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面皮冷不丁抽动了一下,眉头一挑,说道:“哦,左某哪里说得不对?还请阁下指出来?”
韩凌冷笑道:“话是没错,不过你左冷禅不配说这话而已。”
“这天下间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
左冷禅轻蔑地看了韩凌一眼,原来只是一个莽夫而已,
“阁下仗着武功高强,便可视天下英雄为无物,胡乱污蔑人吗?”
左冷禅的质问掷地有声,显得正气凛然。
群雄看向韩凌,隐约觉得他说话蛮横,有些不喜。
胡斐皱着眉头,说道:“坏了,帮主这么说,有理都变无理了。”
韩凌哈哈大笑,说道:“左冷禅,你果然巧言令色。可惜在事实面前,你说得再动听,也不过是笑话而已。”
左冷禅笑道:“你已经语无伦次了。”
韩凌不理会,转身对一旁软倒的费彬说道:
“好吧,我就让你死得瞑目吧。费彬,刘正风是不是真的与魔教勾结,要对付武林正道?”
众人大吃一惊,这韩凌在想什么?
费彬又不是智障,你这么直接了当地问他。
就算事实真的如你所说,他又怎么可能承认?
只见费彬缓缓地站了起来,双目直勾勾地平视前方,说道:
“不是,数月前,我们发现刘正风与曲洋相交,本以为两人勾结。查探之后,发现两人仅以音律相交,并未涉足江湖恩怨。”
此言一出,群雄皆尽愕然,这费彬好端端地这么突然变得这么听话了。
难道刚才他被曲非烟那小女孩一巴掌打傻了?
左冷禅惊讶道:“费师弟,怎么回事?你在胡说什么?”
他忽然意识到,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他的掌控了。
韩凌笑道:“很好,费先生。那麻烦你给大家解释一下。你们嵩山派为什么要诬陷刘正风呢?”
费彬说道:“左师哥说了,华山派实力极强,我们要夺得五岳盟主之位,就得削弱他们的力量。
这衡山派素来以华山派马首是瞻,我们诬陷刘正风,一来可以削弱衡山派的实力,间接降低华山派的力量。二来则可以树立威望,提升我们嵩山派的影响力。”
群雄哗然,原来这中间还藏有如此曲折。
这左冷禅看似正直,满口仁义道德,原来背地里却是如此龌龊。
刘正风喜极而泣:“老天可怜,总算是洗脱我的冤屈了。”
曲洋叹道:“刘老弟,我本以为害了你。正想着一死来偿还你的清白。没想到峰回路转,这费彬居然将真相说出来了。”
刘正风也是不解,为何嵩山派突然有人倒戈。
骆冰说道:“四哥,想不到这左冷禅貌似忠良,实际竟然是这么一个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
文泰来说道:“哎,这江湖错综复杂,原本很难判断一个人是忠是奸。以后我们行走江湖,一定不要随便听人妄言,以免错怪了好人。”
骆冰连连点头:“正该如此。”
宁中则说道:“师哥,想不到嵩山派竟然包藏祸心。我们回去后一定要及时禀告师叔,让他早做防范。”
岳不群微笑道:“师叔何等人物,怎么受左冷禅蒙蔽。嵩山派的狼子野心,师叔他老人家早就一清二楚了。”
宁中则说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我便放心了。”
邓百川说道:“公子爷,想不到左冷禅竟然是这种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慕容复微微一笑:“先不急,看看左冷禅怎么说?”
他深深地看了韩凌一眼,内心充满了警惕。
左冷禅面色铁青说道:“费师弟,你不要乱说话。”
他发现情势逆转。那些原本支持自己的人已经动摇了,怀疑地看着他。
照这样下去,他几十年的努力都会尽付东流。
可是费彬何以会突然倒戈,让他完全摸不清状况。
韩林笑道:“怎么左掌门?你威胁完别人又来威胁自己师弟了吗?”
左冷禅冷哼道:“你对费斯利干了些什么?”
“左掌门,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
阴谋诡计搞多了,看谁都像是阴险小人。”
韩琳讥讽了一句,转头又对费彬说。
“费先生。你今日弃暗投明,实在令人佩服。大家从此以后都还是好朋友。你尽管放心,左冷禅若是要杀你灭口,在下绝不会坐视不理。”
左冷禅怒道:“满口胡言,左某行得正坐得直,怎么无端杀人米口。”
韩凌不搭理,笑道:“好了,费先生,感谢你大义灭亲的义举。请你先退下休息吧。”
费彬神色木然,一言不发的退回原地,全程都不看左冷禅一眼。
左冷禅心中越发惊惧,他与费彬相识多年,交情深厚,怎么可能突然无故背叛自己。
况且费彬行迹古怪,与他记忆中的那人大相径庭。
转瞬之间,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偏偏无人能看出端倪,这手段实在是神仙所为。
左冷禅本不愿意相信,此举是韩凌所为。
但在场群雄中,实在无人能与其相比。
韩林又说道:“丁勉先生。刚才左冷禅左掌门对费彬先生所言,甚为不服。麻烦你给大家说一下,费兵先生所言是否属实?”
群雄大惊。怎么连嵩山派的大太保丁勉也临阵倒戈,背叛左冷禅了吗?
这可实在是匪夷所思。
左冷禅惊骇地看向丁勉,心里顿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丁勉神色漠然,表情和费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