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澜被夜三踩在脚下,无法动弹,但是听了他的话心中却禁不住有了一丝涟漪。父亲离开他的理由在他心中一直是一个谜,他百思不得其解,以父亲那样一个正直的人又怎么会甘愿被某个不为人知的地下组织所摆布?在他看來实在很难想象,究竟七夜用了什么理由将天博骗去了?
如今夜三的话却让他有了一丝明悟。
如果说起带兵打仗,无疑,天博是一个‘精’明能干的人;但是要说起感情,他却是不折不扣的一根筋。身为一个位高权重的大将军,他应该是不缺红颜知己的,但是偏偏他就是对天澜已故的母亲情有独钟,任其他‘女’子多么年轻貌美、国‘色’天香,他从來不假辞‘色’。现在想來,能令他抛弃半生的事业,丢弃自己年幼的孩子们,也唯有因为他的亡妻了……
他竟是为了母亲才听命于七夜吗……想到这里,天澜不禁心软了。之前对于天博的怨恨与不解也都消弭了大半,甚至于他忽然觉得,这个傻得不知变通,不知分辨是非的男人,才像是他一丝不苟的父亲……
他想要看看天博现在是什么表情,想要知道提起母亲后,这个“心狠手辣”的父亲究竟是什么样的神态。只可惜他此时身体受伤过重,无法动弹,勉强抬起眼睛却也看不到天博的面目,只能看到他黑漆漆的衣角。
夜五沒有注意天澜,而是在意夜三的话,道:“那个人答应过我,会完成我的心愿,所以我选择相信他。”
“哈哈哈哈!”夜三听后放声大笑起來,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笑得他眼睛都快挤出泪水,“笑死我了!你是说夜主大人帮你复活你老婆?那怎么可能呢,你也太异想天开了吧!夜六,你來说,是不是很好笑?你有听过死人能复活吗?而且还是一个死了二十年的老‘女’人!”
夜六一头雾水,看了看夜三、又看了看夜五,不知该作何回答。
夜五有些焦急,道:“那个人说他有办法。他曾经在我面前让一只死去的兔子重新活过來了。他说,只要他得到了大陆至高无上的力量,就可以让人起死回生……”
夜三轻蔑的笑道:“起死回生?该说你太天真呢,还是太蠢呢?你以为让人活过來是那么容易的事吗?还是说,你觉得人和兔子沒分别?我可以告诉你,作为一个黑暗术士,我有无数种办法让一个死去的尸体重新动起來。让一只兔子‘活’过來太简单了,只需要最初级的傀儡术就可以了。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哦,怎么样,要不要让你老婆‘起死回生’?”
“傀儡术?”夜五一愣,随后愤怒起來,“别开玩笑了!我要的是活生生的人!是温暖的人!才不是冰冷的尸体!”
见夜五终于‘激’动起來,夜三笑得更开心了,道:“活生生的人?怎么活法?你可知道,魂魄轮回一事可不是传说,而是真实存在的。你的老婆早就投身轮回,抹去了前尘记忆,现在说不定都已经长大‘成’人、嫁作人‘妇’;就算你具有换天改地的大能,重新将你的老婆灵魂找回來,她却已经早已不是你的人了,你还要诅咒她的魂魄不成?天凌沙博啊,你真够狠的啊!”
夜五这回真生气了,喝道:“住口!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自会向那个人问明缘由!”
夜三不屑的哼了一声,道:“问吧!无论你问谁都是同样的结果,一个三岁小儿都知道的问題,怎么你这个天才愣是十几年想不通呢?好吧,你爱怎么问是你的事,等我将这里的事处理完再看你问个明白。”
说完,他将手中的黑‘色’大刀高高举起,原來他口中的“处理”竟是要将天澜杀死。
天澜心中一凉,但凡他有半点力气也会奋起反抗,只是夜三攻击中的不知名力量像是毒素一般在他体内扩散开來,刺痛感让他几乎无法保持清醒,全凭最后一点意志力支撑,面对夜三蓄势的一击,又怎么可能做出应对?
正当他无可奈何几乎放弃的时候,耳边“叮”的一声,夜三的黑‘色’大刀被弹开了……
夜五持剑立在天澜身前,面对夜三,道:“在我向那个人问明白之前,我不允许任何人杀他。”
夜三后退了两步,心里极度不爽,道:“你老婆死不死,跟你儿子是两码事。你这么明目张胆的阻止我,可是要背叛组织?”
以往他一搬出七夜这面大旗,夜五无论如何不愿也要理屈,但是今日夜三这么一说,夜五却无动于衷,道:“我说了,不许你杀他。”
夜三怪笑一声,道:“你算老几?别忘了,我的排名可比你要高!而且如今我手中还有幽皇神杖!如今的我已是天下无敌!谁也奈何不了我!就连那姓夜的也是!”
夜六听他口气不善,反‘射’般拿出自己的武器,作出准备,警示道:“三哥,你难道要背叛夜老大?难道你是为了独吞幽皇神杖的力量才把小姐支走?”
夜三笑而不语,只是拿着幽皇神杖傲然屹立着,有了幽皇神杖这个强力的黑暗法器,确实能让他的力量瞬间提升到一个超乎想象的地步,难怪他会自信心膨胀。
夜五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但是他沒有退缩,道:“你要做什么不归我管,但是你若是执意与我过不去,那么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夜三瞥了一眼天澜,那意思很明白,就是在说:看他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你一个只会杀人的刽子手有本事保护好他吗?或许不用夜三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