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星脸贴在贺彦卿胸口。
他因打架,身上出了些汗。
汗味夹杂着他身上木制冷香,混合了血腥味红酒味儿扑鼻而来。
白南星微微蹙起了眉头。
并不讨厌这些味道,但血腥味......
阮晔叶一个箭步冲进来,“新堂,你没事吧?”
那些碎酒瓶渣,看着都疼,他的发小竟然没喊一声疼,只是闷哼了一声。
阮宁儿摸出手机,冒着生死危险悄然的把大魔头狼狈的样子拍了下来,完全没有冲进去,要帮助大魔头的意向。
贺彦卿白了脸,如隼凌厉的眼神,看了一眼阮晔叶。
阮晔叶浑身一僵,对于他的心疼,瞬间扔到爪哇国去。
他看懂了他眼中的威胁。
他威胁他,只要他掉马了。
就让他洗脖子等着。
这种人值得什么同情?
他就是一个祸害。
“没事。”贺彦卿声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扣在白南星后脑勺的手松了:“帮我拉她起来,注意地上的瓶渣子。”
白南星没有让他拉,自己手撑在贺彦卿裸露的胸膛翻起来。
贺彦卿被她手掌压的再一次闷哼了一声。
阮晔叶被他的闷哼声,再一次叫的一丝心疼,毕竟是自己的发小,死在自己面前总归不好,“小心一点,小心一点地上全是酒瓶渣子。”
白南星瞳孔一紧,刚刚她想扳回一局,在贺彦卿把自己甩向沙发的时候,故意拉他的。
拉他的初衷,是想着怎么也拉一个垫背的。
可没想到的是,他为了她不摔在碎酒瓶渣子上,硬生生地垫在了她的身下,自己压在碎渣子上。
“我拉你起来。”
“我拉你起来。”
白南星和阮晔叶异口同声,伸出手道。
贺彦卿眼神一沉,冷飕飕的瞟了一眼阮晔叶,有你什么事儿啊,没事净瞎捣乱。
他刚要把手伸出去放在白南星手上。
白南星手缩了回去,冷冷的看着他。
没眼力劲,像个猪队友一样阮晔叶,伸出的手一移,扣住贺彦卿的手把他从地上带起来。
从来一丝不苟,金子高冷的金主爸爸,现在赤果着上身,后背血淋淋的全是碎玻璃渣子。
裤子更是狼藉一片,尤其档部,像那啥还没来得及收拾战场一样。
阮晔叶想笑,想留存照片。
但是他怂,他不敢。
未婚夫也找不成了。
打架切磋把人打进医院去了。
白南星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一手抓着头发,一手抓着甩棍。
阮晔叶在一旁陪着,偷偷摸摸跟贼似的摸了一下白南星手上的甩棍。
白南星回神,把手上的甩棍一递。
阮晔叶吓了一跳,忙摆手:“我不要,我不要,自己留着。”
他就想摸一摸打金主爸爸的凶器,回头去买个同款,偶尔去提醒金主爸爸今天的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