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晶说:“当然不是。我去找张苏兰是为了救命。”
“何心可出了什么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几天我出现了流产的征兆。”
“昨天晚上睡到半夜的时候,我……我见了红,所以我就来找张苏兰,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张苏兰早就张好了一张大网等着我了……”
“枉我一辈子自恃聪明,没想到终日打雁却被雁啄瞎了眼,可笑啊,可笑……”
谭辙我们仨互相对视了一眼,我说:“张苏兰不是你花钱请的吗?她为什么要害你?还有,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的话。说不定这是你跟张苏兰上演的苦肉计,你们俩指不定在憋着什么坏呢!”
杜晶用手搂了搂滑落下来的碎发,无所谓地说:“我有说过要你们相信我吗?故事是你们要听的。听完了信不信随你们,我累了,想睡觉。”
杜晶把床单拉到头顶,一副不愿意再跟我们多说废话的模样。我想了想说:“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你,你接近何辉到底有什么目的?”
杜晶的脸埋在床单下,我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只听到她闷着声音说:“为了钱呗。”
我们四个出去讨论了一下,最后决定让赵风筝和九常留下来看护杜晶,我跟谭辙先回何家一趟。
一晚上没怎么合眼,我俩也不敢开车。打了个出租车来到何家大宅的时候天色已然大亮。
何心可家的房子所在的位置依山傍水,绿化非常好。但是这样的地方也有缺点,比如树上的蝉鸣叫得人头疼。
我跟谭辙对杜晶的话虽然持不信任的态度,但我忍不住还是要对杜晶称赞一声:她的心理学研究的十分到位,仅仅三言两语就从内部松动了我们跟何心可之间的同盟。
我跟谭辙没有直接回进门,而是找了个保姆从侧面了结了一下何家的情况。
据说昨天晚上何家出了大事,不仅杜晶失踪了,就连何心可也不见了踪影。
这简直是奇哉怪哉。
回医院的路上,我见到有卖鸡汤的,生意很火爆。我找了几个食客打听了一下,他们都说这家鸡汤点汤鲜味美,最关键是真材实料。我就带了几份回去。
回到病房的时候,九常不在,我自然也不会主动去问。赵风筝和杜晶都还没有吃午饭。赵风筝见了鸡汤大喜,说:“闻着都好喝。”
赵风筝提起一份准备喝,我赶快拦住她:“你喝那一份,这一份给杜晶喝。”
赵风筝说:“不都是从一口锅里盛出来的吗?难道这一份里多放了一只鸡?”
我说:“杜晶身体不舒服。我没让老板放味精,调料也少放。你要是不嫌弃你就喝吧。”
赵风筝撇撇嘴,杜晶从她手里接过鸡汤,笑着问我:“刘米,你有女朋友了吧?”
我一步跳出一米多远。指着赵风筝惊声问:“你该不会把她当成我女朋友了吧?她跟谭辙可是一对,你可别胡乱开玩笑!”
杜晶捂着嘴笑起来:“看得出来。你不用急着撇清关系。我是说你这么大个暖男,不会没有女朋友吧。”
我红着脸说:“没办法,我们这样式的没有霸道总裁受欢迎啊!就比如你来说吧,要让你在暖男跟何辉中间选一个,你不是照样选何辉?”
杜晶喝汤的勺子一下子顿住了,笑容也凝固在脸上,许久才慢慢搅动汤勺。我自觉说话有些过分,却知道已经无力挽回。
谭辙及时说:“你跟着何辉应该另有目的吧。”
杜晶说:“另不另有目的有什么区别?你们又不肯帮我。”
她顿了顿,忽然又抬起头:“不如你们来帮我吧?何心可给你们开多少钱,我就给你们开多少。怎么样,要不要考虑?”
我扭头看了看谭辙和赵风筝,说:“这……不太好吧。”
谭辙直截了当地说:“确实不好。”
赵风筝却力排众议,点头说:“好呀!赚谁的钱不是赚。”
我俩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谭辙拉了拉她的胳膊,皱眉说:“这不是钱的事。”
赵风筝无所谓地耸耸肩说:“反正咱们得老雇主也失踪了,就当是合同完结了吧,正好可以接另一单生意。”
谭辙想说话,赵风筝给她使了个眼色,这事情就被敲定了。
等到我们仨出了病房,赵风筝就把我俩拉到僻静的地方说:“我师叔帮杜晶看过了。一直以来,她其实都是受害者。她身上被人下了三个咒。”
“其中一个咒语引来了水鬼缠着她,确切的说是缠着她的孩子。”
“另一个咒语是以血换血。这个法咒可以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用自己的血来诅咒杜晶。施咒人流多少血,杜晶就会流多少血。其实害人的方法有很多种,不知道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
这么一瞬间,我跟谭辙就明白了。杜晶之所以半夜跑来找张苏兰,恐怕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很有可能是出血不止,她知道有人在害她,所以来向张苏兰求救。
只是谁也没想到,张苏兰竟然也是个包藏祸心的人,不但没有救她,反而把她彻底害了。
“杜晶的孩子呢?”从昨晚上我们发现杜晶的时候,她就已经流产了,孩子却不知所踪!
赵风筝说:“应该是被张苏兰拿走了!”
张苏兰要她的孩子干什么?还有,张苏兰为什么要害杜晶?她是贺子欣介绍的,难道说这一切都是贺子欣的阴谋?
可是贺子欣害杜晶干什么?
这一切就像是一团团乱麻一样理也理不清。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