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不是这么敲滴!”
“那应该怎~么敲?”
“气沉丹田,用心去敲!”
“滚一边去,姐妹们,砸就完了!”
没办法,生活所迫,谁让公子们喜欢这个调调。
你花钱,我演戏,你乐我也乐,大家乐才是真的乐。
震耳的鼓声响彻云霄,上千人集结在公堂内,如此阵仗,吓得衙役们都不敢呵斥。
谁敢啊,没见青楼姑娘都快把鼓给锤破了。
县衙后院。
杨知县正在坐在椅子上兴师问罪,身旁站着杨文轩和师爷,前方跪着一人,正是李公甫。
“李公甫,你要是认罪,交出库银,念你为县衙辛苦多年,可从轻发落!”
杨知县本就怀疑李公甫,加上宝贝儿子抓了嫌疑人,便直接问罪。
至于是不是,他不想深究,只想赶紧破案,免得丢了乌纱帽。
“大人冤枉啊,给小人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盗取库银,至于许仙,他更不敢啊。”
李公甫现在心乱如麻,怎么好端端的怀疑到他身上了。
“许仙不敢,那他那个贼眉鼠眼的朋友呢,来历不明,不偷都像个贼,肯定不是好人。”杨文轩冷笑。
段王野?
李公甫沉默了,此人确实来历不明,之前从未听汉文说过,好像凭空冒出来似的。
不过,以他的才情,根本没必要盗窃,现在已是钱塘名人,钱财有的是人想送。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来人,把李公甫押入大牢,明日开堂审理。”
杨知县根本不给解释的机会,二话不说要拿人。
“咚咚咚……”
这时,鼓声响起,一声接一声,好像催命符一般。
“岂有此理,何人敢一直击鼓!”
杨知县大怒,还未发飙便被冲来的衙役打断,“大,大人,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人击鼓鸣冤!”
衙役边说边擦汗,不是虚的,是吓得,当了这么多年差,从来没见过如此大阵仗。
“一群人鸣冤?”
杨知县眉头一皱,询问:“大概多少人?”
“公堂都挤满了,外面更有一堆,少说千人!”衙役苦笑。
千人鸣冤!
听到这,杨知县饶是见过大场面,也是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当官最怕什么,当然是激起民愤。
上千人同时喊冤肯定假的,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激起民愤,他虽不是好官,但也不至于激起民愤啊。
忽然,杨知县目光定格在宝贝儿子身上。
杨文轩哪能不知,连忙摇头:“爹爹放心,我做事有分寸,不可能出大错!”
“那就好。”
杨知县点头,只要不犯大错,小事爹给你顶着,毕竟是官二代,纨绔一些很正常嘛。
几人连忙朝公堂走去,李公甫也被押着一同前去。
一进公堂,杨知县差点气死,到处是人不说,吵吵闹闹和菜市场一样。
更有几个刁民,竟然坐在他办公桌上抠脚抠鼻子,扣完一弹,弹不掉的随手抹在惊堂木上。
“大胆!”
一声呵斥,吓了众人一跳,老百姓一看县太爷来了,哪敢造次,连忙往外跑,哗啦啦都涌在公堂门口。
见自己官威赫赫,杨知县脸色好看一些,他端着架子,稳坐公堂之上。
座位还是那个座位,不过,味太冲,头晕想吐。
刚才那几个家伙是几年没洗澡了,太臭了,不像本大人,一个月洗一次,香香的。
啪!
惊堂木响起,杨知县看着手心的鼻屎,强忍住恶心,喝道:“何人带头闹事?”
老百姓还是怕官,别看之前嚷嚷的欢实,可真要遇到事,不敢做出头鸟。
唐妈妈深吸一口气,为了能和段王野绑在一起,豁出去了。
这把要是赌赢了,小段不得感激死,不愁财源滚滚来,要是赌输了,大不了改行不干了,最不行找个老实人嫁了。
不得不说,唐妈妈这路,走的是又宽又稳。
“唐悠悠!”
“步付强!”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二人对视一眼,彼此眼中带着欣赏。
一个老鸨,一个票客,惺惺相惜,荒唐且美好。
杨知县也是风雅之人,眼前二人都认识,打死也没想到带头的是这么两个货,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二人藐视公堂,来人,先各打二十大板!”
两位衙役连忙出列,都抢着要打唐妈妈,比他么洞房都急。
步付强投去一个还是你厉害的眼神,唐妈妈笑笑,好似再说哪里哪里。
至于挨打,二人早就想到了,敢闹事,就不怕屁股疼。
“住手!”
人群传来一个声音,大伙纷纷看去,居然是一面带白纱的苗条女子。
女子盈盈向前,人群纷纷让开,她径直走到二人身旁,挑衅般的盯着县令,一点也不惧怕。
正要发怒的杨知县,脑海猛地一眩晕,旋即清醒,望向女子的目光没了怒气,反而面带微笑。
这突然一笑,让众人摸不着头脑,难道杨知县认识此女?
人群后方,一青一白两道倩影站立,二女对视一眼,心中同时浮现三个字:mí_hún术。
白素贞脸上含笑,给小青传音:“此女正是昨夜的小红,妖气一模一样。”
“原来是她,没想到这么年轻,感觉还很漂亮呢。”小青笑了笑。
正如段王野猜测一般,许仙出事,白素贞便生出感应,掐指一算就赶来救人。
可一看居然有这么多人,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