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风的身手对付一只狗是绰绰有余的,不过谁不知道,这欢欢可是云澈小爷的心肝宝贝?
他不敢下狠手,只能狼狈地转身躲开。
“欢欢!”
身后有人喝止住了小狗,欢欢立即摇头摆尾,一副奴颜婢膝的样子。
不用回头也知道,肯定是慕容麒回来了。
慕容麒拖着一身疲惫,刚从宫里回府,伸手揉揉欢欢的头顶,直起身来不咸不淡地道:“人家没有招你惹你,你不由分说拆了人家的家,现在又来我麒王府偷东西,能给你好脸吗?”
沈临风“嘿嘿”一笑,与仇司少,齐景云对视一眼,三人心里立即就有了计较。
灌倒慕容麒,痛宰冤大头。三打一,应当没有问题。
沈临风亲热地打招呼:“什么偷东西,我们都等你半天了,想跟你聚一聚而已。”
齐景云则轻咳一声:“若是忙完了,便请麒王爷赏脸,跟兄弟们饮一杯酒叙叙旧?”
仇司少则出言相激:“你们的表哥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回朝天阙老婆孩子热被窝呢,谁有功夫搭理你们啊?这叫热脸贴冷屁股。”
慕容麒“呵呵”一笑:“劳累两日,正有此意。本王请客,我们不醉不归。”
这么痛快就答应下来,三人都有点始料未及。
仇司少痛快道:“谁不醉谁是孙子。”
慕容麒挥手下令:“来人,下去酒窖,把本王珍藏的那几坛十全大补酒搬出来,款待贵宾。”
“什么大补酒?”沈临风诧异地提出疑问。
慕容麒微微一笑:“用清欢的毒蛇蝎子千足虫泡制的,价值千金有立竿见影的奇效,本王用不着,正好今日招待你们。”
都是男人,用不着深入解释,大家就已经心领神会。
不过,你麒王爷用不着,我们也压根不需要啊。谁也不比谁虚,这是看不起谁呢?
仇司少与齐景云都是人精,立即领会过来,麒王爷这是拐弯抹角地下逐客令呢。
沈临风这孩子老实,还在婉拒:“这酒我们可无福消受,府上的梨花白就很好。”
慕容麒意味深长地拍拍他的肩膀:“用不着跟表哥客气,今儿你们敞开怀喝,等酒喝好了,药劲儿上来了,表哥一定给你安排得妥妥的,而且绝对不会告诉绿芜。这些日子辛苦大家了,用清欢的话讲,必须要一条龙服务安排上。”
沈临风再老实,也从慕容麒的笑意里嗅出了阴谋的味道。
这酒要是真喝好了,自己后面的日子就不好了。
这个表哥,已经不是当初的表哥,他被表嫂已经教坏了。
仇司少先转身走了:“媳妇不在,不敢犯错,这酒本少喝不起,还是去祸害于副将吧。”
齐景云也跟着:“没有媳妇,要洁身自好,不跟你们同流合污。”
沈临风嘴角抽了抽:“看表哥一身疲态,我们也不忍心再打扰劳烦你了。你这一条龙服务便省了吧。”
聪明人,就是办聪明事。
慕容麒点头:“于副将那里也不生火,就让府上厨子置办一桌酒席送过去,好酒你们随意造,免得说本王小气。”
人,已经没影了。
还有叽叽喳喳的议论声飘过来:“这麒王府要是没有清欢谁稀罕来啊?”
“就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抠门。”
“下次吃酒咱们还是找清欢吧,不过还是要等她卸了货。”
“清欢去表哥还不是一样寸步不离地跟着?”
......
朝天阙。
云澈累了一日,已经搂着他的玉如意睡下,清欢也泡过舒适的热水澡,洗漱完毕,望着熟睡的云澈,安静地等着慕容麒回来。
饭菜搁在桌上,已经有些凉了。
兜兜撩开门帘,慕容麒低头走了进来。
兜兜递上温热的毛巾,等慕容麒擦洗完毕,刁嬷嬷奉上热茶和汤饭,大家就全都识趣地退了下去。
终于能享受二人的私人空间,两人相拥,肆无忌惮地感受一下对方的真实。
慕容麒看一眼怀里的妻子,再看一眼睡在帐子里,小脸红扑扑的云澈,方才彻底抛下繁杂的朝务,被温馨包围。
“云澈早就睡下了?”
清欢摇头:“没,一直吵着要等你回来,说有话要跟你说。哄了半天,才不情愿地睡了。”
慕容麒坐在床边,抬手抚摸着云澈的小圆脸。云澈吧唧吧唧嘴,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睡梦中张着嘴一声傻笑。
“做梦娶媳妇呢,乐呵成这样。”清欢打趣。
慕容麒心里融化成一汪水:“本王做梦想你的时候,应当也就是这幅形容。”
清欢抿着嘴儿笑:“你家儿子今儿给你讨了几个美人,怎么没有带回来?”
慕容麒抬手,亲昵地杵了杵她的额角:“如今你悍名在外,哪个女人敢不怀好意地踏进麒王府的门?父皇也不过是玩笑。”
清欢哼了哼:“我提心吊胆这么长时间,他老人家直接一觉醒来万事大吉了。不赏我也就罢了,若是还往你身边塞美人,我就……”
“你就如何?”
想了半晌,自己还真不能把他老人家怎么着。
“我就带着球和云澈跑。”
慕容麒哑然失笑:“云澈可是他老人家的心头好,尤其是今日云澈小小年纪,竟然毫不畏惧,配合着景云救下父皇,父皇一直赞不绝口。你若是带着云澈走了,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你。”
清欢瞅一眼云澈:“这孩子生性顽劣,我一直都不敢撒手,放松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