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管家想迎她进去,她却说:“我就在这等着安王。”
她今日,要以皇嫂的身份,教教他做人。
君宏炎以为楚云溪是来找他和解的,女人嘛,使点儿小性子也没什么。
现在,他知道她还是完璧之身,只要她愿意来他身边,给她些脸面又何妨?楚家手里,还握着边关二十万大军的虎符呢。
况且他本就想将他们两个的事儿,闹得人尽皆知,那样,看楚云溪还能翻出什么花儿来,到时候只能乖乖嫁给他。
她竟自己在门外不肯进来,正合他心意。
他亲自出来,见她美艳动人,是精心打扮过才来的,心里更兴奋了。女为悦己者容,她这样,就说明还是深爱他的。
“溪儿,你终于来了,我等你许久了。”
他走近,要去拉楚云溪的手,却有东西迎面砸了过来。
“安王,我乃太子殿下未婚妻,安王三番两次叫我乳名,又给我送信,不知是何居心?”
她吐字清晰,让周围人都听了个明白,一时间,吸气声四起,这安王,是要勾引兄嫂啊?这真是个大爆料。
“楚云溪,你敢!”
君宏炎看到从自己脸上掉下来的信,他的亲笔信,意识到什么,火气直冲头顶。
她竟敢耍他!可想到之前自己的猜测,他又强自按下火气。
“溪儿,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才会委曲求全,待在太子皇兄身边,再伺机行动。可你大不必如此,本王身为男儿,不需要女人为本王牺牲。”
这,这又是什么大新闻,太子妃为了安王,才待在太子殿下身边?是间谍?
“安王,自恋是病,得治!妄想也是病,也得治,安王不要讳疾忌医,早些找太医看看才好。”
君宏炎忍下想掐死楚云溪的心,小声安抚: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先跟我进去,我定给你赔礼。”
楚云溪却放大声音,让周围人都能听到:
“我虽为弱女子,却知从一而终,我楚云溪,今日就当众发誓,此生,非太子殿下不嫁,生同衾,死同穴,安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君宏炎终于装不下去,指着她的鼻子:
“楚云溪,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值得本王给你写信,别自作多情了。”
事到如今,得不到楚云溪,他也只能先明哲保身,抵死不认了。
楚云溪撇着地上的信:“是不是安王亲笔,可要拿到皇上面前验证?”
楚云溪此话一出,君宏炎迅速捡起地上的信,撕了个稀巴烂。
看热闹的人又不是傻子,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原来安王真的爱慕兄嫂啊。
“我身为嫂嫂,今日就赠安王一言。安王身为皇子,理应为万民表率,一言一行,当慎重而为,望安王好自为之,不要辱了皇家声名。”
楚云溪说完,就转身上了马车。
“你,你……”
她不就是仗着她是女人,他不能当众打她?
“嚣张,真是嚣张,反了天了!竟敢威胁本王!你还没嫁给太子呢,就敢以皇嫂自居,你还要不要脸?”
楚云溪不管君宏炎如何跳脚,马车扬长而去。
看热闹的百姓意犹未尽,真是精彩,这未来太子妃,性子够烈,是个人物啊。
“看什么看?滚!”
君宏炎气红了眼,一群无知愚民,也敢看他堂堂王爷的笑话。
围观众人一溜烟散了,都说安王温文尔雅,君子如玉,看来传言也不能尽信啊,啧啧。
“殿下,您要去哪儿?”
白枭在殿外守候半晌,正心急,就见君凌云寒气逼人地出来了,手里还握着寒光剑,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忙追上问。
君凌云也不看他,径直往外去。
“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的侍卫,另谋生计去吧。”
白枭大惊,上前拦住君凌云,扑通跪下:
“殿下,属下若是哪里做得不好,殿下要打要罚,属下都甘愿领受,求殿下收回成命。”
“今日后,我便不再是太子,你也无需跟着我了。”
这一次,他不会再带上他们送死,可同样的事,他还是必须去做。
他不能眼看着楚云溪进入狼窝送死,他要去绞了那狼窝。
即便知道,这样会背上残害手足的恶名,一辈子无法翻身,他还是无法放任她不管。
见君凌云绕过自己,煞气冲天,白枭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拦不住了,主子一旦下定决心,谁也无法动摇。
他默不作声跟上,主子要做什么,他都会追随,死而不悔。
“滚远点,这是命令。”君凌云怒吼。
“那白枭只能抗命一回了。”白枭硬着头皮回话。
“铮~”寒光剑出鞘,架在白枭脖子上,“滚!”。
白枭就梗着脖子:“殿下如果不带属下一起,就踩着属下的尸体过去吧。”
“冥顽不灵。”
君凌云收起剑,转身就走,眼眶已有些红,他既无法舍弃楚云溪,只能对不起跟他出生入死的伙伴了。
为了她,无论多少次,他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哪怕入地狱,只要她好好的,他都在所不惜。
白枭傻笑一下,赶紧跟上。
可君凌云刚走几步,却看到一个粉色倩影,迎面向自己奔来。
他顿住,她不是去找君宏炎了吗?怎么会在这儿?是来与自己一刀两断的?
楚云溪远远地看到君凌云,欢快地小跑过去。
“太子殿下!”
她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