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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乱之中,我一下摔倒在地上,脑袋重重的磕在青石板上,眼冒金星。
爬起来的时候,先是看到了一双男人的鞋,再往上看,差点儿特么当场吐了。
一个脑袋中中间分成两半,分别搭在左右两侧的肩膀上,白花花的大脑居然还在轻微的跳动。
上面扭曲缠绕着一些粉色的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他妈的蚯蚓!
当时我的恐惧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连滚带爬的往前跑,却不小心撞上了一块墓碑。
还是那张彩色照片,他在对着我笑,笑容狰狞而残忍。
当时我的脑袋里面一片空白,只想着可以赶快找到一个有光亮的地方,似乎只有那样才能冲淡我的恐惧。
恍惚间还真的看到了前方有一抹光亮。
我没命的朝着那个方向跑,鞋跑丢了都浑然不觉。
跑到近前我才发现,那是一部打开门的电梯。
一只脚已经迈进去了,突然心底升出一丝醒觉:电梯?!我在哪儿?墓地里哪儿来的电梯?
想到这里,心脏猛的一抽,迈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看着那三个东西摇摇晃晃的追过来,我咬咬牙,迎着他们冲了过去。
快要撞上它们的瞬间,我咳出一口浓痰,狠狠地吐了过去。
记得老人说过,这种东西最怕污秽之物,遇到一般的,鬼打墙,吐口水就能破解。
我当时根本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反正横竖都是死。
一口浓痰吐过去,那几个东西竟然瞬间消失了,四周只剩下一片无尽的黑暗,天空没有一丝光亮,连颗星星都看不见。
我抹了一把脑门儿上的冷汗,转身看了一眼。
果然,电梯消失了,眼前正是那个山坡,如果我刚才一脚踏进去,现在肯定已经在山坡底下躺着了。
当时我只想着赶紧下山,没有多想,立刻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山下跑。
可是跑了半个小时,也没有到山下,前方什么都看不见,脚下的台阶似乎没有尽头一般。
心里感觉有些不对劲,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身上摸索了半天,终于在衣服的夹层里摸到了烟和火机。
索性停下来,坐在地上,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按下打火机的瞬间,我差点儿直接昏死过去。
眼前摆满了一排排的骨灰盒,而且是统一的朱红色。每一个骨灰盒的顶端,都摆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他们全都睁着眼睛看着我笑!
我试着闭上眼睛不看,但是适得其反,闭上眼睛之后反而更加害怕。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明明怕的不行,却又必须看着那个让你害怕的东西。那种煎熬,真的比死还痛苦!
火熄灭了,我再次陷入黑暗之中。突然,我想起了阿婆给我的东西。
把那个东西攥在手里,似乎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跑了,现在已经完全陷入了它们的控制当中无论我怎么做都只能是徒劳。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似乎是在嘲笑我的懦弱胆小。
似乎有人在我的肋下捅了一下,有点儿痒,还有点儿疼。
我感觉自己像是它们的玩具,被戏耍玩弄。
脖子上的魂晶微微发烫,仿佛青弦也在恼怒我的软弱。
一丝怒火渐渐从心底升起,继而熊熊燃烧起来。
“妈的,凭什么老子要被一群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的废物嘲笑戏弄?”
我默默的攥紧了拳头,那枚挂件上尖锐的凸起刺破手掌我都没有感觉。
愤怒慢慢的压过了我的恐惧。我缓缓的站起身,解开裤子,掏出裤裆里的家伙,火力全开,尽情的,狠狠的,转圈儿的尿了一泡!
妈了个逼的,老子也算是堂堂七尺多的爷们儿,如果被吓死在这里,别说活着的人会不会笑话我,我特么还哪有脸见青弦?!
四周传来一阵愤怒的嘶吼,逐渐的安静下来。
我摸出一根烟点上,狠狠地抽了一口。
“唉……”
一声轻轻的叹息在耳边响起。
我的手一抖,烟灰掉在身上。我根本顾不得那些,猛的转过头。
映入眼帘的,正是那张我朝思暮想的俏脸……
青弦静静的看着我,脸上满是心疼与嗔怪。
凄凄佳人笑,点点思君泪。
我激动的抓住她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盯着我看了半晌,才幽幽开口说道:
“你怎生如此痴傻,也不知好生照顾自己!”
我当时应该是惊吓过度,又被惊喜撞到了脑袋,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来了一句:
“你是哪个朝代的?我有点儿听不懂。”
青弦小脸儿一黑,转过身不理我了。
我心里一急,伸手去拉她,竟然真真切切的抓住了她。
那是我第一次那样真实的触碰到她的身体。
青弦似乎知道我的心思,转身轻轻的偎进我的怀里,轻声说道:
“傻瓜,你此刻与我一样,只是魂体,自然能够触碰到我,也能听到我说话。”
我惊了一下,瞪着眼睛问她:
“我已经死了?那是不是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不用再分开了?”
青弦抬手在我头上敲了一下,轻笑着说:
“不许乱说,你不会死的!乖乖回去等我,很快你就会见到我的!”
我紧紧的抱着她,不肯放手,也不说话。
她任由我抱着,带着淡淡香气的鼻息打在我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