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炎回想起屠夫被杀和于羝根险些被左校从城头摔死的事情,心中倒是有那么一丝的怒气,但他立刻又想到了左校愿意献出全部内气来为于羝根疗伤,似乎也能抵消他对于羝根的罪过了;至于以前左校设圈套要打败自己的军队,凌炎当时虽然很恼怒,但现在倒是很能理解:毕竟两军对垒,目的就是消灭对方么!不是这边打败那边,就是那边打败这边,生死对决,自然不会仁慈,也不会手。info
“祢大哥……你说的倒都对,”凌炎很是为难,“不过我不是已经答应过他了么?言而无信总是不好的吧?左校现在没了内气,对我们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就算杀了他,也不过就像是杀了一个普通人而已,但这对我军的名声,可就不太好了……”
祢衡立刻问道:“贤弟,你答应了他何事?答应过他不杀他么?”
凌炎回想了一下,他倒是答应过左校不会杀他的黄巾兵,但好像真没说过他不会杀左校。便道:“我好像倒是没有答应过不杀他,但既然他已经诚心投降我们了,那……还有必要杀他么……”
祢衡冷声问了一句:“贤弟,若是不杀他,你便是想让他跟随我军一同进军?”
凌炎没有犹豫,点了点头。
祢衡皱着眉头,缓缓道:“贤弟,有一句我还是要说的……左校和于羝根,都是黄巾贼的将领,他们是否真心归降,实未可知……一旦此二人在日后突然在军中反叛,再与贼军里应外合,那我军必然危矣!”
凌炎点点头:“祢大哥说的倒是有道理。这件事我也想过……于将军我倒是不认为他会反叛,我觉得他是真心归降我军的……至于左将军,我看他也不像是在骗我,不然他也不会做那么大的牺牲的……就算他是诈降,他都没有了内气,又能怎么样呢?”
祢衡也不说话,不置可否。
凌炎继续道:“要是他们骗我的话,当然会有危险,但我估计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但他们要是真心归降,那对我军的益处可就很大了……”顿了一顿后,接着道,“单说左校在黄巾贼中的影响力,那就不可小觑……他是‘西神将’,在黄巾军中应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他要是归降我们了,那之后的讨伐攻城,肯定会事半功倍的!要是遇到哪个城池的守将是他的副将的话,那我们就可以让他去劝降了,如果能兵不血刃就拿下城池,岂不是最好的结果?”
祢衡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凌炎又接着道:“除了劝降外,左校还能给我们献计来破城,以他的谋略来说,对我们是很有帮助的……再说,左校的武艺也不差。”
祢衡顿了半晌,才又道:“贤弟,你得此一员猛将,倒是好事……只是,我担心养虎为患……”
凌炎笑着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祢衡勉强地点了下头:“如此便好。”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后,祢衡便离开了。
凌炎吃饱了饭后,只觉困意袭来,便去躺下休息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恍恍惚惚的半睡半醒中,凌炎忽然听到有人在叫他。
凌炎揉揉眼睛,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谁?”
门后有声音道:“炎将军,三寨兵马已经到达钜野城外,请将军定夺。”
凌炎一喜,立马精神了起来,连忙走到门外,对站在门外的士兵问道:“三个营寨的全部兵马,都到了?”
士兵答道:“是。”
凌炎大是高兴,连忙走出屋子,朝城门处走去。
等到了城门之时,凌炎看到城门大开着,门外正是蒯良等人和他的几千士兵们。
凌炎急忙走过去,笑着问蒯良:“蒯将军,一切都好?”
蒯良拱手道:“并无意外。只是到达这里的时候,见城上的守兵竟还是黄巾兵,我刚以为出了什么事,城门便打开了,只是守兵不让我们进去。”
“嗯,”凌炎点点头,“我还没来得及换守军……既然城池已经到手了,那别的事就不用着急了。”
这时候,张怿、邓义和杨凤等人也骑马来到了凌炎面前,凌炎跟他们一一打了招呼,然后朝四周看了一圈,问蒯良:“蒯将军,那些黄巾俘兵也带来了吧?”
蒯良道:“炎将军放心,他们随我们一同来了,在后军。”
凌炎满意地点了点头,让蒯良等将先去城中休息,兵马也都派人安置了下来。而那些黄巾俘兵,凌炎也派兵押着送到了城中的一处安全的地方。
等到全都做好之后,凌炎回到了将军府,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中午,凌炎才醒了过来。昨晚睡的相当香,所以凌炎起床后,感觉精神一震,特别舒畅。
这心里一高兴起来,凌炎忍不住哼起了流行歌曲——乍一听,在古代哼流行歌曲,相当的别扭,但凌炎早已适应了这里的环境,所以他倒不觉得这有什么别扭的,只是觉得有点好笑。
正哼到歌曲的副歌部分的时候,蒯良和左慈来了。
凌炎连忙住了嘴——他可不想让别人感觉他好像是个神经病似的——招呼着那两个人坐下。
蒯良坐下后,对凌炎笑道:“我正想来向炎将军报告军情,正巧碰到国师,便一同来了。”
凌炎心里一直惦记着于羝根的伤势,见左慈也在,便赶紧问道:“国师,于将军的伤势怎么样了?那药材有作用吗?”
左慈面带微笑,一脸的轻松,回道:“幸有左将军内气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