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姝怡倾身附到楚君惜耳边,用低沉的声音缓缓道,“我告诉过你,不要轻信她人,这次会不会让你长点记性呢。”
腹中疼痛越来越甚,楚君惜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眼前一黑便趴在石桌上。
宋姝怡伸手推推她脑袋,确定她真的毫无反应之后,才故作慌张的大声喊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快来人。”
苏雪瑶最先赶到,先看一眼趴在桌上的人,而后转向宋姝怡,不满道,“计划不是这样的。”
宋姝怡笑笑,“太妃莫急,稍等你便会明白其中的原委。”
“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你这是在自找麻烦。”
“我自有我的用意。”
苏雪瑶还想说什么,太医赶了过来,她只好闭嘴,袁咏焱赶来的时候,吕太医正在为楚君惜诊脉,忙道,“怎么样?”
吕太医将诊脉的手收回,惋惜的摇摇头,“皇子已经……”纵然他不说,后面的话大家也猜得到。
袁咏焱面色如灰,“你确定?”
吕太医艰难的点头,跪下道,“微臣无能,请皇上赎罪。”
似是身上的力气被抽干一般,袁咏焱疲惫的挥挥手,“你下去吧。”楚君惜躺在石桌上,安静的仿佛熟睡一般,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头发,眼里满是心痛和自责。
良久之后,他抬起头,平静的看着在场的众人,“怎么回事?”虽然他话语平静,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的雷霆之怒,所有人噤若寒蝉,更有胆小者甚至开始发抖。
“我也是听到清嫔的呼救声才赶过来的,对这里的事情一概不知。”苏雪瑶道,既然清嫔说的这么有把握,那便由她处理这件事,自己做个旁观者便好。
袁咏焱的目光转向宋姝怡,宋姝怡‘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额头上渗出血来,“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臣妾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啊。”
袁咏焱瞳孔收缩,眼睛锐利如狼。
宋姝怡猛然指向一边的苏雪瑶,“是她,是太妃指使我这么做的。”
苏雪瑶骇然失色,“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指使你毒害宁婕妤了,皇上面前你还敢胡言乱语。”
“就是你。”因为猛磕头的原因,宋姝怡的头发散了下来,此刻她目光凄厉,整个人如同地狱的恶魔一般,“是你亲自将毒药交到我手中,让我下在宁婕妤的茶里。”
宋姝怡跪爬到袁咏焱脚边,抱着他的腿道,“皇上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太妃用我的父亲威胁我,如果我不按她说的去做,她就杀了我父亲,我是逼不得已的啊,皇上,你要为我做主呀。”
苏雪瑶上前一步将宋姝怡推倒在地,“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用你的父亲威胁过你?分明是你嫉妒宁婕妤怀孕,夺走皇上对你的宠爱,你嫉妒在心,于是加害宁婕妤,如今事情败露竟然异想天开的想要将事情推到我头上,皇上英明,怎么上你的当。”
袁咏焱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宋姝怡不顾衣服上的尘土,复又爬到袁咏焱的脚边,“皇上,臣妾所言句句属实,太妃给的药我还留了一半,为的就是事情败露之后,她将我当替死鬼,请皇上过目。”
青色的瓷瓶出现在宋姝怡的手中,苏雪瑶眼眸厉色一闪而过,“这便是太妃给臣妾的药,皇上如不信,可以派人到太妃住处搜查,看臣妾是否说谎。”
袁咏焱的目光转向苏雪瑶。
“太妃对于皇上登上皇位一直怀恨在心,处心积虑的要把皇上从皇位上拉下来,若是宁婕妤腹中胎儿问世,王爷便再无可能坐上皇位,因此她铤而走险,利用臣妾的父亲威胁臣妾为她做事。”宋姝怡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苏雪瑶的恶行。
此时的苏雪瑶已由惊愕转为平静,从宋姝怡将那个瓶子掏出来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输了,她在沁香殿见过此物,因此笃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