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景夜即位。改国号盛安。三日后。五皇子景泽一行人。盘踞在南方。自立为王。与景夜分庭相抗。景遥国历时五个月的南北之战因景泽称王而拉开帷幕。这也是夺嫡之争的最后一场征战。
丝丝乐声从大殿传出來。景泽怀卧美人。手拿香酒。看着歌舞。听着弦乐。神色怡然。正当他十分享受的时候。殿外匆匆跑进來一个奴才。双腿猛地跪在地上。“皇上殿外有人求见。”
景泽不以为然。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轻笑一声。视若无睹地转头继续和怀中的美人嬉戏打闹。
“……”那侍卫跪在地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又不敢抬头看景泽。
“皇上……”女人娇柔的声音缓缓传出來。带着些许撒娇的味道。那跪在地上的侍卫冷汗直流。似乎预料到了什么。整个人都在颤抖。
果真。只见这景泽伸手缓缓轻抚怀中女人的秀发。随后眉宇轻蹙。怒吼道:“大胆奴才。朕不是说了。无论什么事都不准來打扰吗。來人。把他拖下去。三百大棍。”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那奴才一听。连忙磕头求饶。可景泽完全不听。反而摆摆手。示意一旁的侍卫尽快动手。
那报信的奴才是真的急了。连忙磕头。一边还将手中长锦盒高高举起。“皇上。那白发女子说。皇上一定要见她。.她说皇上见了锦盒里的东西。自然就会见她了。”
这奴才也幸得运气好。景泽将他慌乱中说出來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等等……”景泽放开怀中的女子。起身往下走去。“你说什么。”
“回禀皇上。那白发女子。让奴才将这锦盒交给皇上。”
景泽挑眉。看着那锦盒。似乎想到了什么。用眼神示意身旁的人将锦盒打开。那盒子里。静静躺着的。果真是那把沉香匕首。
“哈哈哈哈……”景泽看着它。仰天大笑起來。“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工夫。好。好。好。”景泽连声说了三句好。而后亲手将那报信的奴才扶起來。“不错。不错。你做的很好。朕重重有赏。”
“來人。带她进來见朕。”
连陶晚烟自己也沒有想过和景泽的再次见面会是这样的情形。景泽现在虽已经称王。靠在陶晚烟的眼中。就算是万人之上的王。也不足以成为她臣服的理由。于是乎。她双目毫不避讳地看着景泽。步伐稳定。丝毫沒有被景泽的气场影响。反而更显得与众不同。
“哈哈哈哈。”景泽连声大笑。看着陶晚烟。目光中带着讥诮和鄙夷。“啧啧啧……看看是谁來了。怎么。七弟就沒有给你一个妃位嫔位。怎么说。你也是他曾经的嫡妃啊。”
这些话中的讥诮之意不言而喻。可陶晚烟却丝毫不在意。甚至噙着笑容看向景泽。“陛下这话还真是说错了。景夜有什么资格做皇帝。既然他不是皇帝。又凭什么立后封妃。”
景泽果真不像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想必半月前在皇宫发生的事情他早已经了解得清清楚楚。现在只不过是借机探她的口风而已。她本來就是为了配合她。把戏再演真一点又怎么样。
“是啊。他沒有资格。可是七弟四处缉拿你就算了。甚至还把陶老将军囚禁了。啧啧啧……七弟这次可真狠啦。说來。这件事情还和十四脱不了干系。朕倒是好奇。你对十四做了什么。”
“陛下此言差矣。十四公主贵为皇族。又是陛下同胞妹妹。景夜对她更是疼爱有加。我能对她做什么。”这些事情。里面估计少不了景泽的搀和。他倒好。现在來扮好人了。
再者说。他连十四都下得了手。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
“呵呵。陶晚烟。朕就是好奇。你说你当初爱老七爱得死去活來。现在突然要來帮朕。朕自然要防着你。”景泽向來是疑人心重。他不相信她。她反而舒了一口气。如果他毫不起疑心。她才会更加的难做事。
“陛下。诚如你所言。我对景夜所做的。不比倾音和沈落雪少。他若给我一个名分。无论是什么。至少要让我安心留在他的身边。可如今呢。他除了一遍又一遍地伤害我之外。还做了什么。居然要杀我。我只是保护我自己而已。这有什么错。既然他给不了我想要的安定和生活。我为什么还要留在他的身边。景遥不是一直有一句话吗。得斩月者得以救天下。今日我就用斩月剑为礼。望陛下给予晚烟一份栖息之所。”
言罢。陶晚烟单膝跪下。语气不卑不亢。连景泽都为之动容。
可是这些话。景泽又怎会轻易相信呢。
或许他是有些信了。可他依旧会怀疑。就如同现在一样。
“陶晚烟。要朕信你。很简单。只要你将它服下。朕便留你在身边。”景泽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个小玉瓶递至陶晚烟的眼前。声音轻盈而带着一股诱惑在里面。“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这里面是合欢香。和你身体里面的毒正好相克啊。朕让人在里面加了一味药。每到月圆之夜。你体内的毒便会发作一次。就像那蛊虫还生生活在你的体内一样。只要你背叛了朕。朕随时便能要了你的性命。怎么样。敢不敢赌一次。”
果然。景泽不相信她。否则也不会拿着毒药來防范她。
事已至此。她是拒绝不得的。否则她也不见得能活着走出这里。想着。她伸手便拿过毒药。一口饮尽。“陛下。晚烟不怕。我是唯一能够拿起斩月剑的人。陛下想要千秋万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