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呵呵!她又怎么会如了柳氏的意!
“且慢!”慕风华突然出声道,她安抚好情绪激动的大夫人,双眼漠然的看向慕均德,“父亲,女儿有话要说!”
慕均德脸色几变,终是说了句,“有什么事儿?你说吧!”
慕风华听罢,福身谢了礼,站起来又对着李大夫行了一礼,她开口说道,“李大夫,您且慢着,您刚刚也是说了,清婉只是昏迷不醒而已。而她的脉搏平稳与常人无异。”说着,她斟酌道,“说不定,她有没有可能,并不是普通的病了?而是......”这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说不定慕清婉就是被人给陷害了。
李大夫并不是那些个愚莽的老头,自持有几分脸面儿便对别人的质疑感到反感。相反,他的脸上此时也面露深思之色,许久,他才慢慢道,“这......也不是不可能。”
大夫人听罢,连忙就道,“那还请李大夫帮忙检查一下清婉日用所需和所服用的药物!”
李大夫听了却并没有立即执行,他将目光望向一边儿的慕均德。毕竟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儿,他跟着掺合了进去可就不好了。
慕均德一双剑眉微瞥,看着李大夫点了点头。
慕风华松了口气。
柳氏看着这一切,面上是悲泣至极的神色,心里却是冷笑不已。
查吧!查吧!哼!那药可全是原装货,我只不过是加了把火而已。看你如何作得出来!慕风华,我还不信这次你能抵的过来!
慕均德派人拦住了闻声而来的众人,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李大夫检查着屋子里的一切物什,最后又着人寻了慕清婉平时喝剩的药渣等物。
其间慕清婉醒了几次,却都是迷迷糊糊的,一会儿会哭一会儿会笑,一会儿又会说些什么,却是没人能听得懂。
大夫人看着慕清婉越发凌弱的身体,脸上一片哀戚之色,慕风华紧紧的陪在她身边儿,大夫人曾在生慕清婉的时候落下了病根儿,后来又遭了柳氏和慕凤芸的茶毒,身子也是常年凌弱,慕风华生怕她一个气儿不顺出了什么事儿。
柳氏在一旁哭哭啼啼的对着慕均德劝说着,“老爷,姐姐说的对,婉儿身子弱,还是就在府里将养着吧!毕竟府里什么也不缺。”说罢,抽出腰间帕子一甩,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又道,“再说老夫人又要回府了,若是让婉儿就这般去了那要什么没有什么的家庙里,婉儿一个小姑娘家可怎么受得住?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儿可不就是冲撞了老夫人了?”
慕风华听罢,眼角冷冷的扫过柳氏。哼!说的倒是人模狗样,只不过她这话儿,明面上听着就真像是出于对慕清婉的担忧,不过若仔细想了便是另一层意思了。那就是老夫人要回府了,本是大好事儿,可偏生出了慕清婉这事儿,就是冲了老夫人的吉祥吗?
说来,柳氏就是明白慕均德的性格,摸准了他会为了自己的名声和整个丞相府的名声着想。而慕清婉就是这个影响一切的障碍,所以无论如何也会把慕清婉给清理掉了。
果然,慕均德听罢,冷哼一声。连带着声音也带了几分冷意,“在哪里不是将养着?我看在家庙里将养着倒是比这个府里要清静的多了,最适合不过,难道说咱们府里还能短缺了什么不成?”说罢一双剑眉扫过众人,竟是连表面儿功夫都不愿下了。
慕风华听罢,只觉得浑身发凉。这是要多无情无义,才能做到这般!众人听罢,一时也皆尽无语。
大约一个时辰左右,李大夫踏出了里间,身后跟着一个小丫鬟,他对着慕均德恭恭手,道,“回丞相,七小姐房里一切物什都没有问题。”
柳氏微嗤,有什么?能有什么?有什么才是奇了怪了!
慕风华皱眉,没什么?怎么可能?
慕均德也是剑眉微皱,他挥挥手,道,“劳烦李大夫了,您幸苦了。”随记他大手一挥,道,“此事儿一定!来人!收拾收拾七小姐的行礼,明日一早便送了她在家庙里去。”说罢转身就要走,似是不愿在多呆,甚至连慕清婉最后一眼都没有看。
柳氏听罢,心下开心不已。就连嘴角都闪现出一丝微笑,却是一闪而过。
“父亲!”慕风华赶紧开口叫住他。
“你还要说什么!”慕均德转身,不耐烦道!
“您等等!”说罢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他,“就一会儿!”
不知为什么,慕均德突然就被她那祈求的目光看的心软了下来。他神色不太自然的点点头。
看着他应了下来,慕风华才松了口气。这出戏,没了他可就不好演了。
慕风华深深的吸了口气,她神色平静,看着李大夫道,“您真的确定没有问题。”
李大夫皱了皱眉,他虽然不太见意别人对他的表示不解,可也不容许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语气不善,“五小姐这话可是合意,难不成五小姐对我的医术有疑问?”
慕风华丝毫没有慌乱之色,听罢只是淡淡的微笑,摇头道,“李大夫误会了,李大夫出身杏林世家,又从医多年,我怎么会不相信您的医术呢?”说罢又不等李大夫回话,便又继续道,“您刚刚检查的只不过是一些表面上的东西,我曾在一本史书上看见过一则事故。是一个地位地下的侍妾为了讨的老爷的欢心,所以在房里燃上了一种催情的梵香,却不料这个老爷正在病中,而他所吃的药其中一味恰恰与这香料所斥,最终导致这老爷失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