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剑成契,引煞聚命……封剑化厉,灰灭吾敌!”
和着林守的咒唱,祭剑高亢鸣动着。仿佛一匹养精蓄锐多时的烈马,此刻骤然放开缰绳,当即狂暴嘶吼起来!只见一股浓浓血煞从剑身喷涌而出,煞气迸放,那凶烈态势竟更胜以往!前方拦路的鬼卒竟无一合之敌!
“老贼!纳命来!”
林守挥剑斩破鬼卒阵势,朝朱浩直杀而去。
这时朱浩正因妖灵被毁而痛惜着,见着林守挥剑杀来,气势已先弱了三分。面对着祭剑那狂暴的血煞剑罡,也不敢再托大的用手接剑,仓促下只得用骨杖硬挡。
只听得“锵铛”脆响,祭剑斩在骨杖上,虽然没有将其斩成两断,但却在杖身留下一道深深斩痕。只见大团黑气从杖身破损处流泻而出,杖顶的yin火霎时间弱了几分。
“无毛小儿!竟敢坏老夫的法宝!”
朱浩看得心痛无比,就待放出yin火将那可恶的小贼葬送,却猛然瞥见数点寒芒朝着他急射而来。
那寒芒似乎是修真者常用的咒镖,然而蕴相却甚是奇特。只见有的咒镖现出青白的破魔灵光,有的咒镖却现出灰浊的魔厉邪光。一正一邪,截然相反的两类咒镖,却是同时朝着朱浩袭来。
“又是这招!?”
朱浩看得骇然一惊。造师门的驭物神通,前次他已有所领教,见状更不敢大意,挥杖连扫出两道yin煞灾障,才堪堪将射来的咒镖拦下。林守则是趁机射出捆仙索将祭剑扯回,同时欺到朱浩身前,挥剑贴身猛攻起来!
“老贼!狗胆两次犯我青河地界,今次可饶你不得!”
林守挥舞着血煞弥散的祭剑,对着朱浩穷追猛砍。面对祭剑的猛砍,朱浩举着骨杖边退边挡,一时间虽没落下风,却也暗暗叫苦不迭。
他手里的赤煞杖也算是有名的邪道厉宝,可惜并非用于搏杀的兵器。对上那凶神恶煞的血炼祭剑,只被砍得杖身猛颤,yin火衰微。朱浩有心拉开距离后施法灭敌,不过林守却早已防备着他的焚魂yin火,一路挥着祭剑贴身猛砍,丝毫不打算给他施展机会。
“造师小儿,休得猖狂!”
朱浩也算是隐世成名多年的邪道长老,此时竟被一后生小辈给逼得如此狼狈,不禁恼羞成怒。当下再不顾赤煞杖的损伤,一口逆血喷向骨杖前端。受到朱浩真元的摧动,那骨杖顶端本已势微的yin火顿时猛窜起来。
林守对那焚魂yin火甚为忌惮,见状不得不向后跃退,以避锋头。
逼退林守后,朱浩暂时喘了口气,眼角余光朝着法阵处瞟去。只见受到此意外干扰,众鬼卒一时间竟陷入混乱。而没了鬼卒的骚扰,法阵里的老爷子不知如何施展神通,又将那濒临崩溃的逆元煌柱给稳定了下来。
“青河老儿,可恨……”
朱浩看得心惊胆颤,正想催促鬼卒重整旗鼓。
谁知就在此时,那边的林守却陡然仰天长啸。林守的啸声激越高亢,仿佛呼应着主人的怒气,祭剑亦发出铮然龙吟之音。
浓烈血煞自剑身迸放出来,在剑刃前端凝成两臂长的煌煌剑罡。那剑罡内层是浓浓血煞,外层却是赤金煌焰。赤金煌焰翻涌着,散发出凛然威仪,隐隐竟如同神剑降世一般!
朱浩看得骇然大惊,毫不犹豫的挥动骨杖,召出数头护法妖灵守在身前。妖灵们齐声尖啸,漆黑的yin煞灾障由地面迅速窜起,然而摧灭的只是少年的残影。
林守及时跃到灾障无法触及的空中,那跳跃力远远超出普通人的界限!
朱浩吃惊的看着跃到天上的林守,怒号一声,几头妖灵同时张口,吐出数道焚魂yin火,交织成罗网朝着林守袭去。岂料祭剑的凶煌暴闪,半空的林守竟又消失了踪迹。
下一秒钟,林守的身影如鬼魅般在一头妖灵背后闪现,煌烈剑罡横斩过妖灵。在那赤金煌焰面前,由yin煞怨魂聚成的妖灵,竟如同热刀切黄油般被斩碎,在凄厉哀嚎里化成无数怨魂迸散。
见着同伴被摧灭,其它妖灵怒吼着,从骷髅头般的躯干里伸出大量触手来。数以百计的触手朝着z的林守卷袭而去,触手上缠绕着歹毒的焚魂yin火,而那密集的攻势,令人相信就算是铁块也会被打成齑粉。
然而,身处密集鞭袭中的林守,却如同跳舞般的移动着身躯,四脚手足或抬或降,以闪不容发的敏锐身手回避着触手的鞭袭。与此同时,祭剑则是随着两手舞动,在空中切出一道道犀利的斩线,将行经的触手悉数斩断。
直到最后一根触手被斩落为止,这场妖灵鞭舞持继约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尘埃落定后,林守身上只有几处微小擦伤,然而周围的数头妖灵却是哀嚎着,接连化成yin火消散。
“噗哇!”
朱浩与妖灵魂命相系,此时浑身一颤,张口吐出口血来。
来不及抹去嘴角的血迹,朱浩骇然看着挥舞祭剑的林守,完全想不通眼前的造师传人,为何短时间里竟陡然变得如此厉害。他下意识的瞥向天穹,只见随着那逆元煌柱重整态势,那雷煌烈煞再度被法阵拘束,呈现出逐渐衰微的势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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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天劫消解,那此次行动便等于惨败,然而派往攻打青河镇的冥鬼大军犹在,局势尚有扳回来的机会。朱浩看看青河镇的方向,决定咬牙再赌一把,伸手从怀里取出最后一张幽冥召鬼符,念念有词的抛了去。
那幽冥召鬼符炼制极为不易,这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