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远离这劳什子的舵主吧,距离他太近了,感觉很是危险。
再有,三个精神病都被薛嵋她们控制着,眼下和舵主等高手暂时分开了,我是不是有机会救人呢?”
抱着这种念想,我跟在老院长他们身后,左拐右饶的,始终保持着百米距离。
渐渐的,我的想法改变了,因为,老院长和薛嵋体现出了非常可怕的道行水准。
只见那个在舵主面前唯唯诺诺的白泵院长,远离了舵主一行之后,脚下生风,毫无老态。
我眼力还是在的,一眼就识别出,这是极端高明的轻身法门。
只凭这一手,老院长的道行就绝对不会低于观则境。
再去看薛嵋,她手中掐诀,释放无形之力,携带三个神经病外加一众护士手下,还能保持高速的跟在老院长身后。
这份实力,深不可测。
我心中忽然闪过一道光亮:“白泵,应该是弦的一位堂主。至于薛嵋?应该是副堂主之流。
换言之,这座精神病院,乃是弦的一处堂口!
他们选址在此地开设堂口,必然是因为风水之上有所讲究,具体的我是猜不出来的,但弦做事总不会无的放矢吧?”
本以为有机会救人,发现老院长和护士长都是扮猪吃虎的狠人后,我再度老实下来,暗中直喊天!
“以往移魂之时,为何没有发现异常,对方隐藏的太深了吧?
救人是别想了,但得搞清楚他们要做什么,跟踪就不能断。”
逐渐的,我神色凝重起来。
因为,那棵恐怖惊人的银杏老树,再度出现在阴眼视野中。
要是没看错的话,老院长他们正是冲着这棵老树去的。
很明显了,所谓的‘诞神仪式’,就是要在那银杏老树的附近举行。
问题紧跟着来了,银杏老树绝对是巨无霸般的存在,它和弦是什么关系?为何诞神仪式会牵扯到它的身上?
还有,眼下的精神病院又是怎么回事?
一系列疑问在脑中闪动,我只能继续观察下去。
至于找寻六块尸骸?暂时延后。
不久后,白泵他们来到银杏老树之下,将三个精神病放置于老树之前,他们就围着老树布置场地。
我注意到白泵手中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布袋,他不停掐诀点动布袋后,老树周边就出现一件件的布坛用品。
供桌、香炉、祭品,还有诸多绘制了符文的小旗子,许许多多篆刻了咒语的玉器令牌等物品。
这架势和道家开坛做法类似,但细微处有很大区别。
比如,白泵他们使用的令牌明显是自成一派的东西,大多都是我不认识的种类,必然有相对应的用途。
他们一番忙碌之后,集结众人之力,引动外围阵眼,瞬间形成一座法阵,笼罩周边五百米范围,正好将我罩在其中。
我潜伏于某高树树冠枝桠之间,静止不动,居高临下的窥看着百米之外的白泵等人。
他们布置好了这一切,累的够呛,老院长和护士长轮流打坐调息,这才恢复了精力。
我抬手看了看手表,时间接近后半夜三时。
远处有了动静。
我转头看去,就发现变声器舵主他们正施展身法的接近此地。
心神大震动!
阴眼之下,看的清晰,舵主右手上拎着一个人。
撒花!
没看错,正是被我安置在活动室休息房内的撒花。
“怪不得舵主和白泵他们分离了一段时间,原来,他亲自出手去找寻撒花了!撒花本就是重要的培养皿之一。”
目眦欲裂,血气上冲脑壳!
我有冲下去和对方拼命的冲动了,用了绝大的意志力才忍住。
“敌众我寡不说,实力上也相差悬殊,此刻鲁莽出手,除了赔上徐树的躯壳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我痛苦的闭上双眼,压制着心底的戾气。
半响后才睁开眼睛,恢复了平静。
打眼看去,发现舵主一行已经入阵。
撒花被放置到其他三个精神病之旁。
和狗子少年他们不同,撒花已经醒来,正震惊的打望四周,拼命挣扎着,奈何她口中塞了破布,身上被绳索捆绑,挣扎是无用的。
对方并未理会撒花。
舵主脱下漆黑的手套,用一个银盆洗了手,场内充满了诡谲气息。
他身边靠过来两个举着旗帜的人,行走之间显露体型,应该是一男一女。
这两人的目光透着炙热,宛似护法般的护送舵主挪步到法坛之前。
舵主就位之后,于法坛上拿起一把锋利的师刀,脚下踏着奇异步伐,宛似跳大神一般左右的摇晃起来。
同时,口中吟咏古怪咒语。
我距离的太远,只能隐约听到一点音调,但咒语内容是听不清的。
变声器舵主的道行太高,我不敢太过靠近。
初时距离他那么近没被发觉,已经是运气了,我可不认为还会有同样的运气存在着,该谨慎时得谨慎。
某刻,舵主的黑斗篷被阴风吹动,他忽然悬浮而起。
果然,这是通天境以上的人类大能,已经可以御空飞行了!
他悬飞而起百米之高,手臂向前伸直,师刀指向了银杏老树。
恐怖一幕紧跟着出现。
那十人合抱粗的银杏树干上,忽然睁开了两只闪动绿光的巨眸。
要知道,阴眼视野只有黑白二色,只有出现妖力和阴气等邪祟气息时才会显示颜色,无疑,老树睁开了绿色眼眸,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