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北迈着长腿走了进来,却在看到皙白醉醺醺的样子之后,直接蹙起了英眉,“谁给她灌那么多酒的?”
本来吵闹喧哗的包房里瞬间鸦雀无声了起来。
男人似也没打算继续深究,低下身子打算抱起她离开。
皙白感觉到自己的腋下被人提起,迷茫的眼神看过去,焦距一点点的聚拢,在看到是沈墨北之后,下意识的挣扎起来,“沈墨北,你放开、放开我……不要碰我!”
“别闹。”沈墨北低声在她耳边说完,不顾她的挣扎,已经打横抱起她。
在所有人惊怵的眼神中,皙白被沈墨北抱了出去。
死寂般的包间瞬间畅快了许多,有人按耐不住八卦的心,向frank问出了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总监,dà_boss跟皙白这婚到底还能不能结了啊?还指望dà_boss休婚假我们还能放松几天呢……”
“我怎么知道?”fran无奈k摊手,“不过照dà_boss的态度看去婚期应该不会变,就是不知道皙白……”
有女人酸不拉几的声音突然响起,“沈总只差把心掏给她看了,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方柔本来不想开口,有人提到皙白,她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道:“不管谁对谁错,我们这些外人最好还是不要去讨论别人家的家事。”
几双不屑的眼神看向她,却也聪明的没人再开口。
……
皙白闹腾了一晚上,沈墨北也不敢对她用强,他今天单独过来找她,并没有叫司机,将她放在副驾驶座上,系好了安全带再回到驾驶座的时候,女人还窝在副驾驶座上挺老实的。
等到他发动车子行驶在路面上的时候,醉如烂泥的女人却突然从座椅上弹起,拽着他的袖子,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却还在顽强的耍着酒疯,“沈墨北,你停车啊,我不要做你的车了……”
“别闹皙白。”她闹得他都没法专心致志的开车了,“你听话,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我不想跟你说话!”她的脸颊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格外的白里透红,“你停车。”
沈墨北索性任她闹腾,以为她闹腾累了,就自己睡了。
谁知她不但没有停歇,醉酒之后失去神智的她反而越来越厉害,最后闹腾的他不敢再继续开车,只得将车子停边靠下来。
停下来之后她还在不停闹他,沈墨北刚要侧过头去去抓她的手,她下意识的要多避开他的制服,长指一甩,那只戴着戒指的左手,却不小心甩在了他的脸上。
一股钻心的痛疼袭上男人的左脸颊,脸上的肉像是给撕开了一样,他微愣,抬手去抚被划伤而痛疼不已的地方,手指却难以预料般的沾满了血水。
女人还在不知所谓的闹着,沈墨北觉得自己的眼皮直跳,听着她非嚷嚷着要下车的态度,他一个没忍住对着她吼了出来,“郁皙白,你能不能有个人样子,有什么事回去再闹行不行?”
被他一吼,皙白呆愣了很久,像是被他的大声吼叫吓着了一般,又呜咽呜咽的哭了起来。
沈墨北烦躁的抓了抓头,觉得自己脸上的血水好像流了下来,他随手拿过车上的纸巾简单的一擦,便又发动起车子离开了。
皙白哭着哭着哭累了,自己岣着身子缩在副驾驶座上睡了过去。
到家的时候,沈墨北才朝她看了过去,看着她缩在那里的单薄身子,无奈又心疼的叹了口气,下了车,绕到副驾驶座的位置,轻轻打开了车门,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回了卧室。
第二天早晨,皙白睁开眼醒来,头痛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抱住了自己的头。
思绪回转,记忆却停留在昨晚vip包间的聚会上,看着眼前熟悉的卧室,她却忘了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了。
从床上坐起来,一眼看到了合衣趴在她这边的床沿边上似乎整晚就这么待在这里的男人。
她起床的声音似乎惊醒了他,沈墨北突然抬起头。
皙白蹙眉,“你晚上没回去睡?”
沈墨北敲了敲僵硬的身体,“昨晚把你送回来,眼睛累,本想着在这趴一会儿就去侧卧睡的,没想到就这么睡了过去。”
皙白正要说话,却在凝向他的脸时,突然看到了他英俊的脸上多了一个很深的小血口,看着很是挺触目惊心的。
思忖了片刻还是抿着唇问了出来,“你脸怎么了?”
“没事,头疼吗?”沈墨北从地上坐起来,“你先洗漱,我下去给你弄碗蜂蜜水。”
说完,男人已经转了身走出了卧室。
皙白站在那里待了一会儿,才走到浴室,刚要洗手,却蓦然看到了钻石戒指上那抹殷红的血色,时间长的缘故,血水已经凝固在钻石边缘上了。
她呆愣了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
难道他脸上的伤是她作的?看着镜子里自己略显动容的表情,逃避似的蓦然闭上了眼……
等到收拾好自己下楼的时候,沈墨北端着蜂蜜水走了过来,“先把蜂蜜水喝了,吃了饭我送你。”
嗓音很淡,缠绕着一种散漫的不容拒绝。
皙白看着他手里那碗蜂蜜水,良久之后,终是从他手里接过来,慢条斯理的喝了下去。
沈墨北也没想到她会接受了,黑眸一闪而过的异常欣喜,很淡又很快的隐匿起来。
似乎是受了鼓舞,他朝她伸过手去,唇畔噙着笑,“走吧,我熬了小米粥,喝了再出门。”
皙白什么话也没说,虽然没去牵住他那只手,但还是走回了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