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心焦如焚的时候,董越满身披挂赶到。抱拳向李儒请示道:“军师,此事该如何应对?”
“自然要出城对战!”李儒还未答话,董宜却早已爬了起来咆哮道:“我们手中还有这个小贱人,马超他不敢对我们怎么样的!”
而董越根本没有搭理董宜,仍旧抱拳等李儒开口。李儒脸上闪过一丝奇怪的神情后,才问道:“马超率兵多少?”
话一出口,董宜顿时脸红。纵然她再不懂军事,也知道自己犯了最低级的常识错误。而董越不屑嗤笑一声后,开口继续向李儒说道:“只有数百骑。军师,是否出兵应战?”
“马家军装备冠绝天下,此时只率数百骑搦战,若不是有诈,便是有什么致命的底牌。你还是多派些部下出去应战,堳坞城高池深,留三千兵马防守便可。”李儒淡淡说着,在董越领命出去时,又补充了一句:“马超从宫中突围而出,定然知晓长安之事,千万记得,不要伤了马超性命,某还需要从他口中得知一些细节......”
“属下知道。”董越答道,随后看了一眼那三个白痴女人,冷哼一声,起身而去。
而此时堳坞之外,张辽身穿马超的金甲锦袍,手执盘龙卧虎枪高高挑着董旻的头颅,睥睨高声道:“董家叛逆已死,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言罢,堳坞大门正巧在此时打开,董越一马当先冲出,看到那带着脸罩的‘马超’骄横地将董旻的头颅甩在他的马前,心中不禁又悲又怒,头脑发晕之下,大声吼道:“随我杀了此獠!”
张辽见董越果然中计,一声不吭率百骑掉头便走。而董越此时怒火攻心,不管不顾便直追而去。一时间,堳坞城外顿时狼烟滚滚,喊杀震天。而待两军已然离去后,黑暗当中渐渐闪出几条人影,向着堳坞行去。
“何人?!”堳坞守卫立时发现了他们,搭弓射箭警喝道。
“黑冰台有要事求见主人,速速开门放行!”唐小米一声娇喝,带着一种优越傲慢的语气答道。同时,将手中一枚令牌掏出,亮给那个问话的守卫看。
那守卫闻言后,身体细微颤动了一下。之后,用比之前明显低了几个分贝的语气说道:“高台请后退十步,待在下验过令牌后,即刻放行。”
“事急矣,若是耽误了正事,后果你们是很清楚的!”嘴上这样说着,但唐小米还是跟马超及暗影等人做了一个手势,率先向外退后了十步。
马超知道,堳坞守卫如此要求,是为了防止敌人趁开城门的时候攻入城中。由此,不禁对堳坞的戒备高看了几分。而待他及暗影们刚退完步时,堳坞城门便打开了一个缝隙,一个侍卫喘着气说道:“还请高台将令牌扔来......”
唐小米故意冷哼一声,才将令牌扔过去。而那侍卫拿着令牌仔细看了几眼后,才招了招手,示意城门之后的人打开城门,而他却快步跑到唐小米面前,带着一丝谄媚的语气说道:“高台恕罪,这样做,也是军师的意思......”
“哼!”又是一个骄傲的不屑,唐小米收好令牌,走入堳坞,而马超等人紧随其后,神情甚是倨傲,唬得那守卫也不敢上来询问。
而直至这个时候,张辽才猛然勒住了战马,一个豪情转身,竟朝着董越杀将过去。董越嘴角狞笑不已,大声呼道:“杀了马超,赏金十斤,官升sān_jí!”
而张辽却是冷哼一声,奔袭之中一个举枪示意,黑夜当中顿时从董越两侧冒出两支骑兵,正用一种明显沉闷过平常战马数倍的蹄声杀将过来,人未至,漫天的投枪却先划着破空之声,带着死神的招呼狠狠刺入董越的西凉铁骑当中!
董越此时心中一凛,幡然悔悟道:“中计了!撤,快撤!”可话还未落下,却被一阵阵凄厉的惨嚎打断,而一支投枪也正巧朝着董越袭来,董越大惊之下,赶紧挥刀抵挡。虽然躲过了这一劫难,但他却再也没有胆量分心指挥部下突围。
一轮投枪过后,月光之下,张辽率领的雁北骑和董越的西凉铁骑已然迎头相遇,张辽一声大喝,手中盘龙卧虎枪闪动,将冲到他面前敌军扫荡开来。这一挥,张辽立时发现了这盘龙卧虎枪的柔韧劲弹奥妙,不由心下一喜,便又是一个运气连挥,眼前登时便鲜血四溅开来。
而这个时候,张辽似乎还有些入戏颇深的意思,趁着厮杀之际,还嚣张大喝道:“我乃大汉辅国大将军马超马孟起,阻我者死!”
西凉铁骑若是对敌冲锋,自然是前仆后继,毫不畏惧。可是这些人早就听闻了马超的威名,面对心中仰慕已久的天威神将军,战意低落,只是瞬息之间,张辽雁北骑的锋矢阵已经冲破了他们的封锁,开始了肆无忌惮的屠杀。
而率领重甲铁骑的徐晃看到此景,心中不禁豪情翻滚涌动。手中大斧闪动,连人带马斩杀了一个西凉铁骑后,又是如发怒的犀牛一般撞飞一员敌骑,发泄着他的沸腾的兽血:第一次,徐晃感到,大丈夫生于世间,便当如马超那般,声名远播,震喝群雄!
这时,已经看清重甲铁骑全貌的西凉铁骑,如预料当中的一般,陷入了不可逆转的混乱当中。张辽一声号令,汇合徐晃后,军阵迅速转身向高顺那已经设下简易军阵的方向突围而去,若是有高明的将领指挥,或许还可抓住马家军这个突然的变故,稍微扭转一下乱势。可董越实在不是精通军阵和统御的将领,所以一愕之下,便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