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时候吴赐友听到李孝忠引用皇帝的名言,不由得会心一笑,道:
“能否将这帮qín_shòu不如的畜生一网打尽,就看你我兄弟的了。”
这句话有明显的语病,但是李孝忠的汉语水平还不足以分辨语病。听吴赐友这么说,李孝忠重重的点了点头。二人又接着计议。实际上要解决的问题也就是那几个,参与的人有哪些啊,有没有内应啊,头目是哪些,居中接应传递的是哪些,具体的计划路线是什么,武器藏在哪里等等,商议起来很快。具体的任务很快分派号了,正要把人喊进来分派,外面苏禄海和纳乌比划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这是有外人来的暗号。于是屋里的声音就大了起来:
五魁首啊,八匹马呀······
"老弟,你又输了,跟你说了,划拳很难学的,你非不听,哈哈哈哈,喝,喝!”
听到屋里传来的划拳声,小和尚光定不禁偷笑起来,心想不知道李忠这厮会不会中土的赌钱法子,要是不会,那可真是头肥羊,卖艺那天他们赚得可是不少呢。那边苏禄海停下拳头见光定正在偷笑,还以为自己哪里出了问题,浑身看了看,问光定道:
“光定,你好好的笑什么?”
这几日光定和几人混得已经很熟悉了,这么失态确是头一遭,当下敛住笑容道:
“没什么,没什么,几位都在啊,怎么不见吴大哥和李大哥?”
苏禄海站立好,却不回答光定的问题,而是调笑道:
“光定小师父,笑容这么**,可是又去吃肉馒头了?”
不知道是谁眼里长了针,看了光定那天的演出,现在“肉馒头”已经是大家见到光定不提不行的笑料了,苏禄海这几天依着李孝忠的吩咐,成天和江湖上的败类们在一起厮混,哪里有不知道的,所以调笑两句。光定也知道这事已经无人不知,却板起脸来,道:
“施主说笑了,贫僧是出家人,潜心向佛,只合吃些素食,哪里敢吃肉。施主这么说,真是罪过,罪过,佛祖会怪罪的。好在我佛慈悲,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一脸正经的样子让苏禄海、纳乌和吴量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李孝忠和吴赐友打开房门,道:
“你们笑什么?打扰我们吃酒。”
见到光定,两人忙打个招呼,道:
“原来是光定。我屋里备下了素酒素肉,一起进来吃些去去寒气吧。”
光定见二人出来,道:
“原来五位都在,好极,好极,省得小僧到处跑了。主持大师命小僧前来传讯,请五位晚饭后到大雄宝殿一聚,各位千万不要忘了。”
几人当然满口答应。吴赐友问光定是什么事情,光定却也不清楚。几人还想逗一逗光定,光定却告了个罪,道还有几处要通知,先告辞了。见光定要走,吴赐友忙回屋去拿了一只小酒囊塞给光定,光定把酒囊塞进袍袖里,一路念叨着“阿弥陀佛”走了,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光定走后,吴赐友朝几人使了个眼色,吴量当即走出去,看了几看。随后留下年龄最小的纳乌在外面守着,四人进屋商议。大家都认为今晚的事会和圆静的计划有关。吴赐友将各人的任务分派后,出去叫纳乌进来,五人重又吃起酒肉来,大呼小喝的声音让传完话回来的光定羡慕不已,捏了捏自己袖中的酒囊,叹了口气去回复圆静了。至于回复之后会不会去找肉找馒头吃饭吃酒快活,谁也不知道。
吃完酒后,几人小憩了一刻,等到睡醒,正是晚饭时间。用完晚饭后,几人就整整衣物,去大雄宝殿见圆静,熟料一路上稀稀拉拉去大雄宝殿的人数不少,进了大殿,火盆已经生起,蒲团已经摆好,看样子来去的足有数百人,有许多都是五人未曾见过的,五人不由得都振奋起来,暗自摩拳擦掌,等待着大干一番。
都说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可是五百只鸭子哪有五百多个粗豪的江湖人无赖子嘈杂喧闹,这样的嘈杂喧闹让后殿的訾嘉珍头痛不已,对静坐的圆静道:
“大师,这些人可靠吗?一个个散漫骄横,能成大事吗?说实话,某在淄青的时候上万人的大军里也没这么闹。”
圆静连眼皮都不抬,道:
“怕什么?老衲又不是没打过仗。这些人确实不如军中整齐,但是咱们不是用他们来排兵布阵,咱们是要出奇兵,只要他们可靠肯搏命就行。就达到咱们的目标这一点来说,以洛阳现在的情况,三千精兵都没有这数百乌合之众管用啊。何况咱们城外还有那么多人呢?嘉珍,城外都安排好了吗?”
訾嘉珍道:
“回大师,都安排好了。两路各五百青壮山棚已经潜伏到了洛阳近郊,只要城内一发动,行营的近卫军一开出,就立刻出动攻击行营。这些山棚,只认得钱,只要钱给的够,他们才不管要杀得是太子还是麋鹿呢。在他们身后,我安排了三百人接应,不城内得手,他们就杀进城来,城内不得手,他们就接应咱们撤退,只要到了山区,官府到哪里找我们去?不过有大师您在,咱们是不会失手的。”
訾嘉珍顺手送出了一记马屁,圆静轻哼一声。訾嘉珍接着问道:
“大师,那几个胡人可靠得住?他们来得时间短,我心里总是有点放心不下。”
圆静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当心些是应该的。这几日光定和雷老虎他们和这几人勾玩,都道这几人好酒好玩,尤其是那个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