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刘秀便领着许陌一起出了王凤府邸,一同骑马尽快回到馆驿做出城准备!
路上,许陌向刘秀问道:“刘大哥,你为何不让我直接杀了这无能的王凤?”
刘秀笑道:“贤弟,如今我绿林军好不容易有些气候,一切还是要以大局为重,你若今日真杀了王凤,只怕这昆阳城就会大乱,他的部属和我的部属都要内斗起来,自己都要残杀无数,还如何去抵挡这十万的新军。我们这一时之忍,能换来我绿林军整体的发展壮大,又算得了什么?!!”
许陌又问道:“那么刘大哥,他们是否会死守昆阳城呢?”
刘秀又是一笑,说道:“这昆阳城中,大部分都是王凤、王常的部属,他们若不守城,自行出城,那么更是马上会被新军杀的精光,还不如死守城池,伤的元气还会小一些。而我这次只带十余人去搬兵,也是为了让他们心中放下我会分兵逃走的顾虑,好好的守好这一座昆阳城!”
“不过说实话,我确实也有私心,若是这昆阳城没打就直接失守,那么王邑、王寻的十万大军就会长驱直入,直捣宛城,而我的哥哥刘演正在带领我南阳之兵攻打宛城,到时候怕是我哥哥和他下面的南阳兵,包括我南阳的百姓,都要遭殃!”刘秀又说道。
许陌说道:“刘大哥所言极是。只是这大军围城必定越围越紧,我们这时候要尽快出城才是,不然越晚可是越难出去了。”
刘秀说道:“贤弟说的不错,只是,我们该从那个方向出去为好!”
许陌说道:“我想,我们应是从南门出城最好,因为这新军先到了城北,如今这城南一个方向兴许还有空隙可以出去!”
刘秀哈哈大笑:“贤弟说的和我想的,那是一样一样的,就让我们速回馆驿,尽快领人出城去吧!”
许陌也笑道:“好,今天我也可以和大哥一起好好的驰聘沙场一回了!”
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两人回到馆驿之时,已是到了黄昏时分,这时候,已看到宗佻、李轶都已经回来,正在等着刘秀。
刘秀当即问二人:“在颍川失散的兄弟们,可有回来的?”
宗佻回答:“我等出城之后,在周边搜寻消息,接应回来三十余名我们的弟兄,据他们所言,其他的兄弟,可能都已经是被害了……”
刘秀叹道:“可怜我的弟兄们了,那回来的兄弟们可有安顿?”
宗佻回道:“已经尽数安顿休息了,刘将军放心!”
刘秀又问:“那城外现在状况如何?”
李轶回答道:“我们也是在搜寻我们弟兄的途中,已经几乎和新军接触上了,我们便不敢耽搁,尽快地赶了回来。那新军的场面是浩浩荡荡,绵连数十里都不止!我昆阳城要有一场恶战了!”
刘秀说道:“不错,正是如此!我们现在要尽快出城去求援,你们现在再召集十名精干的武功好手,我们现在即刻从南门出城!”
话说片刻的功夫,兵士们就已经在馆驿集合完毕,许陌也跟着刘秀一旁站定,刘秀一声令下,这十余人便都各自骑上马,向着昆阳城南门疾驰而去!
刘秀和许陌这十余人出了城门,这天色也暗淡下来。
许陌看到,这个昆阳城外,已经是万点火光,如今也只剩下这南门之外,还有一线之地,怕是不多时,就也要被围个严严实实。
他们不敢耽搁,一路向南快马催鞭……
就在他们马上要突破包围圈之时,在他们东侧,已经有新军的兵马围将过来,刘秀大喊:“速战速决,尽快离开!”
说话间,大家已经和新军纷纷交上了手,一时间,兵器撞击的响声不绝于耳……
刘秀和许陌这十余人,都是骑马作战,居高临下,且意图并不在战,所以也都是短接即走,不多时,就到了包围圈的边缘,马上就能突围出去。
正在此时,许陌忽然听到,刘秀所在的方向一声惊叫,刘秀的马匹一声嘶鸣,重重的摔在地上,刘秀也被摔下马来……似乎是刘秀的马,被一个壮汉用重物狠狠地击打到了……
许陌看到,忙忙策马赶到跟前,一个俯身,把刘秀拉上自己的马,继续前行……
不料,许陌自己的马匹也是一个趔趄,许陌回头一望,后面一个壮汉正用一只单手紧紧地抓住许陌马匹的尾巴,这匹战马已经不好挣脱……
此时,许陌坐在前面,刘秀坐在后面,刘秀便自己挥剑去砍那壮汉,无奈总是差之分毫,那壮汉也许是看到这马背上居然是员大将军,所以一直紧紧拉住马尾巴死死不放,还好这匹马也是一匹良驹,相持之下,暂时还没有被那壮汉拉倒下!
许陌见那壮汉死死不放,也顾不得许多,双手轻轻在马背上一拍,一个轻身法,跳将起来,又一个翻身,手中的长剑已经刺向后面的壮汉……同时,又向着刘秀喊了一声:“大哥先走!!!”
刘秀知道自己再耽搁,反而情况会更加糟糕,况且自己还要去定陵、郾城去搬兵,也是刻不容缓,只得自己双腿一夹那马匹,快速向前而去,挥剑闯出一条路来,又响起一阵叮叮当当的兵器相交之声……
再说许陌这边。那后面的壮汉见许陌的剑刺过来,这时只能抵挡,便收了抓住马匹的那只手,双手一起举起一根明晃晃的东西,硬生生的接到许陌这一剑。
许陌看到对方这兵刃,心中怒火丛生,这兵器他再熟悉不过,在梦里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