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未央盯着那断剑想再仔细看,云中君却捏着穗子在手中把玩了起来:
“我有多少年没见过鬼族的灵器了……”
华未央想了下,难不成是女魃提到的那个鬼族?
继而有些好奇地问:
“鬼族不是……”
华未央快速扫了一眼苏子澈:
“应该有不少灵器。”
特别是袭击灵族之后,应该搜刮走了不少。
云中君瞥了华未央一眼,也不回答,直接朝苏子澈看去:
“我问你,除了这个,你手里还有没有别的灵器了?”
苏子澈听了又哪会回答,直接白了一眼便别过头去。
云中君眯眼:“你就不想知道鬼族当年为何要袭击连家?”
华未央讷讷不语,看来苏子澈是早就知道自己不是齐王的儿子了。
原来如此,齐王肯放他出大周。
恐怕就是来寻亲的。
他这么一说,苏子澈当即暴怒,“果真是鬼王干的?我杀了他!”
华未央扶额,苏子澈是在随正道攻入的时候才发现了鬼族袭击连家的证据。
现在这个形态,最多是兽元秘境之后那时候就已经发现了。
“前任鬼王早死了,你嚷嚷什么呢,吵死了。”
云中君皱眉,又示意华未央把苏子澈的纳戒给他看。
这时候苏子澈双目都已经通红,脸颊却是惨白。
看着云中君翻他的纳戒,满脸都是羞愤。
其实苏子澈手里到底有多少灵器,这个华未央也许是知道的。
要是这几年间苏子澈没有找到新的,那么除了他这折悯断剑。
就只剩下他埋在天恒山后山的一枚,以及那块玉牌了。
云中君翻找了一会,毫无所获,只能继续套话,而苏子澈哪会回答。
“你就真不想知道原因?”
苏子澈瞪眼,“鬼族中人皆杀人成性,还有什么原因?”
云中君发出不屑的冷哼:
“冥顽不化,你身边的也就这样了。”
这句话是对华未央说的,可显然,华未央没有什么表情。
完了他又轻飘飘地来了一句,“也就那个萧郁离还算有趣些。”
这下,华未央终于有了些许的表情。
……这关萧郁离什么事情?云中君到底和萧郁离有什么交集?
见苏子澈望着他,云中君又狡黠地笑着:“你想听萧郁离的事情?”
苏子澈一愣,察觉到云中君不怀好意,便又怒道:“不想。”
……我想听啊,讲给我听行不行啊?
华未央期期艾艾地看着云中君,他却看也不看她。
一副“不听就算了”的姿态,转身就把实验的材料收了起来。
“师父……”华未央腆着脸小心地唤了一声,却换来了危险的瞪视。
“人我给你带来了,怎么处理我也不管你。别人都是师父嘱咐徒弟,你倒好,反过来使唤我了。”
他血红的瞳眸闪着怒意,华未央面色未改,丝毫没有被他这副样子吓到。
云中君的表情这才好了一些。
“对了,折悯剑的事情,白泽怎么说。”
华未央挑重点简略地讲了,把自己的猜测也说了出来。
末了,华未央暗暗观察他的表情,又问:“师父,此事实在疑点重重,我觉得……”
云中君打断,“白泽既然说了这事他亲自处理,你还想掺和什么?”
哪是自己想掺和什么,我就是想知道你掺和了什么没有啊?
“师父……”
他怒骂,“还不快滚?”
华未央暗地咬咬牙,要不是她还有事情没弄明白,早就不伺候了!
他既然都说要她滚,华未央那便只好带着苏子澈滚蛋了。
华未央拖麻袋似的拖着苏子澈,心里想着云中君为什么这么坚定地说鬼族女皇死了?
又为什么不让自己再插手这件事情?
华未央越想越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华未央正思考,然而苏子澈却一直骂骂咧咧得吵个不停。
你说骂归骂吧,但他用的词汇实在没什么杀伤力,只觉得耳边嗡嗡嗡的,烦得很。
华未央找了个干净的岩洞,便将他往里头一扔。
捆着他的白布带一散开,他便立马跳起来想往外跑,然而他刚跨一步,便定住了。
华未央顺着他的视线往后看,便见身后赫然站着两只噬魔犬。
……云中君这个人,说什么不管,结果还不是派了两条狗来监视,真是可怕的很。
华未央转过头与苏子澈面面相觑,他不敢出去,便又开始骂她。
说她背信弃义,不知廉耻云云。
又过了一会,他似乎是骂累了,整个人都蔫了下去,只气鼓鼓地靠着墙坐着,也不看华未央。
华未央看着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想着不如就这么让他呆着,反正过了几天他就会把这些忘了。
华未央暗暗观察了他一会,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总萦绕着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的心情。
就好像老妈子似的。
其实自己完全可以丢下他不管的。
如果说一开始因为顾及旧交情而没有放下他,那么现在在第二道枷锁没有之后,应该连他死活都不在乎。
但为什么现在只看到他手腕有伤口便心里不安呢?
这不符合逻辑。
华未央一边想着一边便向他走去。
他立马激谨地望着我,好像在问:你干什么。
“检查。”
华未央摸出针包,一把拉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