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梦右手握拳,就欲动手,但脸上却还带着笑意,樱唇轻启,莺声初呖:“是么?秃子哥,是不是想本姑娘陪你好好玩玩?”
“玩?当然要玩了,小美人!小心肝,快到你老子怀里来!”虞梦一笑上前,那秃子双臂张开,正要拥她入怀,不想胯下猛然一痛,“哇”的一声,蹲了下来。
虞梦冷笑:“哼,怎么样?感觉爽吧?”她下轩辕山后,自觉受了崇霄委屈,本就满心愤懑想要发泄。此刻见了这档子不平事,早已怒火中烧,这一脚“撩阴腿”正踢中那秃子的要害,真是毫不留情。
那秃子痛叫道:“哇哦!他妈的小娘皮好狠!反了反了,给老子拖回去,老子要**她,操得她直讨饶!哎哟,痛死我了!”痞子们一拥而上,虞梦正要动手,莫君言早已抢上。
这七八个流氓不过仗着年轻力壮,人多势众,只会欺负寻常百姓,如何能是莫君言的对手?莫君言拳打脚踢,左手一招“斗柄指东”,右腿一招“翠松斜盘”,立时把那几个痞子打得人仰马翻。
秃子见状不妙,就想开溜,刚爬了几步,就被虞梦一脚踩住头顶。“姑奶奶饶命!小人有眼不识女大王,得罪了您老人家,小人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虞梦骂道:“什么女大王?讨打!”她抡起手,正待教训,忽闻到一股骚臭味,不觉皱眉。原来那秃子裤裆处湿了一片,竟被吓得shī_jìn。他下阴被虞梦踢伤,此刻血尿直流,骚臭异常。虞梦一脸嫌恶,急忙捏着鼻子退开。
莫君言朗声道:“你们几个,当街欺辱少女,当真可恶。今日这一顿打,便是教训。如若再犯,下次定要取尔等性命。滚吧!”他说完,忽觉身后有异,似乎有人正在注视着自己。他撇头回看,见身后便是酒楼,酒楼有二楼,二楼上却什么人也没有。
莫君言有些在意,但看了两眼后,又无异状,心想也许是自己多疑了吧。他转回身走向那名弱女,柔声道:“姑娘,你没事吧?”
少女女抹了抹脸颊上的泪水,摇了摇头。虞梦也走了过来,把银子塞进她手里,轻声说道:“姑娘,拿着这些银子,把你爹好好安葬,剩下的钱就拿去谋点生计吧”少女双手握在胸前,鞠躬不断,自是千恩万谢。
莫君言又去附近购了一部骡车,将缰绳交到少女手中。那少女长得虽然不美,但他丝毫不以为意,心中反生怜惜:“这姑娘脸上这副胎记确实有些骇人,她脸型本美,全因这胎记丑恶。如今死了父亲,只怕今后更是艰难。哎,老天当真不公。”少女哈腰点首,又是不住称谢:“谢谢公子,谢谢小姐。”莫君言摆摆手,助她将父尸抬至车中,这才作别。
莫君言与虞梦进了旁边的酒楼,他俩早是饥肠辘辘,又兼做了侠义之事,放开手脚大吃一顿,觉得十分满足。两人吃饱,莫君言去柜台会钞。他看了看右侧楼梯,心中一动,问掌柜道:“刚刚在二楼上,可有行走江湖的客人么?”
那掌柜答道:“咦,小兄弟怎么知道的?可是像你这般,手里拿着剑的?确实是有那么一个。”莫君言忙问样貌形态,掌柜答道:“大约三十五六吧,宽袍大袖的,看模样十分潇洒。不过他已经走啦,小兄弟找他可是有事?”莫君言谢过,暗忖道:“刚刚在楼上窥视我们的人,应该就是他了。而且他下楼时候,我与师姐竟毫无觉察。他既非锦衣卫中人,那又会是谁呢?”
两人走出店外,就见那少女站在门口等着,她见二人出来,面露喜色。
虞梦奇道:“咦,姑娘,你怎么还在这儿?”莫君言见予她的骡车已然不在,情知她应是着人妥善安葬了亡父后,又匆匆赶来。
那少女对着虞、莫二人,又福了一福,目露感激之色,才说道:“公子小姐活命之恩,葬父之德,小女子唯有为奴为婢作为报答。还望二位不要嫌弃小女子笨手笨脚。”
虞梦会意:“这小姑娘是想跟着我和小君呢。我俩送她银子,但她标着‘卖身葬父’,可不愿平白受这好处,自然要践行诺言,服侍我二人。”莫君言也是忖道:“这位姑娘真乃信人,比之我辈武林中人,亦丝毫不让。”
两人对视一眼,明白各自担忧:“她不会武功,跟着我俩,只怕不妥。”虞梦走上前,握住她手柔声道:“姑娘,银子是给你的,你不用跟着我们。”少女摇了摇头:“我父亲是私塾先生,我常听他说:‘人无信不立’,小女子既受二人恩德,自当涌泉相报。”
她伸手想帮虞梦把包袱取下,虞梦若要推开那少女,自是不费吹灰之力,但她不忍拂逆她一番好意,反自己退开了两步。
“姑娘,当真不必如此。”莫君言一面分开两人,一面说道。那少女冷不灵缩回手,咬着下唇,缓缓说道:“两位不要我,必是嫌弃我这张脸了,我、我……”她抚了抚自己的脸,泫然欲泣。
莫君言一愕,忙道:“不是的,姑娘你不要误会,我们绝不是嫌弃你的容貌。只因我二人乃是江湖中人,难免打打杀杀,姑娘跟着我们,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还是……”
那少女摇着头,轻声说道:“家母多年前病逝,家父又因为还债,日夜劳累,染上重病,如今也走了。我孤身一人,流落街头,同样无依无靠,如今碰到了你们,承你们帮助葬了生父,你们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