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砰砰”
“啊……”
却是鳌拜身形过于高大,他只注意着防备自己的身体和脑袋,没注意到双脚露在外面,典型的顾头不顾尾。
刚才高鹏平瞄,由于有许多清兵阻挡,只能瞄到体形高大的鳌拜脑袋与脖子,此时纵身跃起,鳌拜全身一览无遗,那双露在外面的大脚顿时成了最好的目标。
鳌拜双脚中枪,剧痛之下站立不住,惨叫一声翻倒在地,不过他怕对方还有火枪,依然死死的将那具清兵尸体抓在手中,挡在自己的身体之上。
“鳌拜,今日这两枪只是一点利息,早晚有一天要在你脑门上开个洞,日后出门当心点,我会死死盯着你,千万不要给我一点机会。”
高鹏落地,对鳌拜方向大喝一声后,与陈近南相视一笑,道:“走吧!暂且让他在煎熬中多活几日。”
陈近南笑意更大了几分,他明白高鹏的意思,今日鳌拜不仅仅是被火枪所伤这么简单。
知道了对头手中有此物,他日后出门定然是小心翼翼,胆战心惊,因为他怕对头指不定就躲在什么地方,等着打自己黑枪。
哪怕他天生神力,武功高强,但面对火枪这等利器,他依然毫无抵抗能力。
只要高鹏一天不死,火枪一天不落在他自己手上,他都会寝食难安,这难道不是一种煎熬?
随后,高鹏与吴六奇一齐纵身而起,掠出了法场,陈近南紧随其后,在越过法场大门牌坊时,反手两剑挥出,剑气斩断两边承柱,整个牌坊轰然倒塌下去,阻住了清兵追击的脚步。
而鳌拜此时还躺在地上不住倒吸凉气,他的脚掌被弹丸从脚背至脚底打出两个通透的血洞,痛彻骨髓,没个十天半个月,怕是休想正常走路了。
高鹏、陈近南、吴六奇三人在房顶上纵跃飞奔,高鹏展现出来的轻功让两人佩服不已,无论速度还是那轻灵悠然的姿态,都不是他们可比的。
远离菜市口后,三人这才跃下房顶,高鹏摘下蒙面巾,将斗笠重新背到身后,如常人一般缓步而行。
陈近南与吴六奇一见高鹏容貌,心下暗赞不已,好一个俊朗不凡的英武青年。
他们在高鹏脸上与眼中看出了刚毅果敢的气质,且年纪轻轻便拥有一身如此高强的武功,定然也身具坚韧不拔的品质,此人日后必非池中之物。
三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闷头赶路,出了广安门,一路往西,待到夜幕降临时,他们已置身荒郊野外。
在一处林中驻足,略作歇息,吴六奇烧起一堆篝火,带来些许光亮。
陈近南主动抱拳对高鹏与吴六奇道:“在下天地会陈近南,刚才承蒙两位兄台出手相助,实在铭感于心,未请教两位高姓大名。”
此时吴六奇蹲在篝火旁,而高鹏便站在陈近南身侧,故而高鹏率先抱拳开口笑道:“不敢当,在下高鹏,不过初出茅庐之辈。”
“今日之所以不自量力的去劫法场,是因为我答应兄弟,要为他救回他的青梅竹马,虽未能达到目的,却得遇陈总舵主与天地会众位好汉,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人说‘生平不识陈近南,就称英雄也枉然’,今日我见到了陈总舵主真颜,岂不是可称一声英雄了?哈哈哈哈……”
陈近南听闻此言,忙对高鹏郑重道:“这只不过是江湖同道的谬赞,陈某怎敢如此托大?高兄弟千万不可信以为真。”
“倒是高兄弟你,年纪轻轻便练就了这一身好武功,为对兄弟的承诺,甘冒奇险劫法场,可谓重信守诺,义薄云天,足可当得起英雄二字。”
此时蹲在火堆旁的吴六奇站起身,看向陈近南,似笑非笑的道:“高兄弟的行径的确当得起英雄之称,因为他所行之事都是在下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不过陈总舵主的名头在下却是道听途说,不足为信,最好是能跟陈总舵主切磋一下,看江湖上的传言是真是假。”
吴六奇说完,也不待陈近南答话,大喝一声“接招”,便径直动上了手。
吴六奇日后被人称为大力将军,自是一身巨力,非同小可,即便比之鳌拜还有所不如,但也比寻常高手强得多,或许内力不如陈近南深厚,却也能以肉身之力相抗。
而陈近南果然不愧是陈近南,盛名之下无虚士,他左手负在身后,仅用一只右手便抵挡住了吴六奇急攻的几招拳势。
不过陈近南不愿轻易与人结怨,故而只是抵挡,并未还手。
然而吴六奇不依不饶,见仅使拳法无法建功,双腿使将开来,如钢鞭铁锤,配合着拳法,全力攻向陈近南。
高鹏聚精会神的看着两人交手,这可是难得一见的高手过招,在之前的历练中还从未有这等机会,观看高手过招,对自身的武学也会起到巨大的印证作用。
他将自己代入到当中,思索着若是自己,遇到那些招式又该如何应对,倒也让他大受启发。
两人一个大开大合,悍勇霸道,一个举重若轻,应对自如,让高鹏看得大呼过瘾,对两人的身手皆是佩服万分。
陈近南眉头微皱,他处处退让,却不想此人不但未罢手,反而步步紧逼,只好稍稍反击,暂且将之逼退,沉声道:“两句传言就值兄台出手?”
吴六奇淡笑道:“江湖上以武会友是很平常的事,难道陈总舵主是浪得虚名之辈?”
吴六奇说完,依然不待陈近南说话,再次使开拳势攻了上去。
陈近南虽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