷,不将天下正道武林放在眼中啊。”
叶枫眠顿时一皱眉。
寻思着,好像也没怎么狂吧?
也就在嵩山派面前狠狠的嘴了他们的一顿罢了。
摇了摇头,他轻轻叹道:“嵩山派那群逼养的,多半又是左冷禅在背后煽风点火,真是坏事做尽!”
“...”
“臭小子...”
老张脸色一黑,盯了嘟嘟囔囔着的叶枫眠一眼,道:“金盆洗手大会之上放出的张狂话语,可是真切的从你口中说出的啊。”
“还想抵赖不成?”
叶枫眠挠了挠头。
话说出口了,自然不能不认。
只不过他一直都未把此事放在心上罢了。
但嵩山派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十三太保其二还不明不白的死了,如何能不然他们借题发挥一次?
就在叶枫眠顺北摊摊手,糊弄过去之时。
只听张三丰开口说道:
“只不过...那嵩山派的确是手段卑劣,若是能杀一杀那群逼养的嚣张气焰,倒也是无妨。”
老人微微顿了顿,旋即脸上的面色顿时一松,笑的眯起了眼睛,颇有些滑稽的挤眉弄眼,一副老顽童的模样,口中也学着叶枫眠的语气,甚是戏谑的笑骂了一句。
“呃呃,我不好说——”
叶枫眠笑出了声。
老张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他是再熟悉不过。
这才对嘛——
老人笑呵呵的抚了抚白须,看着少年顿时释然的面色,脸上的笑意更甚,那深邃的眼眸之中,浮上一抹慈祥之意,他轻笑着说道:“金盆洗手大会之上,你做的很好。”
“老道与你说过,路见不平,尽管出手便是。”
“莫要成了畏首畏尾的死板子。”
笑眯眯的拍了拍叶枫眠的肩头,他竖起了个大拇指。
“有你师父年轻时候的风范!”
显然,张三丰对于这小徒儿的性子作风颇为满意,以至于尽管当着面,也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嘿嘿!”
少年莫名一乐,咧了咧嘴。
“好了好了——”
“与老道说说这些便好了,你一路回来,也有些累了吧?闹腾了这么久,该是时候歇一歇了,这些时间,暂且在武当山上教一教弟子吧。”
张三丰挥了挥手,笑道。
叶枫眠微微颔首。
想来,在这周芷若还在武当山上的这段时间,自己显然不能跑的没踪影,正巧,也是可以趁这段时间传给曲非烟些许的功夫,让这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