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压心中的恐惧,哆哆嗦嗦的点亮油灯。
看着微弱跳动的火苗,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
白天还想着要看到这些东西,走近它们,了解它们。
可是真的见到了,却差点儿他妈的吓尿了。
突然觉得肚子有点儿饿,抓过一个凉馒头,狠狠地咬了一口,使劲儿的咽了下去。
结果就是,噎的我直翻白眼。
第二天,我找到寨子里的电工给我住的屋子接上了电。
其实寨子里早就通电了,只是阿婆一直不愿意用。
已经有十几天没有更新了,我也根本写不出东西来。
打开电脑,看了一下读者的评论。
其中有一条把我骂的狗血淋头:
“作者就是个傻逼,写小说你他妈就好好写得了,整他妈什么人鬼情未了?以为自己是宁采臣呢?”
我笑笑,没有理会。
骂就骂吧,无所谓。
我不需要他们的理解和相信,没有意义。
登录qq,七十七条申请添加好友的消息,都是一个人的,名字是一串字母,是由日文音译成英文的。
按我自己的拼法,就叫人与狗。
我深吸了一口气,点击了同意。
那个头像立刻闪动起来。
“我错了。”
“我信了,你放过我吧!”
“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相信你了,以后我再也不会乱发评论了!”
我有些纳闷儿,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
突然间我想起来,有一次我在回复读者评论的时候,留过自己的qq号码。
可是这个……
难道是骂我的那个?
我笑笑,敲下一行字:
“这几天没开电脑,刚看到,你不用道歉,我也没生气。”
对方瞬间回复:
“大哥,我服了,你就说怎么能放过我和我的家人吧!”
我有点儿烦了,回复说:
“老子他妈啥也没干,没工夫扯你!”
然后便起身去找阿婆,告诉她电装好了。
阿婆靠在摇椅上,轻轻的“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我在她的对面坐下,问了一句:
“阿婆,你屋里为啥不用电灯?”
阿婆缓缓的从摇椅上坐直身体,凑近我低声说:
“因为,我怕光。”
昏暗的屋子里,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觉得她的脸色有些发青。
我猜老人可能是舍不得电费,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赶紧转移了话题。
“阿婆,您中午想吃什么,我给您做。”
阿婆躺回摇椅上,轻轻的摆了摆手:
“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老太太说一不二的性格在这几天里我是完全了解的。
没有再说什么,从屋子里退了出来。
出门的时候,我隐约看到,她背后的那个屋子门口挂着的棉被门帘,似乎轻轻的动了一下。
我还纳闷儿,阿婆的屋子连窗子都挡的死死的,不可能有风吹进去啊?
当时也没有在意,就回了自己的屋里。
晚上,我打开电脑,想要写点儿什么。
qq再一次响了起来。
发消息的是个陌生人。
对话框里是一张图片,点开一看,是一幅画。
画是用铅笔画的,画工也不好,看上去像是小学生的手笔。
画的是结婚的场面,新娘蒙着盖头,被一个男人牵着。
画上根本无法辨别男人的样子,只是把脸画的很胖,两腮好好的鼓起,看上去有些滑稽。
我笑了笑,没有理会。
不一会儿对方又发来一张。
一个女人躺在床上,地上站着那个男人,怀里抱着孩子。
看上去很是开心,两腮鼓起的肉似乎都在笑。
第三张画发过来的时候,画面完全变了。
院子里的一棵枯树下,男人把浑身赤裸的女人绑在树上,手里的鞭子狠狠的抽在女人身上。
第四,第五,第六幅,都是男人在打女人。
不知为什么,这几张画里,男人留起了胡子,头发在脑后扎成辫子。
每幅画里,都有那棵枯树。
枯树!
我心里一惊,头皮一阵发麻。
这时qq再次响起,这次的画里,是一个女人的背影,她被一根绳子挂在树上。
而绳子的另一端,却抓在男人手里。
突然间画面动了起来,吊在树上的女人缓缓的转过头。
突出的眼球,长长的舌头……
“啪”的一声合上电脑,我踉踉跄跄的跑出来,直奔阿婆的屋子。
猛的推开门,阿婆依旧坐在矮桌后面,手里拿着一只怪异的鼻烟壶。
“阿婆……我……她……有幅画……我……”
我因为紧张而语无伦次。
不完全是因为恐惧,更多的,是因为惊讶。
最后的那副画里,描写的分明就是一场谋杀!
阿婆没有看我,轻声叹了口气:
“娃儿,坐下。”
我深吸了一口气,在她的对面坐下。
“唉……”
阿婆又叹了口气。
“她是个苦命的女娃啊!”
我一愣,惊讶的看着她。
阿婆给我倒了碗水,声音有些压抑:
“昨天晚上我就知道,她找上你了,你的血沾上了那根红线。”
我看了看手指,伤口已经干涸结痂。
阿婆没有看我,自顾自的接着说:
“她叫招娣,是家里的大姐,还有五个妹妹,嫁到这个寨子,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
她肚子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