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段日子,萧熠飞和桑风已经对凌东舞的经商头脑佩服的五体投地了,现在凌东舞又有周泽在后面给她撑腰,估计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凌东舞对这个计划简直是举双手赞成,她清楚的知道萧昊天会派人密切的观察着她,萧熠飞和桑风这样一走,她就可以不必担心他们的关系和萧熠飞的身份随之暴露了。
因为肚子里面的孩子等不及了,萧熠飞和桑风用三天的时间把生意上的事情大致的处理交代一番,然后准备了一些路上的东西,就悄悄的上路了。
将萧熠飞和桑风打发上路后,凌东舞感觉一块石头在心里落了地,同时又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此时已经是四月的天气,满院子的春红芳菲,她四处走走看看,想着这就是自己向往已久的平静生活了,可是自己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宫里面的萧昊天此时更不好过,他经历着从失而复得,到得而复失的大喜大悲,明明知道凌东舞就在眼前,明明知道她还记得自己,可是还是要眼睁睁的看着她生活在另一个男人身边。
每当想到这些,萧昊天就仿佛经历一次痛苦的煎熬,只觉得心里堵得难受,他和凌东舞,多少风风雨雨都过来了,可是却在这个时候,让自己失去了她,失去了全世界最宝贵的东西。
如果是从前,他会把碰过凌东舞的男人千刀万剐,会让他生不如死;如果是从前,他回用强制的手段把凌东舞带回宫里,哪怕在她身上套上枷锁,他也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生活。
可是经过凌东舞这次绝然的离开,萧昊天是彻底怕了。萧昊天在这个世界上只怕过两件事情,他这些年从军打仗,生活艰苦,跟着士兵们一起吃回生的土豆吃怕了,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想凌东舞想怕了。
那种怎么想她也不会出现的绝望,让他彻底的怕了。
所以,他这次对凌东舞妥协了。
可是这种妥协,对于他来说,是比死更大的悲哀,这种痛,恐怕只有天长日久,让时间把伤痕抚平,淹没。
周泽来时,萧昊天正在勤政殿里看奏折,旁边的伺候的宫女太监,都是战战兢兢,噤若寒蝉。因为从萧昊天身上透露出一种压抑的暴nuè_qíng绪,他看着周围的的眼神越来越有压迫感。
常海全抄着手,心中不住叹息,明明前几天皇帝看起来精神焕发,怎么突然之间又变成了这样,甚至比以往更瘆人。身上仿佛藏了一团怒火,就等着谁碰到他,然后彻底的炸开。
周泽这时候上殿,常海全松了一口气,他知道皇帝和周泽关系亲厚,而周泽又是个没皮没脸的人,无论皇帝是冷是热他都不在乎。他盼着最好是周泽可以将萧昊天身上的怒气引爆,即使皇帝大发雷霆,也比这种山雨欲来的沉闷压抑痛些。
“大哥。”周泽进来后,叫了声大哥后就欲言又止。
萧昊天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叫自己大哥,一定是有私事谈,也就是会有关于凌东舞的事情跟自己谈。他随便一挥手,屋里伺候的人立刻低眉敛目的退的干干净净。
“什么事?”萧昊天的声音中透着倦怠和萧瑟。
“萧熠飞和桑风昨天下午匆匆忙忙的出城了,说南边的生意出了问题,他们要去处理,家里的事情交给了下面管事的和凌丫头。”
萧昊天一伸手,将桌案上的茶碗砚台全部挥落在地上,发出兵乓的声音,吓得站在外面的常海全等人一缩脖子,只有这位大司马是个胆大不怕死的,什么时候都敢摸老虎屁股。
周泽看着萧昊天的目光太锋利,他也对视不了,急忙垂下头。
“萧熠飞,这个混蛋!他难道不知道凌丫头现在身怀有孕,身边离不开人吗?他这一去南边,两回的路程就要两三个月,就把凌丫头一个人仍在家里了?她是个孕妇,随时都会有事情发生的?市侩,奸商,眼睛里就只有钱!真真是商人重利轻别离!没有一个好东西!”萧昊天愤愤然的在殿里来回踱步,不住咒骂,“要不是凌丫头拦着,我就给他抽筋剥皮,活剐了他!”
周泽只是站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喘。
萧昊天发了一会儿脾气,忽然感觉心里的郁闷好像消除了一些,原来萧熠飞的离开,自己心里还是高兴的,至少这样,那个男人不要每天睡在凌东舞身边。
其实这样也好,萧熠飞在外面永远不回来才好!
想到这里,他心里忽然有了办法,对,就让萧熠飞呆在外面,即使将来他回来了,自己也会想办法让他离开。凌东舞想过这种生活,那就让萧熠飞但个虚名就好了。
她不要自己在她身边,别的男人也别想碰她。
至于凌东舞那里,自己自然会加派人手,照看着她,保护着她。
萧昊天突然有些兴奋起来,如同穷途末路的人终于看见一丝希望。
“我现在就命人挑些宫里面的营养品,等一下你带回去。要么是你自己给凌丫头送过去,要么让洪敏送过去。对了,凌丫头以前最爱吃御膳房做的银耳羹,还有鸡丝面,等一下让御膳房做了,你一起带过去。还有,你现在就去找些得力的人手,男的要机智,灵敏,武功高强,女的要细心周到,稳妥,还有,再找些医术精通的,把他们都想办法安排到凌丫头身边去,千万不能让她出了什么意外……”
周泽一边听着一边点头,他当时还想着,无论凌丫头怎么对大哥狠心,大哥终究是对她狠不下心的。对如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