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协坐在餐桌旁边，面前放着一粒药片。它又大又圆，用玻璃纸包着，贴着标签，上面写着奇怪的文字。
秦朗管这个玩意儿叫做“教育药片”，宣称吞下它可以让他获得一名枪手的知识与能力——简而言之，它会把他直接变成精通射击的老练枪手，而不是枪法不错但缺少实战经验的菜鸟——何协对此表示怀疑，同时还很心痛，因为这枚来历不明的奇怪药片竟然要了他2000奖励点数。
而且不能退货。
到了这个地步，何协也就只能祈祷秦朗没有发疯或者故意欺骗他了。
“你说的最好是真的。”不知道第几次重复了这句话，他拿起药片，撕开玻璃纸，然后吞了下去，结果差点被噎住。
秦朗非常及时的递过来一杯水。
这让何协的感觉稍微好了一点，虽然下一秒他就被呛到了。
郭波干的。他之前什么也没说，到了现在才问秦朗：“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它的说明书让我想起死侍的电影，弗兰西斯的人在忽悠韦德.威尔逊接受超级战士改造实验的时候说的那些话。”
何协当即气得发狂。“所以你也在怀疑那东西的效果？结果什么也不做，就那么看着我吞掉2000点？”
“冷静一点，”郭波说，但他的话正在起到相反的效果，“不管怎么说，你已经把它吞掉了。”
“我……”
何协正要跳起来，秦朗开口了：“第四职业。”
“什么？”
“第四职业，科幻小说，作者是拉里.尼文。”
没有听过的名字，不管是书名还是作者。不过何协倒是明白了秦朗的意思。“我吞掉的药片就是那本书里的东西？”
“差不多。”
“什么叫差不多？”
“小说提到的有明确用途的药片只有几种，但是兑换列表里的药片至少有几千种，也就是说，这些东西实际上是主神根据小说设定自己制造的。”
“但是效果一样？”
“兑换系统提供的所有东西都是主神制造的，要是我们开始怀疑它提供假冒伪劣产品，就没法强化了。”
秦朗的解释合情合理，不过何协还是不能完全放心——他还在心痛为此付出的三分之二积分。
“我没有感受到一点变化。”
“药片需要几个小时才能生效。”秦朗建议，“你最好睡一会儿。”
既然他这么说，而且在骷髅岛的时候没有得到良好的休息，何协很顺从的接受了，回到卧室打算小睡一会儿，结果倒在床上就不省人事，过了十个小时才醒过来。等他洗漱完毕重新出现在客厅，立即发现其余的人都在等着他。
“感觉怎么样？”秦朗问。
“跟平常没有两样。”何协摇着头，又开始心痛他的点数，“还是没有变化。”
“到这儿来。”秦朗打出手势，将他引到餐桌旁边，将上面摆放着的一堆枪械零件指给他看，然后要求到：“把它们装起来。”
“这不可能……”
“照我说的做。”
他的态度很强硬，莫非和郭波也在看着，何协只能照办，带着一种赶死鸭子上架的心情。但奇怪的事情在他碰到零件的瞬间发生了，他突然觉得它们异常熟悉，脑子里面充满相关的记忆，双手的动作完全出自本能。只过了很短的时间，他就完成全部工作，将一把上了膛的手枪放到餐桌上面。
何协向后退了一步，半是惊讶半是怀疑的看向秦朗：“这就是药片的效果？”
秦朗没有回答而是示意他继续。“试着打中那枚硬币。”
他说的硬币被放在房间的另一边，大概有十五米或者更远一点，何协觉得就算自己认真瞄准也不见得能够擦到它的边，而实际上，他拿起手枪以后根本没有瞄准就开枪了，依旧是大脑和身体的本能反应。
但子弹没有命中目标。
何协很尴尬，觉得脸在发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秦朗走过来从他手中拿走手枪，又在他的肩上拍了一下表示安慰，接着说到：“这就是现在的问题，你有药片提供的知识和技能，会做出本能反应，但你的身体本身不具备相应的素质，就像刚才，开枪的瞬间，后坐力导致你的手出现轻微抖动，所以才会打偏。”
“这就是主神把这种药片放到一级强化物品而且标价只有2000点的原因？”郭波说，不是提问，是证实。
何协觉得他们刚才可能正在讨论这个问题……
或者别的。
秦朗似乎正在提到某个计划：“但仍然很划算，这意味着只要有合适的人选，我们就能立即提升小队的战斗力。”
它让何协有一点不舒服，倒不是因为秦朗、郭波和莫非背着他搞小动作——毕竟这种事迟早也会发生——而是因为他似乎被当成了实验品，还是放在橱窗展示的那种，被秦朗用来向其他人证实主神的药片确实有效。
他以前肯定是个商人，奸商，而且贩卖的是非法产品，有毒有害，要么就是具有大规模杀伤性的玩意儿。
何协不知道他的猜测与事实有多么接近。
他只是在抱怨，还得尽量把这种想法藏在心里，装出不在意的模样，把视线集中到别的方面。
“你们想做什么？”
“我们打算兑换一些药片，”秦朗说，“给新人。”
郭波接着补充：“要是遇到身体素质符合标准的新人，我们就会得到可以跟弗洛伊德.劳顿媲美的枪手。”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