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楼明月之间似乎有一种奇异的氛围,这种朝堂之上锻炼出的默契让人侧目。
慧觉大师双手合十,捻转佛珠,眉心簇起。
他的师父了空大师曾说过,强行逆天改命,势必隐埋祸患,而如今,这一切已经开始露出苗头。
暗处的气息陡然深重,阿墨抬眸望向窗柩的阴影。
慧觉大师已开口。“凤寰国君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叙?”
阿墨额角跳了跳。
凤邪一袭绯艳锦袍,银白云纹滚边,腰系锦缎嵌玉腰带,悬一枚赤色双龙玉玦,佩绶长长的流苏拂动,行动间有一股难掩的fēng_liú不羁。
慧觉的话刚落地,他人已经站定在阿墨身边,抬手拿走了搁放在阿墨面前的果盘。
阿墨伸出的手还晾在半空,见此情形,恼羞成怒。“凤邪!”
剩下的三颗杏干,凤邪干脆塞进自己嘴里。“大师找朕的妻子有何贵干?”
阿墨好想拍死他。
凤邪将生气的阿墨捞入自己怀里,对刚刚那段小插曲有一丝排斥,那个楼相……
是楼明月?
对于阿墨新任的一干新臣,他都有查探底细,而这位楼明月更是重中之重。
那个男人看到墨儿的眼神让他不喜……
而且,楼明月与墨儿第一次见面就是在相国寺与慧觉在一起之时!
凤邪投向慧觉的视线冰冷阴戾。
对于这个知道太多事情的和尚,他心中始终有几分戒备,如今齐晴已过世,知道他真实来历的只有寥寥不超过三人,而从这个老和尚嘴里知道的事情就连他都惊愕。
慧觉的眼睛与普通年老之人不同,一般老年人眼珠浑浊,而他却清明锐利,涉世气息浓郁,谁也不知他是否会出手干预他不该干涉之事。
“老衲找殿下前来,是为确定一事。”慧觉的目光看向阿墨,复杂难言。“今日见到殿下,已经肯定。”
“耶?”阿墨有点不爽。“和尚,确定了什么?”
她一脸凶神恶煞的盯着慧觉,大有他不说就上前拼命的架势。
慧觉笑道:“此事殿下第一次经历不曾察觉,很快就会知晓,若是由老衲告之,殿下与国君恐会遗憾。”
凤邪拧眉,阿墨大手一挥,十分大度。“本宫不会遗憾,你可以说了。”
慧觉笑而不语。
阿墨眼眸一瞪,长腿一脚踏上刚刚坐着的小榻!“你这……”
“殿下不妨找个大夫看看,也许半月之后就能知晓。”慧觉安坐如钟。
“小爷自己就是最好的大夫!哪里需要别人来看?”她伸手摸上自己的脉门,摸了半晌没有什么感觉,还是和以前一样。“你是诳我的吧?”
凤邪沉默不语,他的目光定格在慧觉的面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有一瞬间似乎看到慧觉的视线落在了阿墨平坦的腹部。
不知为何,他心中突地一跳!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袭向他,他一时之间手有点抖。
假的吧?
万一不是……他有点不敢相信。
慧觉不再多说什么,阿墨正恼恨这老秃驴话说一半,这是要好奇死她?不讲明白,她真是难受的很!
“你给本公子等着,我……”阿墨一个箭步就要窜上去和慧觉好好探讨探讨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