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
天九和狼行出了空间,两人依然站在林子里,她和狼行消失的这几天,在外面只是不到半小时而已。在外人的眼里,她们的族长只不过和狼人钻了一会草窝而已。
“请责罚我吧。”
河正带着几个人在林子里转悠,一看到天九,立马奔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她面前。
“责罚你,你犯了什么错,让我责罚?”
天九冷冷地看着跪在面前的这个男人。
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对她表达忠心,几次救她性命的男人。
这个表面忠实有为的男人,背地里居然如此心思慎密,阴狠毒辣,她果然如闺蜜所言,看男人的眼光不行。
“河作为族长的元妃,不该吃醋害人,嫉妒狼行得族长独宠,而加害于他。”
咦,
天九皱眉。河这一招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了。主动上来承认错误,招了自己加害狼行的事。
“族长,我其实并没有想过要害狼行的命。请族长明察。我就是嫉妒族长为狼行生了孩子。又独宠他一人。狼行不但独得专宠,还直言要我们滚开。族长。若论先来后到。我作为你的元妃,倍伴你多年。树,野猪他们作为你的雄妃,这么多年伺候在你身边。也该得到你的宠爱。我并非只为自己着想。身为元妃,我必须为所有的雄妃着想。”
嗯,河扑跪于地,句句实言。倒没有给自己推脱。
“族长,你不能责罚河,要责罚就让我替他吧?”
野猪背着小森走过来,扑通也跪在河的身边。
河心思一向慎密,认错这一出戏,还拉了这么多陪绑的。若说这是真心认错,真心领罚。天九又不傻,自然不会看不破河的把戏。
只是,她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河竟然是这样一个会演戏的人。
“阿母,小森怕怕。”
小森奔过来,抱住天九的大腿,
“阿母,河叔叔是好人,阿母不要打河叔叔。”
“小崽子,你认错爹了吧?”
河说了那么多废话,狼行一直一言不发,懒得看小人演戏。但小森这一句话倒惹火了他。这个臭小子,他都分不清敌人和亲人了。河要谋害他,他才是这小子的亲爹,他竟然替敌人求情。
“小森,你阿爸问你话呢?你家河叔叔要杀了你阿爸,你确定要为他求情吗?”
天九也有些意外。小森一向是个软弱善良的孩子。他和河的关系很亲密。小狩则和野猪的关系很亲密。但再亲密,毕竟狼行是他的亲生父亲。河要杀他爹,小森竟然还为河求情。这事可就奇怪了。她家的孩子,这是被谁教育的,对错善恶都不分了。
“这个——”
小森咬着嘴唇,很受伤地扭头看向河,
“河叔叔,你真要杀我阿爸吗?”
“他没有要杀你阿爸,是因为你阿爸独占族长。河是为我们出头,才做下错事。”
很难得的,野猪说这么长一句话。还表达这么清楚。
野猪这家伙倒是忠勇没心眼的,但这显然被河洗脑多年。天九看了一眼河,她倒觉得,比起她这个族长,野猪对河更为忠心。
“族长明察,我本意没有要杀狼行。我承认是我错了。但我只是暗示大蓟姐妹,让她们勾引狼行。好让族长早日看清狼行的真面目。他是个狼人,现在对族长一心一意,保不准过一段时间,他就会露出畜生的本性。见雌就上,那是他们的本能。我不忍心族长受他一时蒙蔽。才做了这事。”
河磕头见血,再抬头,两眼坚定地看着天九,
“我心天地可见。我是为了族长着想。为了族长你所有的雄妃着想。这是我作为元妃该做的事。不细想,差一点伤了狼行性命那是我的错。请族长责罚,我绝无怨言。”
“害一人性命,在你眼里就是如此轻易的事。是吗?”
天九冷淡地扫着河,
“我身边的人,你都可以背着我随意处置,是吗?”
天九从没用这样的口气和他说过话,河心惊,更加磕头如捣蒜。他利用大蓟三姐妹定下毒计,要除掉狼行。他自然早在雌性里培育了自己的眼线。让她们时刻盯着三姐妹、狼行。甚至天九只要有行动,他的眼线也会及时汇报给他。
天九在林子里偶遇三姐妹,揭穿真相的事。就是在那边编藤的一个小雌性,他的眼线及时报给他的。他一听大吃一惊,这才带了人及时赶过来找族长请罪。当然野猪和小森也是他派人通知,要他们来的。
“族长,我是嫉妒狼行专宠。可我并没有要害狼行性命。我让大蓟三姐妹去勾引狼行。只是为了在族长面前揭开狼行的真面目。我没想到,狼行竟然不愿,自跳进河,卷进泥石流里。此事虽因我而起,但我实没想过要他性命。”
嗯,天九沉思,河果然是河,说的话句句都在理,让人无法反驳。
三姐妹的确是在他的授意下去引诱狼行。三姐妹和河都承认了这件事。但跳河遇到泥石流,那是狼行自己的选择,是不可抗力。她要硬把这事压到河身上,别说河不服,就是野猪和这些族人也不会服。
“河,如你所言。害人命并你本心。但你要知罪。虽非出你本心,但狼行却因你差点死了。所以,你罚,你是该领的。”
天九伸出小手,轻轻抚着狼行的胳膊。不是她护短。河这种行为,谋害人命,在现代社会,那可是得坐牢多年的。再说了,狼行现在可是她心尖上的人。谁要伤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