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一直持续到早上,大家参与讨论的热情都很高,因为讨论的议题非常重要,也是大家最为关切的问题——如何消灭这些食人鸟。
夏花静静坐在座位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仔细倾听着大家的建议,不时地点点头。
有人高调说:“我觉得,消灭食人鸟不难,晚上,用大炮轰它们,一炮炸死它们就全解决了。”
马上有人出来反驳说:“笑话,晚上?开炮?能打准吗?目标你都看不见。就算你打得准,至多开一炮,一发炮弹全炸死也就罢了,只要有活的,估计开炮的人就得壮烈,没有机会开第二炮。”
又有人出主意说:“那利用白天它们出来捕食的时机,提前去它们老巢埋炸弹,晚上等它们回去再炸它们。”
反对的人则反问:“谁去埋,你去不?多大的炸弹够用?埋在什么位置?地洞都能探测出来走向,金属炸弹能逃得过食人鸟的灵敏嗅觉吗?”
会议室里,你一言,我一语,争论得很激烈,但是明显都不是万全之策,总会被人找到漏洞或不足。
霍为已经越来越没有耐心听下去了,他清了清略带沙哑的嗓音,说道:“今天就到这吧,大家都很累了,先回去休息,也都好好想想,有了好办法再来讨论。”
众人似乎意犹未尽,但区长发话了,也只好作罢,人群呼啦啦散去,走到会议室门外很远的地方了,夏花还能听到争论声。
霍为走近夏花,一脸歉意地说:“一帮人就会瞎吵吵,关键时刻没顶用的。”
夏花微笑说:“我觉得很好啊,大家都在想办法,昆仑山聚集区的工作氛围还是很好的,民主还和谐,你区长带队有方啊。”
霍为听着,心里那叫一个开心。嘴上却说:“哪里哪里,包括我在内,我们这里全是废柴!”
夏花看着霍为,问道:“关于消灭食人鸟,霍区长怎么看?”
霍为尴尬笑笑,用手挠挠头,说:“不瞒您说,我还真没想好,呵呵。您一定有办法。”
夏花沉吟一下,说道:“目前还不是很成熟,或许还有更简单的办法,我再想想吧。”
霍为眉头皱成一团,为难地说:“简单不简单的不重要,只要能消灭食人鸟,咋都行,食人鸟一天不除,昆仑山聚集区的百姓就一天过不上好日子。况且,管委会雷主任那给我的压力也太大,头拱地我也得除掉那群畜生。”
夏花莞尔一笑,说:“霍区长如此说,那我就先提出一个笨拙的办法,如果有更好的,就当我没说啊。”
霍为一脸认真,说道:“诶,夏花区长,可不敢这样说呀,您说就是,对于您高山仰止的智慧,我等佩服得五体投地,您的办法一定是最好的。”
夏花说:“霍区长真会说笑,不过我的办法确实有不足之处,第一,不仁道,第二,需要兴师动众,成本高啊。”
霍为立马接话说道:“消灭食人鸟还讲仁道?它们杀我居民的时候讲过仁道吗?这个绝对不用考虑;至于成本,可不用太顾忌,目前昆仑聚集区家底还是有一些的,人力资源也充足,只要能彻底剿灭食人鸟,我觉得成本也不用考虑。究竟是什么办法呢?”
夏花稍作停顿,说道:“食人鸟最大和最可怕的特点是什么?”
“是什么?”小顺子看着霍为追加一问。
“是什么?”霍为不解地看着两人反问。
夏花说:“是它们有智慧,有情感意识,讲究团队合作!”
“对呀,那能怎样?”小顺子和霍为同时问,讲话的节奏和时机相当同步。
夏花继续说:“有情感意识,很多时候是优点,但是,在某些时候有可能成为缺点,甚至是致命缺点,我想从它们的这个特点着手制定反制策略,所以我认为不太仁道。”
霍为坚定地说:“对食人鸟,我们绝对不用讲仁道,昆仑山聚集区的全体百姓也不会同意对畜生讲仁道,说句难听的话,我们可以不择手段,一定要灭之而后快,给我们阵亡的弟兄们报仇。夏花区长您说怎么办,我们照做就是,肯定不打折扣。”
夏花说:“很简单,救援陷阱。”
于是,夏花便和盘托出了一个剿灭食人鸟的详细计划,霍为、小顺子等几个亲信人员听得是聚精会神,连连称是,随后笑逐颜开,神情大振。
天大亮了,食人鸟如约而至,不过,它们似乎也调整了策略,没有全部出动,只来了10来只,看样子它们是分成了两个批次,轮番在昆仑山聚集区上空巡航,寻找着任何捕杀人类的机会,懂得车轮战的智慧生物,闻所未闻,这样的智商令地面的人们惊叹不已,夏花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霍为通过对讲电话向涉及到的有关部门和机构发布了指令,严格按照夏花的剿灭计划进行了部署和安排,命令层层传达,很快昆仑山聚集区便开始了全民总动员,各项准备工作紧锣密鼓的展开。
两天过去了,聚集区仍然恪守白天进洞躲避,夜晚外出活动的方针,两天来,食人鸟一无所获,但是仍然看不出它们要放弃的迹象。
种种迹象表明,食人鸟的复仇行为已经演变成了捕食行为,这是最可怕的,因为这预示着永无宁日,除非把食人鸟彻底剿灭。
白天蛰伏的人们,到了晚上变得异常活跃,各项准备工作推进的很快,仅仅两个晚上,通过紧张施工,一个狩猎陷阱大功告成,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接下来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