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细?”
唐玥茵的提醒立刻引起了展可风的注意。
他看向阿芬,阿芬点点头,吸着鼻子说:“是的,这几天见我忙不过来,阿细姐都在厨房帮我的忙,梅姐的汤都是阿细姐亲手熬的。先生,肯定跟阿细姐没关系。”
阿芬急忙帮阿细说着话:“我都在旁边的。”
“那些药材你这样都看不认不出来?你在旁边有什么用?”唐玥茵在一旁小声道。
展可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此刻阿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正站在梅姐的病房门口看着她。
展可风迟疑了片刻,便迈步大步流星地向阿细走过去。
阿细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梅姐,冷不丁一个黑影遮住了她头顶上的灯光。
她便抬起头看了一眼:“展先生,梅姐什么时候醒过来呀?”
“你是不是希望她永远不要醒过来?”展可风冷着声音说。
他这句话把阿细和展逸都给说说的愣住了。
展逸立刻拧起眉头不解地道:“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展可风怒气冲冲,他死死地盯着阿细,锐利的眼神似乎要剖开她的胸膛。
阿细还莫名其妙的,她愣愣地问:“展先生,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展可风把那包汤渣扔到他的面前,指着里面的黄穹质问她:“这个你怎么解释?”
“这不是党参吗?”阿细奇怪地道。
她跟着叶满溪有一段时间,前段时间叶满溪还让她跟自己一起学中医,她以后要开重新把外公的诊所开起来,还让阿细给她当助手呢。
前几天阿细还捧着一书呼哧呼哧地看着。
她用两根指头将那根党参给捏了出来,仔细瞅了瞅,忽然又疑惑地道:“这个好像不是党参,跟党参长得特别像的,哦,我想起来了,满溪跟我说过这种叫做黄穹,里面有麻黄成分,对孕妇很不好,难道是这个汤?”
看着阿细那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展可风冷笑道:“冯美仪,你还挺会演的。我问你,这些天的阿梅的汤是不是都是你负责?”
“是的。”阿细点头。
“那这些药材和食材是不是你亲自弄的?”
“是的,是我亲自放进瓦罐里的。”阿细喃喃自语:“我怎么那么笨,我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不是党参呢?难道梅姐是喝了这个汤才会这样的?”阿细傻了一般的自言自语。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展逸赶紧扶住她的肩膀小声道:“不关你的事。”
“展逸!”展可风大发雷霆,猛的捶了一下墙壁:“现在这个时候你还在帮她说话!”
“哥。”展逸觉得莫名其妙的:“你不能因为这个就说是阿细做的,她和梅姐是好姐妹,她怎么会这么做?”
“是不是那天梅姐打她一个耳光?”唐玥茵装作脱口而出。
说出口了,她立刻很绿茶地捂住嘴巴:“哦,对不起,我不该多嘴的。”
那天梅姐动手打阿细的一幕,展逸和展可风也看见了,他们刚刚从外面进来,所以阿细细这是人证物证加上作案动机全都有了。
展可风压根不再听阿细的任何解释,他抬起手狠狠的给了阿细一个耳光。
展可风的力气有多大,他一个耳光就把阿细给掀翻了。
阿细后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的牙齿划破了口腔,猩红的血立刻从她的嘴角流出来。
唐玥茵见到了这一幕,心里不知道有多爽。
展逸飞快地向阿细跑过去,然后不顾一切的将她护在怀里的那一幕,确实也挺刺眼的。
所以,唐玥茵在想为什么不打的重一点,干脆一巴掌就直接把她打死在医院里。
“哥。”展逸低头看看怀里的阿阿细,她的脸顿时肿了,高高的鼓起一个五指印,展逸心疼又愤怒的跟展可风喊道:“哥,你怎么这么不分青红皂白?”
“展逸!”展可风怒不可遏地跟他吼道:“你怀里搂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你到现在还看不清吗?本来你的事情我不多问,但是人是你带回来的,是你引狼入室,如果阿梅和我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展逸你就别叫我哥!”
阿细百口莫辩,现在她的嘴肿了,满口腔里都弥漫着血腥味,更没办法解释。
展可风在狂怒之际,立刻打电话报了警。
然后他一步一步走到阿细的面前,阴沉地一字一句的跟她说:“你应该庆幸现在我已经做了正行生意,若是以前的话,我早就把你大卸八块丢进海里去喂鱼了。”
“不是我。”阿细无力地低语道:“真的不是我,我和梅姐的确吵了几句,但是我没有那么丧心病狂。”
展可风怎么可能听她解释,很快警察就来了。
展可风把情况跟警察简单说了一下,然后指着一边的阿细说:“就是她!”
阿细被警察给带走了,现在证据确凿,阿细浑身就是长了一百张嘴也没办法帮自己辩解。
展逸愤怒又无可奈何,他是相信阿细的,但是现在他也束手无策。
他跟着警察住到楼下,阿细被两个女警塞上了车。
展逸大声喊她的名字:“阿细!”
阿细上车之前回头看了他一眼,展逸大声的告诉她:“我相信你不是你做的。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找最好的律师。”
阿细被警察给带走了,展逸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注视了一会儿,然后便怒气冲冲的又折回去。
唐玥茵正在假情假意地劝慰着展可风:“展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