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其他几人张大了嘴,不可思议的望着封寅。
很显然,封寅这散漫的一手,惊住了在场所有人,他们纷纷不可思议的望向封寅,其中北冥乾诧异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就算只是蕴体境界,不过好歹我也是能从皇宫随意进出的人,有点自保的本事很奇怪?”封寅反问道。
这一下他倒是问住了其他人,大家左右看看,谁也说不出个反驳的理由。
而此时封寅也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他岔开话题问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从这骷髅上出来的虚幻之物,与元神大相庭径?”
“似乎...不是元神?”封寅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对不对。
他话音刚落,北冥乾的家仆北冥善便以肯定的语气道:“当然不是元神,这根本与元神截然不同,那是怨气化生而成的东西!”
“怨气?”其余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北冥善是个瘦高个,他有个习惯,说话到激动的时候总会踮起脚尖,此时便是激动的时刻,踮着脚尖,语气颇快:“当一个人死前或是恨意太深,或是有未了的心愿,更或者执念未消,死后就会衍生出这类东西,将承载死者的执念而存在。”
“而这位死者的执念就是活下去,所以要夺舍封公子的肉身这种事,原因就很好解释了。”
封寅皱眉,他想起了一位对自己有恩的前辈——杀老爷子,那位就是一尊不灭的执念,脱胎于无解杀道前贤的死躯,不仅存世了无数年,甚至拥有匪夷所思的超强实力。
玉亡穹想到了什么,皱眉问道:“能让执念独立化生出来的存在,实力即便不是震古烁今,那也要举世罕见,起码登临人道绝顶,可眼前这家伙,他怎么能有化生怨气的资格?”
北冥善叹了口气,指向眼前灰蒙蒙的猩红之色,望着那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的天穹,道:“那就要问这个地方了。”
红滩这个地方,原本是个风景秀丽的好去处,现在却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鬼境,连林国官方都看不下去,他们几人走在这里,不得不小心一些。
三人继续往南前进,他们发现越往南走,心底的压抑感就越来越浓,这说明南方接近深处,而此时的他们正在往深处前进。
一路上,众人见到的不仅仅是狰狞的枯树枝,还有一些路过的修者的尸体。
一头三米多长的牛骨,骨骼呈现淡淡的银色,是一头很罕见的牛灵兽,此时却死在了这里,脊椎骨也断成了几截。
在杂草堆中,他们看到了一头巨大的蟒蛇,似乎死去还没多久,尸体正散发着腐烂的臭味,在其头顶还有一个淡青色的肉包,这是一条接近化蛟的灵蟒,却也死在了此地。
他们也见到了身着破烂铠甲的死尸,死前似乎经历过一场搏斗,最终却被折断了脖子,人虽身死,但余威犹在,这竟是一位命极境界的高手。
封寅捡起尸体旁几片碎金属,放在手里掂了掂,很有分量,冰冰凉凉,他叹了口气:“命极级别的法器也碎掉了,这里藏了什么怪物,竟有如此可怕的实力,连命极强者都不堪一击。”
这时,玉喜走远了一些,他来到尸体旁,蹲下身子,欲从这断头尸体上得到一些可靠的消息,却不想伸手的瞬间,命极尸下方的土地立刻变得湿溻溻的,且无比松软,成了沼泽一样的地方。
而那尸体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沉下去,玉喜蹲身下去没有找出消息,却摸了一把血红色的液体。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立刻发出一声惨叫,无比惊惧的望着沾了血红色液体的右手,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噗!
谁也没想到,玉喜如此狠心,他抽出一把弯刀,左手持着狠狠挥向右手,生生将右手切断,然后断掉的部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腐蚀成了一滩黑色的淤泥一样的物质。
“玉喜你......”
玉亡穹瞪大了脸,他们家族绝学点星手就是靠右手施展的,如今没了右手,一身战力起码要对打一个折扣。
此时的玉喜一脸惋惜,他撕开布条缠上自己的断口,任由鲜血淋淋的淌,重重喘了口粗气,额头上全是忍痛而崩的暴涨的青筋。
“一条手臂换一条命,倒也不亏了。”封寅叹了口气:“地下有东西藏着,咱们被发现了。”
随着他话音刚落,血色的大地上出现了异样的抖动,地表裂开,一股股猩红色的液体从裂开的缝隙中溅起、喷涌,众人退了又退,生怕被那赤红色的液体沾染道。
“吼!!”
红花高高溅起,一道震耳欲聋的吼声出现,在裂缝的边缘,出现了一只血色的小手掌,就打在裂口上,正缓缓往上爬。
“该死!我们怎么忽略了这件事,是藏匿于血河的存在,大家快退!”
北冥善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警戒万分,充满了震惊和防备,他招呼众人后退:“这些东西不是你们这些乾元初期的小辈可对付的,走,走得越远越好!”
“咯咯咯......”
还不等的封寅追问血河是什么,那猩红色液体里面便响起一串天真无邪的笑声,如果换一个地方,只会让人觉得充满天真和童趣,可现在处的是诡异的红滩鬼境,怎么听都觉得可怕,直叫人毛骨悚然。
一个成年人小腿高的娃娃从血河中慢慢爬了出来,脑袋上扎着冲天辫,光着屁股蛋,浑身散发着一种邪恶和令人反感的气息。
而那娃娃始一出来,眼神中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