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个圆满法?”宁清羽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看他也不像混得多好的样子啊!
李慕矜持的一笑,后退两步,侧过身来,示意宁中则站到一边。
宁中则看出他是要露一手,暂时压下心里的愁绪,好奇的走到一旁。
李慕双掌在身前指尖相对,掌心向上,缓缓提起双臂,一股氤氲紫气立时浮上他面颊。
这一刻,李慕身上的气息如渊似海,一股渊渟岳峙的宗师风范油然而生。
宁清羽双目渐渐睁大,身子下意识的微微前倾。
待双掌提至胸前,李慕吐气开声,伴随着一声轻喝,倏地向前推出。
“呼”
宁清羽和宁中则清清楚楚的看到,在李慕推出这一掌后,他身前丈余距离内的空气都出现扭曲之状。
狂风骤起,带起满地风尘,挟裹着落叶向前汹涌而去。
宁清羽霍然起身,脸上浮现震惊之色。
他得传紫霞神功不过短短六年光景,但此刻展现出来的这份功力,却俨然已不在自己四十几年苦修之下,这怎么可能?
李慕收掌,双掌自胸前缓缓按下,直至丹田处,脸上紫气消退。
宁中则又惊又喜,娇呼道:“师兄,你的功力……”
李慕转过身重新面对宁清羽,解释道:“弟子游历到襄阳一带时,在桐柏山中遇到一条异蛇。”
“此蛇遍身隐隐发出金光,头顶上生有肉角,其胆为深紫色。”
“弟子机缘巧合下饮了蛇血,服下蛇胆,内力、气力均是大增,周身经脉更是畅通无阻。”
这一年来,他在剑冢山谷吃得太狠,捕杀过度,几乎快将菩斯曲蛇捕绝迹。
短时间内数量怕是恢复不过来,是以他干脆将之形容成一条蛇,而非一个族群,以免多生事端。
宁清羽目光灼灼的看着李慕,喜道:“身泛金光,头生肉角,莫非是那传说中即将化蛟的灵蛇?”
“如此说来,你倒是身具大气运之人。”
“好,好哇!真是天佑我华山派,你这一场奇遇,省却了数十年苦修。”
“华山派在你手中,定能发扬光大,为师便是即刻死去,也能瞑目了。”
李慕脸色微变,忧心忡忡的道:“师父你的伤……当真没办法了吗?”
宁清羽轻叹一声,道:“油尽灯枯,回天乏术。”
“不过你也无须介怀,人早晚会有这一天,如今看到你有此成就,为师已无憾。”
说着他转身向着住处行去,口中道:“你们去祖师祠堂等我。”
“是。”
李慕跟宁中则对视一眼,并肩往祖师祠堂而去,一时间却都没了说话的心情。
在祠堂内等了片刻,便见宁清羽手中持着一个木匣走了进来。
他将木匣放到祖宗牌位前的供桌上,点上三炷清香,对着祖宗牌位拜了拜。
“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弟子宁清羽,执掌华山不力,令门中内乱,以至宗门没落。”
“今幸得列祖列宗庇佑,门下弟子争气,于而立之年,便将镇派绝学练至大成。”
“弟子决定,将华山掌门之位传予徒儿不群,望列祖列宗在天之灵,保佑小徒重振华山门楣,将华山派发扬光大。”
说完将香插进香炉,回过身来,对李慕肃然道:“不群,跪下吧!”
李慕于供桌前的蒲团上跪了下来,宁清羽打开那个木匣,从中取出一块符印,递到李慕手中。
“受了掌门符印,从今日起,你便是华山掌门,今后振兴华山,光大门楣,便要靠你了。”
说到这宁清羽叹息一声,苦涩的道:“原本我华山派作为五岳之首,掌门之位传承,当遍告武林同道,请来各派人士观礼见证。”
“但如今门中的情况,却是没这个条件了,回头我写几封亲笔信,寄给各派打个招呼也便是了。”
请来各派人士观礼见证,不说大开筵席,一顿饭你总得管。
可如今的华山,既没有那份财力,也没有足够的人手。
难道人请来后,前掌门、现掌门、再加一个前掌门千金亲自下厨做饭?
还不够丢人的。
李慕起身,将掌门符印放回木匣中,随后对宁清羽道:“师父,其实弟子这次下山,除了功力大进外,还有另一个奇遇。”
宁清羽怔了怔,愕然道:“还有什么奇遇?”
李慕微微一笑,走到宁中则面前,将那个包袱从她手中接过,放到供桌上解开。
“嘶……”
父女俩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却见那包袱中,竟是装着满满一包银票。
宁中则瞠目结舌的道:“师兄,这……”
李慕笑道:“这里共有三十二万六千七百五十两,而这……不过是我所得财富的九牛一毛。”
宁清羽呼吸急促的问道:“你这所谓的奇遇,究竟是什么?”
李慕正色道:“是一处宝藏。”
宁清羽道:“仔细说说。”
李慕道:“是,弟子游历到荆州府地界时,因错过宿头,便在江陵城外一座寺庙中过夜。”
“那寺庙地处荒僻,人迹罕至,年久失修,已废弃多年,唯大殿中一尊三丈高的泥塑佛像依旧完好。”
“弟子无意中发现,那佛像的一层泥壳内竟暗藏黄金。”
“经过细细探查,那整尊佛像完全是由黄金铸造,只在外敷了一层泥以作掩盖,粗略估计,整尊金佛怕是有不下五六万斤。”
宁清羽跟宁中则父女,此时皆是呆若木鸡,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