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对于这些长命百岁的人来说也不过是转瞬即逝,所有人都早早地收拾了东西来到了公卖会场,出面主持的依然是庄吕贤,不过众人也见怪不怪了,更多的人都倾向于那位赵长老身受重伤,已经不能出面了。
不过这次除了庄吕贤外,另有一个人也在会场的台上,却是这太虚城易所的善财童子,按规矩本来百宝会便该有这般的神明压阵,只不过这叫葫芦的善财童子脑子却是不太好使,故庄吕贤也觉有几分不安。[bsp;待众人安定下来,庄吕贤照例说了一遍规矩,不过相当简单扼要,倒不是他这么体恤众人,而是今天的日程实在排得太满,没这么多时间可以浪费在这可有可无的事上。
“今日第一件乃是一把飞剑。”庄吕贤指着一旁打开的剑匣道:“此剑长四尺九,乃是玄阴铁炼制,号曰魔煞,上有百鬼横纹,纳十万怨魂煞气,实属难得的凶兵。”
此话一出,众人自然知道是什么东西了,在场不少人都没有机会参加互易会,这些人对于青峰缴获魔煞剑之事大都不信,但今日实物都拿上来了,自然不信也得信了。
“此间十品灵石一万两起价。”庄吕贤说出这句时台下一片骚乱,即便是一件没有剑诀的飞剑法宝这价格未免太离谱了,一万两怕是连半斤玄阴铁都买不起,别说这么一把法宝飞剑了。
“且慢,此剑又没有剑诀,这价格未免太高了,某出五千两买此剑。”这一声却是人群中一黑袍老者,庄吕贤定睛一看,不是那盲山散人又是谁。
本来台下虽有些骚乱,但那也不过嘈杂之音罢了,可先有人认出盲山散人,大叫一声:“老毒瞎,是老毒瞎!”
这一声喝,那盲山散人周身立马空出一大片来,不少人惊恐地或爬飞远远逃开,毕竟这人使用毒的高手,光是站在他身边什么时候被下毒都不知道。
“老夫以五千两购此剑,可有人想压价?”盲山散人似乎毫不在意这是太虚观大本营,反倒一脸镇定道:“若谁想出这个价,别怪老夫没提醒,这剑可不是寻常人家可以拿得起得。”
众人如何听不懂他的意思,太虚观有护山大阵可保,但他们这些世家哪有这么厉害的大阵,若让幽玄老人这凶魔知道谁家得了这剑必然会打上门来,心情时说不定还放过你,但心情不好杀得你满家灭门那可是举手之劳,何况此剑之事乃对这老魔来说乃是件极丢脸的事,他来夺还时的心情不用猜也知道。
“一万一千两。”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却是上方的天机阁中传来的,太虚观天机阁不够用人尽皆知,不少世家都没能分到天机阁,这公卖会上方浮着三十个天机阁都是些颇有来头的人物,虽然下头不少人都参加过互易会,但由于姜守保神域,到底来了哪些大人物谁都不知道,自然也猜不出是谁进了这天机阁。
“哼,这天机阁内莫非是太虚观的托不成?”那盲山散人喝道:“敢以真面目示人否?”
“你个瞎子,别人怕你,我却不怕你。”这女子出声笑道:“不过我却不和你一般见识,百宝会规矩既然准许我们天机阁内的人不示现真面目,你以为光一句话就能激得我们现身么?倒是你,身为太乙观清客居然还有胆子来这里,不怕赵长老出手拿你么?”
盲山散人被说得又气又怒,又加价道:“一万一千一百两。”
“在下以一万五千两收此剑!”另一间天机阁中一名青年出声道:“这魔剑拿去重锻也不错!。”
“老夫出两万两,便是光当买玄阴铁都有得赚。”
“两万八千万两……”
“三万……”
“我出九品灵石三万两。”
“九品三万两千两……”
下头的盲山散人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怎么有这么多人敢染手此剑,他们不怕幽玄老人么?他不禁吼道:“你们敢出手,就不怕幽玄掌门寻来么?这飞剑里有他多年凝练的印记……”
“你倒回去问问看那幽玄老鬼,里头可还有印记。”此时却有一人从台下走上来,一袭朴素的皂衣,一把秋枫落叶的折扇,倒是个翩然公子的模样,正是青峰,他大笑道:“我已经彻底炼化了里头的烙印,你倒是让那老鬼自家探探看。”
“你!你不是重伤么!”盲山散人几乎难以置信,幽玄老人亲口所言,这小子连挡那许多鬼雷一定损耗不小,怎么又生龙活虎的跑出来了!
其实幽玄老人对这事误会不小,本来若是正常赌斗,以幽玄的本事自然会发现青峰从五阴生煞葫芦里提煞气来催动那落魂幡的窍门,可惜有太虚观护山大阵遮掩,这点小动作自然看不清了,他回去后怎么想也觉得青峰硬破他这许多鬼雷,又使出了极厉害的两击必然元气大损,需要闭关调理。本来若是风道子的长庚镜没暴露他们还能探查一下,但长庚镜暴露后除了一些琐事外,那些要紧之处统统都看不见了,近日这遮蔽的阵法甚至连天煞顶都遮住了,风道子探不清虚实,故特意派出了不少探子进城探访,这些探子自然能打听到青峰这几日一直都没现身的消息,再加上城中之人皆都猜测青峰重伤,一番添油加醋后,他们自然觉得没什么威胁才安排盲山散人来竞拍,以幽玄的性子自然不会出买剑的灵石,盲山散人也是打算借他的名头彻底压价。
可惜千算万算却把自个儿给算进来了,他本以为这番恫吓谁都会不敢接那飞剑的手,想不到反倒把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