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佑伸手就从阿墨敞开的衣袖中探进去,触手细腻,凝脂般的软玉温香。
袖口中有熟悉的冷香气息,他一时情不自禁的就愈发深伸了进去摩挲,握住了西陵墨的手臂。
阿墨一凛。
“呆子!”她没好气的匆忙垂下衣袖,连连倒退了好几步,凤目瞪圆,冷清的五官都泛着可疑的淡红。
这个呆子怎么无时无刻不忘给她点“惊喜!”
“娘子。”苏佑又蹭上去,胸前冰凉的水晶石触到温热的皮肤,他一个激灵,有些惊奇的握在掌心。“娘子看,好凉哦!”
“你自己凉快去!”西陵墨没理会他,转身进房。
苏佑像一只小尾巴,也跟着要进去。
“哐当!”西陵墨顺手就关上了房门!
苏佑傻愣愣的站在红漆木门外发呆,半晌才连连拍门,嗓音委屈。“娘子……苏苏还没进去哦……娘子……”
离洛正端着镂空琉璃水果托盘从厨房过来伺候,见到房门外的驸马,微微一愣,屈膝行了一礼。“奴婢见过驸马。”
她唇边含着疏离有礼的微笑,伸手在房门外叩了两下。“公主。”
“进来。”屋内传来西陵墨带着淡淡懒散的嗓音。
离洛推了一下房门,绣鞋还没伸进去,余光就瞧见多了一只绣着精致云边的银线雪白鹿皮长靴先她一步踏过门槛。
蓝色锦衣嗖的一声就要掠过她,她一愣,下意识的退后一步避让。
却见那蓝色颀长身影也停了下来,似乎在等她先进去。
离洛吃惊的抬头,就看到驸马两眼发光的看着她,她一阵发懵,不明何意,就这么端着托盘停在原地。
在宫中,她想来谨守身为奴婢的本分,哪里敢走在主子前面?
她垂首,就这么在门口等着主子先进去。
岂料,那双长靴的主人一直站着没动,她正奇怪,就听到头顶传来一阵气恼的怒喝。
“你干什么站在这里!娘子饿了怎么办!你真是傻子!”
离洛:“……”
手一紧!就有人直接要抽走她手中的托盘!她猛然一凛!死死的扣着盘子不给对方,导致整个人都被拉的往前一个踉跄!
她倏然抬头!笑容依旧,轻声细语,屈膝道:“驸马,公主命奴婢端进去。”
“哼!”苏佑冷冷哼了一声,猛地从她手中一把抢过来,端在胸前,昂着脖子,自己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西陵墨一袭银纹流彩暗花蜀锦撒摆宫裙,随意歪在窗前的贵妃躺椅上,素白的指尖执古卷,暖阳从窗外投射进来,撒在她泼墨青丝之上,如染开的墨汁,肆意慵懒。
见他们进来,随手将古卷放在条案上,离洛赶紧上前几步,伸手欲扶她起身,就见驸马一个大跨步上前,将手中托盘往她怀里一塞!
离洛被猛地撞得一个趔趄,差点碰到一旁的茶几!
苏佑立刻上前扶住阿墨的手臂,乘势就忍不住把人往自己怀里揽。
“娘子……苏苏抱你起来哦!”
西陵墨只着单袜,还没来得及穿鞋,她眼见苏佑这呆子就要朝自己下毒手,心中警铃大作!细长的凤目微挑,就这么扫了他一眼。
“你给我站着,不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