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梦,高世曼第二日便同钱道益去了玲玉坊,又让人去将明帆也叫来。明帆自领了高世曼的差事,生活便稳定起来,其妻汪明珠时不时出去售卖些小玩艺儿,日子过的倒也闲适。
高世曼好些天没在京城,闫坊主把玲玉坊管理的井井有条,高世曼自嘲自己把自己看得太过重要了,原来这地球离开谁都不会偏离轨道。她对闫坊主赞道:“姜还是老的辣啊,没想到闫坊主这么能干,以后玲玉坊就交给你啦!”
闫坊主笑道:“这本就是奴家应当应份做好的,小姐不必多誉。”
高世曼笑而不语,眼中满是赞赏。她忽的灵感一动,对闫坊主道:“我能设计出一种更漂亮的礼服出来,能不能找个能干点的裁缝专门给咱们玲玉坊做衣服?”
“哦?裁缝倒是好找,就是不知道小姐要做什么样的衣服?”闫坊主知道高世曼满脑子都是与众不同的想法,当下大感兴趣。
“下午,下午我画出来,这会儿我找明帆有些事,呆会再说啊!”高世曼见明帆来了,忙对闫坊主道。
高世曼招手让明帆过来,钱道益也在,大家互相见了礼,高世曼对明帆道:“你身边儿有没有比较有才学的朋友,庄子上要办个学堂,想找几名老师去庄子上。”
明帆心下一喜,忙问有什么要求,钱道益便将要求及待遇方面跟他细细说了,听说庄子里的人的子女都可以免费上学,明帆激动了:“这可真是好事一桩,我那些朋友知道了,说不得会抢着去呢,什么时候要人?”
“随时,越快越好”,钱道益笑眯眯的。
“行啊,这事儿在下去问问,待将今天的话本儿给闫坊主送去,稍候就走!”明帆激动不已,说了两句便急急去寻闫坊主了。
见他走了,钱道益笑道:“看来这人不难寻了。”
“那也不见得,钱叔,这事儿就交给您了,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者也,千万不能随便选人。特别是这人品不行的,我觉着再能干也不能要……”高世曼并非像钱道益那么乐观。
“这是自然,不过也不知道在京城中呆惯了的人,再去庄子上,习惯不习惯呢?”钱道益有了新顾虑。
高世曼想了想,要想让人家无后顾之忧,用心做事,那最好是把人家家属的去处也解决掉,前世还讲究个安家费什么的,何况是民风淳朴的现在,她喝了口茶道:“钱叔,只要符合条件愿意去庄子上的,可以将家属一道带去庄子上,吃穿住行皆由庄子安排,庄子上有不少活儿,只要愿意的,随便给家属安排个轻松些的活儿便是。”
如果真有带家属去的,肯定不能让人家也去种菜,人家好歹是城里去的,哪能让人家干农活儿呢,高世曼接着道:“有家属的,必是女人和孩子,孩子们课间再提供些吃食,总需要厨子什么的,女人们就让她们打扫下卫生,帮孩子们弄点吃食也就罢了。这些您就跟杨叔看着办吧!”她是不可能事无巨细、一一要经手操心的。
待高世曼从玲玉坊离开,便去了齐王府,她还要去办敏之与孟奇之事。昨天已与钱氏父女商量妥当,还是不要马上应下孟奇,看他作何反应。
哪知齐王并不在府里,崔侧妃闻知高世曼来了,亲自迎了出来。礼多人不怪,高世曼见崔侧妃迎出来,忙上前行礼,再怎么说她现在还只是一介平民,人家虽是侧妃,但也是有品级的,跟正妃没得比,侧妃只是正五品,却怎么也比高世曼强,高世曼从未与之打过交道,虽说她在正一品的襄城公主面前也是从来不用行礼的,但她并不敢在崔氏面前唐突。
她正规规矩矩地行礼,哪知这崔氏忙上前拉了她的手亲热道:“久仰高小姐大名,快不必多礼。”
高世曼浅笑抬头与之目光相对,只见崔氏眼中尽是真诚,她不由大生好感,笑着道:“叨扰崔侧妃了,今日进府,主要是来寻殿下身边的孟侍卫的,殿下出府,势必将他带了出去,不如小女陪侧妃说说话儿吧?”
崔低早知道高世曼性子活泼大方,人也聪明能干,要不然李陵和秦玉丰不可能同时对她推崇有加,李陵虽不喜她,但她对李陵身边之事却是时时关注着的。听到高世曼这么说,当下便盈盈笑道:“早就想认识高小姐了,择日不如撞日,那便去我那里闲话儿吧!”
高世曼本就有些自来熟,见崔侧妃为人谦逊和蔼并无甚架子,便与她穿过檐廊,准备去花厅坐坐。路过一个花圃,高世曼见园中尽是残败的牡丹等花卉,奇道:“崔侧妃,这园中牡丹竟无人打理么?”
催侧妃笑道:“打理这园子的赵老爹过年后就去了乡下儿子那里,因为我也比较喜欢摆弄这些花草,所以就让他多休息些时日再回来,这园子里的花草我自己拾掇了一下,打理的有些乱,让高小姐见笑了。”
一路走来,这园中除了牡丹,还有菊花和芍药,还有一些高世曼并不知其名的植物。前世高世曼的姑父养有几株极为漂亮的牡丹,她还亲眼看到姑父将不同花色的牡丹嫁接在一起,到了花期,很是漂亮。那时家乡有许多果树,核桃,桔树,桃树,到处都是。很多人对嫁接都有一套,高世曼还记得暴雪那年冻死了不少桔树,损失惨重。
那芍药观叶与牡丹极为相似,此时已是残败不堪,高世曼边看边走。前世她家也有上十棵果树,老爸也会嫁接,她也学了两手;老妈则养了不少花,有夜香树,绣球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