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外头有的是吃的!”苏浅言笑笑。
其实她主要是不想吃光了孙折柳做的饭菜,他们这里这么多妇人,又都还没寻到工做,多了他们三个人三碗饭,那她们就势必会吃得少一些。
尤其是其中一个还是太子!
“等等我!”墨靳庭眼睛盯着苏浅言的手,她怎么竟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拉一个男人的手?!
她不要脸的吗?
“你怎么可以拉着顾承礼的手?”墨靳庭跟在苏浅言和顾承礼身后问,“你们还未定亲,就这样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苏浅言回头,盯着墨靳庭,道:“暮辞暗卫,请你好好做你的暗卫,我想拉谁的手还要你管吗?”
“祁王殿下好像是让你暗中保护,不是让你跟着我吧?”
墨靳庭一听,似乎有点道理,一会儿去了闹市,万一遇到什么熟人就不好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墨靳庭将目光从她手上移开,看向顾承礼,“注意着点!别那么张扬!”
顾承礼扫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就这样,三人往船坊司走去。
墨靳庭躲在暗处,盯着他们两个人,此时,李公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吓了墨靳庭一跳。
“殿下!奴才跟着您许久了!殿下若是心仪这个灵玉县主,将她纳入东宫即可,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
在李公公眼里,墨靳庭向来不会做这种事情,他最追求速度。
墨靳庭瞪了他一眼,说道:“孤心仪那个女子?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孤是什么人,她又是什么人?”
“奴才眼拙,请殿下恕罪!”
“滚吧,不要跟着孤!”
“是!”李公公灰溜溜地走了。
就着说话的功夫,苏浅言和顾承礼已经消失在视线里了。
墨靳庭踏着屋顶往造床的木制坊赶去。
此时的船坊司,江怀民领着一个胖嬷嬷走了进去,那是丽妃娘娘身边的青萍嬷嬷。
“丽妃娘娘说了,眼下这乐船生意可做,但娘娘不好自己出面,只好派老奴来,让国公帮忙疏通一下关系。”青萍嬷嬷笑盈盈地说。
“这个简单。吴坊司是我旧识,这一点小忙,他还是会帮的。”江怀民满怀信心地带着青萍嬷嬷走了进去。
吴坊司热情地接待了江怀民。
“江国公,您来的正巧了,这几日正在赶制两艘新船。造型样式都是最为新潮的!”吴坊司将他们二人带到案桌前,拿出了一张图纸。
“你说两艘新船,可你这里只给了我们一张图纸。还有一艘呢?”青萍嬷嬷问道。
吴坊司笑道:“另一艘,已经被一位客人预订了,今夜便来下定金。”
江怀民听了,便对青萍嬷嬷说道:“青萍嬷嬷,既然只有一艘,那便要了这艘吧。今夜便下定金,我看这图纸上的船舱有两层,前后都是雕花,很华丽,娘娘会喜欢的。”
“是啊是啊,做船工程量大,周期长,过了今日,就要再等几个月了。”吴坊司殷勤地说。
青萍嬷嬷不大乐意,她问道:“你说另一艘被人预定了,那便是有人看过那艘船的图纸,他定是对比过,觉得另一艘好,才定了那一艘。这样,你把图纸给我看看,若是我觉得好,便要了那一艘!”
“这……”吴坊司犹豫着,说道,“嬷嬷,这在商言商,最重要一个信字,您这样,我很难做的。”
“有什么难做的?难道,那人还能厉害过江国公,甚至厉害过丽妃娘娘吗?”青萍嬷嬷嚣张地问。
“这……”吴坊司回想起顾承礼那张俊秀的脸,说道,“这京都,除了皇后,哪里还有能盖过娘娘风头之人啊?嬷嬷说笑了……”
“那就这么定了,我就要另一艘了!写契书吧!”
吴坊司看向江怀民,只见江怀民点点头,示意他赶紧写。
“好!”
吴坊司把契书写好的时候,顾承礼领着苏浅言进来了。
顾承礼看着吴坊司手里的图纸和契书,吴坊司颇为尴尬地看向江怀民,而江怀民则讶异地看向苏浅言!
只有青萍嬷嬷还在催促:“好了吗?好了我就按手印给定金了。”
“吴坊司变得可真快啊?”顾承礼阴郁地说,“莫非,吴坊司这些年发迹,靠的便是一张图纸卖多家?”
“误会,误会啊!”吴坊司将契书和图纸折好,走到顾承礼面前,解释道,“这位公子,我年纪大了,给忘了,原来这艘船我早卖给这位嬷嬷了,江国公可作证啊!对不对,江国公?”
吴坊司将压力给到江怀民,江怀民一愣,看向苏浅言,询问道:“你二人,可是想要买这艘船?”
“嗯。”苏浅言点点头,顾承礼给她看得图纸她很喜欢。
青萍嬷嬷听了,便扯了案桌上另一张图纸地给苏浅言,“这艘也很好。你们就要这艘吧?那艘我早定下来了!”
“我就要那艘。”苏浅言不肯退让,“说好的怎么能改呢?吴坊司,你言而无信啊!”
吴坊司一听,一个小女子也敢说他,便没好气地说道:“我方才好声好气与你们说话,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可知道这位嬷嬷是谁?你们可知道江国公是谁?!”
江怀民清了清嗓子,走到吴坊司跟前,说道:“吴坊司……”
“江国公,您放心,我一定处理好这件事!青萍嬷嬷请放心,这艘船……”吴坊司拍了拍胸脯,话还没说完,便被江怀民拦截了。
“吴坊司,既然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