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郑成功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现在虽然跟清军交手不多,但是也对他们的善战和残忍有所耳闻,他本来以为自己的母亲已经凶多吉少,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她能回来。
“这是真的吗?”郑成功还是不敢相信,又一脸期待地问了一遍刘国轩。
刘国轩点了点头,朗声答道:“是真的,和太夫人一起回来的还有五公子。他们已经登岛了,正在往这里赶,末将特意前来报告国姓爷,以免国姓爷过于担心。”
“太好了!”郑成功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喜悦,不光是他又可以在母亲膝下尽孝了,更为重要的是,他的抗清事业减少了一个巨大的阻碍,从此以后,可以放心大胆地跟满清八旗军干架了。
“快随我去迎接太夫人。”郑成功立即收拾了一下衣冠,然后便对刘国轩说道。
“末将领命!”刘国轩向郑成功抱了一拳,然后便大步流星地跟在郑成功的后面去迎接田川松。
郑成功在去港口的半路上便遇到了田川松一行人。遥望过去,确定来人是自己的母亲之后,郑成功立即疾跑了过去,跪倒在田川松的跟前,道:“孩儿叩见母亲,孩儿不孝,令母亲受惊了,孩儿当真罪该万死!”
田川松当时还以为再也见不到自己的这个儿子了,现在再见到这张她朝思暮想的脸庞之后,心里也很宽慰,忙扶起他来,摸了摸他的脸颊,柔声笑道:“我儿不必自责。我儿肩负重任,切不可学寻常儿女情态,以至于误了国家大事。对了,为娘此次能够成功脱险,全赖你的弟弟袭儿及时解围。”
“五弟?”郑成功眼睛瞪得老大,仔细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这个仅有十二三岁的弟弟。
他居然能解太夫人之围,并将太夫人安全地护送到南澳?
“嗯。”田川松不想隐瞒郑袭的功劳,同时,她也想向郑成功介绍郑袭的军事能力,希望他能重用他,好为他自己的抗清大业增添助力,于是,便将自己如何遇险,军士如何奋战,郑袭如何解围都详细的说了一遍。
有道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嘛。
听完母亲的解释,郑成功虽然还是不太敢相信,但是母亲言之凿凿,众人都看见了,由不得他不信。
郑成功来到郑袭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当年霍去病十八岁率八百骑兵弃大军数百里争利,封冠军侯,十九岁封骠骑将军。
吾弟今年不过十二岁,竟然能以一当十,在鞑子的重兵手中救下太夫人,难道是冠军侯转世不成?真乃天佑我郑家,天佑我大明,我大明中兴有望啊。”
在大人物面前必须要低调,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刚刚取得了一点成绩,就在大人物跟前装逼,分分钟给你上眼药,最差也能让你做个冷板凳。
因此,郑袭不敢接受郑成功的这个夸赞,忙向他深深地作了一揖,一脸谦虚地说道:“兄长谬赞了,这是大家的功劳。若是没有李百户他们牵制大量敌军,郑袭也无法自保,更何谈营救太夫人。”
听到这话,身边的李彪心头不由地一喜,对郑袭开始另眼相看了起来,年轻人,才华卓越的不少见,关键是取得了成绩之后还能如此谦虚,还能记得别人的功劳而不是独占之,这就十分难得了,此子将来必大成啊。
郑成功对郑袭的表现也十分满意,坦白说,他之前就没有怎么关注过郑袭,也是因为郑袭年龄太小了,而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弟弟当中竟然还有这种人物,实在是难得啊。
郑成功心里很高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现在清军势大难图,大有席卷神州之势。
大明的将领,大部分都学了吴三桂,贪生怕死,贪图荣华富贵而投降了清朝,别的不说,他的老子不就是这样吗?
到现在为止,放眼神州,满目疮痍,煌煌华夏,谁又能和他一样,矢志不渝,毕生以反清复明为己任?
现在,他终于看到了这样的一个同行者,这个人就是他的弟弟郑袭,不光是有热血,有血性,还有本事,足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了。
郑成功十分高兴,拍了拍郑袭的肩膀,笑道:“五弟这次立下了大功,不光是救了母亲,还杀了那么多鞑子的精锐,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机会终于来了。郑袭冒着巨大的风险,奋力搏杀去营救田川松,自己身上还挂了彩,等的就是郑成功这句话。
这个时候,他不可能谦虚,便向郑成功抱了一拳,道:“兄长以抗清为己任,这份孤臣忠勇小弟钦佩不已。小弟不才,愿在兄长帐下效力,还望兄长不弃!”
郑成功看了一眼郑袭,眼睛里满满都是喜欢和欣赏,不过随即又显露出一丝担忧,道:“战场厮杀不是儿戏,五弟年纪尚幼,盔甲都不一定能穿动,若是在战场上与鞑子兵相遇,怕是难以抗敌。”
这一点,郑袭也知道,这副身体还没有完全发育,单挑的话,肯定是打不过精锐的八旗军的。
但问题是,本少爷没想着跟你单挑啊。
郑袭不肯放过这个机会,而且他也早已经想好了说辞来打消郑成功的疑虑,便向他抱了一拳,道:“大哥所虑甚是。然,八旗军虽然勇猛,但是我大明的火器足以克之,此次营救母亲,小弟就是以火器取胜。不是小弟夸海口,百步之内,小弟的斑鸠铳十发而中八九。
兄长若是不弃,小弟愿领一支火器营,为兄长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