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雅璇立即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会认识莫扎特交响乐团的人?那一定是个很有趣的故事吧?”
感受着薛雅璇淡淡的醋意,王小石笑了,思绪仿佛飘散到远方:“这个故事很美,但是结局很惨,因为那个杰普赛女孩死了。”
薛雅璇眼神一黯,低下了头,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挽着王小石的手臂,忽然用了一点力气。
王小石看着遥远的星辰,挂在黑丝绒一般的天幕上,淡淡地说:“一年前,我在巴黎大剧院欣赏莫扎特交响乐团的时候,认识了她,她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好像小鹿一样温柔乖顺。”
“后来我被米国中情局第九科的人搜捕,于是潜入了后台,在后台遇到了她,当时她正在换衣服,我躲进了一个架子鼓之中,她很善良,没有出卖我,就这样我们认识了。”
“我躲在她的住处好几天,后来终于被米国中情局的人找到了,不过与此同时我们的人也到了,我们杀光了米国中情局第九科的人,可是……那个女孩却掏出手枪,指着我,原来她是中情局的卧底。”
“我们的狙击手,打碎了她的脑袋,但是后来我才发现,她的手枪之中,一颗子弹都没有,她根本没有伤害我的意思……”
薛雅璇停住了脚步,捧住了王小石的脸颊,见他满脸忧伤的神色,叹了口气
她又黑又亮的眼睛,仿佛要看进王小石的内心之中,呢喃着道:“我知道,她爱你,不愿意再继续骗你,不愿意眼睁睁看着你离去,宁愿死在你的面前,如果我和她换位相处,我也会这样做。”
她轻柔的呼吸,轻轻吐在王小石的脸颊上:“你不是问我的心意是什么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爱你,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爱你,如果将要失去你,我也不愿意一个人孤零零活着,你明白了吗?”
她绝美的脸颊上,带着幸福的微笑:“虽然,我不明白你真正的身份是什么,但是我相信,你一定是个好人,这就够了,我只希望,你一定要保重自己,因为你的命不但是你的,也是我的……”
薛雅璇的话,好像滚烫的火炭,一粒粒烧灼着王小石的心,温暖得差点让他呻yin出来。
他不再说什么,一低头,狠狠把自己的嘴唇,压在薛雅璇冰凉之中,带着甜味的樱唇上。
中海的街头,不时有人经过,看着这一对热吻的情侣,浑然忘乎所以,大家相视一笑,宽容地放慢了脚步,从两人身旁走过。
薛雅璇从未想过,自己会在热闹喧嚣,繁华嘈杂的街头,和一个男人这么热吻。
这对薛雅璇来说,就好像一个有洁癖的人,上厕所不洗手一样匪夷所思。
但是她依偎在王小石的怀中,却没有任何窘迫和害羞之意,仿佛一朵白莲花,在冰雪之中自顾自地缓缓盛开。
有人欣赏也好,没人欣赏也罢,只演绎出属于自己的精彩。
王小石放开了薛雅璇,看着周围人或艳羡或嫉妒的目光,嘿嘿一笑,放开了满脸红晕的薛雅璇:“肚子好饿,我知道一个地方,小吃非常好吃,带你去尝尝。”
薛雅璇点了点头,经过这一次表白,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可以用亲密无间来形容,她好像小猫儿似的,依偎在王小石身旁,站在路边拦车。
王小石拦了一张出租车,载着王小石和薛雅璇向西南方向冲去,到了长福路口,王小石下车,又带着薛雅璇顺着一条歪歪斜斜的巷子走了几百米,巷子尽头传来迷人的香味,很是馋人。
“什么东西,好香!”
薛雅璇吸了吸鼻子,忍不住赞美,她本来不饿,但是闻见这股香味,也有了食欲。
“嘿嘿,到了你就知道。”
王小石带着薛雅璇走出了巷子口,只看见一条岔街边,摆着一个油布棚子,里面摆着几张桌子和条凳,油布棚子前面,挂着一盏老式的电灯,散发出昏暗的光芒。
油布棚子的前面,用炭火咕嘟咕嘟煮着一锅锅食物,诱人的香味就是从一口口熏得发黑的老土锅里面传出来的。
此外,除了土锅之外,摊子上还有烧烤架子,各种各样的肉串,在鲜红炭火上烧得正旺,一个五十来岁的瘸腿老头,手中握着一柄蒲扇,正在忙碌着烤烧烤。
薛雅璇看着油布棚子都被熏得黑漆漆的,瘸腿老头虽然穿着一件围裙,却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洗了,脏得看不清底色,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在这样的地方吃饭,薛雅璇是做梦都没有想过的。
她印象之中的餐厅,都有着高大的玻璃橱窗,整洁光滑的大理石桌子,笑脸宜人的服务生,穿着清爽干净的制服,彬彬有礼。
在她的二十多年的生命之中,上次跟着王小石到海滩吃烧烤,就已经是了不起的冒险,但是这一次,更是离谱,居然跑到这种地方吃饭。
王小石知道她不习惯,嘿嘿一笑,凑近她的耳朵说:“相信我,这地方的小吃,好吃得不得了,你要是吃过了,我敢保证,天天都想来。”
薛雅璇点了点头,勉强走了进去,王小石和瘸腿老头打了一个招呼:“鱼老头,我今天带着老婆来了,你可别藏着,好东西都抬上来吧。”
薛雅璇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和“老婆”这种字眼扯上关系,但是听着这两个字从王小石的口中说了出来,却让薛雅璇一阵甜蜜和踏实。
鱼老头寒着脸,不理睬王小石,过了一阵子,端着一个黑黝黝的土锅,砰的一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