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的三路大军中。以东路军实力最强,南路军次之,北路军最弱。这样的实力差异并非完全取决于三路军的部队人数,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东路军大部分人马均来自黑山军一系,不仅作战能力强悍,装备优于其他黄巾部队,而且张燕在指挥部队的时候简直如臂使指,是最不好对付的一支部队,也是最不容易打垮的一支部队!
南路军中,何仪是最大的军阀,但何仪的嫡系部队只不过万余人,仅仅占了南路军总兵力的两成强,其余近八成部队分属于其它小股黄巾势力。大家兴师动众来洛阳,大多是冲着“全国黄巾领”去的,彼此之间各怀鬼胎戒心颇重,何仪想使南路军按照自己的意志圆满运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北路军则最为可悲,区区两万部队,虽然与洛阳守军的军力对比达到了4:1,但与其他两路部队相比就相形见绌了。最麻烦的是,这两万部队来自十多个各不相属的势力。谁看谁都不太顺眼,北路军的总指挥最终由黑山军的杨凤做,就是最好的证明,那些黄巾将领宁愿从外面请一个和尚来当住持,也不愿意从内部挑选一个人出来。
北路军,是三路大军中最弱的一环!
卢植一下子就挑中了北路军,不是没有原因的。
敌强我弱,敌众我寡,如此情形之下,洛阳危如累卵,守军唯有集中兵力在运动战、破袭战中逐渐消耗黄巾军的战力和士气,才有可能撑到援军的到来!
1ooo飞翼营战士抓紧时间休息,在整军备战的过程中,他们消耗了大量的体li。城北五里外,黄巾北路军的前军营地内有8ooo敌军,人数8倍于飞翼营,几乎可以肯定一场恶战不可避免,没有足够的体li,无法挥出最大的战力。
现在的时间已是子时,距离飞翼营出击还有三刻钟,卢植、赵云、刘星并肩站立在北面的城墙上,遥望着城外黄巾营地的火光。这三个人,无疑是洛阳军的三根擎天玉柱。
没有外人在场,卢植说话也没有拐弯抹角,正容道:“子龙,这一仗我们只能胜不能败。如若得胜,火云城、枫叶城的那些士兵必然会得到最大的振奋;若是失败,洛阳城危矣。”
“子龙明白。在飞翼营到达敌军营寨之前,三哥会亲率武师潜入纵火,混乱的情形之下,黄巾军很难做出正确的判断。劫营的成功率很高。”
“卢先生放心吧,趁夜放火这种事情,我手底下的武师个个都是个中高手,子龙带兵杀到之时,就是营中火起的时候,呵呵。”刘星笑道。
卢植点点头,“如此甚好,若是有可能的话,刘大侠最好连北面黄巾军的领也刺杀掉,使黄巾军无法形成有效的指挥,那样一来,此战必胜!”
“好!我先下去准备了。”
刘星与卢植、赵云打了个招呼,自顾着走下城墙与准备出击的武师们会合。当刘星的声影被城墙遮掩之后,赵云道:
“卢先生,我与三哥出去劫营,必会引起其他两路黄巾军的反应,东城、南城的黄巾很可能认为有机可乘顺势进攻,城内要小心才是!”
卢植淡然一笑,“子龙不要忘了,卢某也算久经沙场,城内有我在,不必担心。等会飞翼营出击之后,城外情形我已无法控zhi,子龙自己便宜行事,切不要轻敌冒进,达到目标便当及早回城。”
赵云微笑着点头应诺。
子时三刻,出击的时候到了。
洛阳的北面城墙上虽然也有火把,但明显不及东面、南面城墙上的火把稠密,连城门之上都只是稀稀拉拉的几支火把,甚至无法照清楚城下的黑暗区域。这是卢植刻意为之的结果,如果出击的时候城头上的火把突然大面积熄灭,警觉的敌人很有可能从中推测出守军的行动。
一千飞翼营骑兵在城墙下排着整齐的队列,每个人的身板都挺得象标枪一样笔直。静静地等候着主将的命令。所有的战马,四蹄都已被布帛包住,这样的做法能够尽可能地减轻战马奔驰时出的声响。
赵云翻身上马,威严的目光扫视了麾下的战士们一番,轻声道:“大家都知道我们的任务是什么,就让城外的敌人牢记我们凤翔飞翼营的威名吧!出!”
北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赵云一马当先策马而出,1ooo战士在四名转职武将的带领之下,紧随其后。在飞翼营出动之前,刘星已经领着5o多名初级武师出了,只不过武师们没有从城门出去,而是从城墙的阴暗处放下绳索,攀附而下。
当所有的骑兵全部出城后,北门再度悄然关闭,留守北面城墙的,只有一名转职武将带领的5oo名火云城士兵,默默地为出征的战友祝福。
飞翼营不紧不慢地向黄巾北路军前军营地进,小心翼翼地避免被敌人现,事实上子龙也知道,行进路线上有可能现飞翼营的黄巾哨探,应该已经被刘星带人拔掉了,子龙的谨慎可见一般。这是一场许胜不许败的出击!
十分钟后,飞翼营到达了起攻击的最佳位置,距离黄巾军营地只有5oo多米,营门口黄巾军的脸都依稀可见。这个距离,刚好可以使骑兵由静止状态逐渐加到最快度!
这些黄巾军刚刚将营地建成,由于寅时就将对洛阳起进攻,许多人刚刚拖着疲惫的身躯沉沉入睡,除了值守的士兵之外,看不到还有其他人走动。整个营地显得颇为冷清。
一分钟后,黄巾北路军前营,突然冒起了数十个火头,宁静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