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看不起你了,你弄死我吧……”张延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黄郎一看反而乐了,肚子里一阵咕嘟响后,屁股里放出大量黄色的气体来。
“你又放屁,你有没有功德心!你是不是有病!动不动就放屁!你放屁想没想过别人的感受!”张延年忍无可忍,站起来指着黄郎大骂。
黄郎见到张延年的愤怒和狂躁,脸浮出了笑意,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黄色的气覆盖住了方圆十几米内,此间草木枯萎,鱼虾翻白眼,虫子倒地。
张延年头在水中憋着气,他实在无法忍受黄郎放出的屁,他此刻宁愿被水憋死,也绝不想再闻一口黄郎的屁。
黄郎满脸笑意,但见到张延年好长时间还在水中,黄郎感觉不对。
黄郎过去,轻轻碰了一下张延年,张延年软软的栽进水里。
黄郎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张延年口里的水逼出来的。
“你醒了,这会知道俺的厉害了吧,看到你今天的表现,俺觉得与其弄死你,还不如把你留在俺身边,俺时常放屁,你时常就被俺折磨,这么一想,俺的人生又多出好多乐趣。”
“留你大爷!你弄死我吧!我死也不想和你再待一会!”
“小子,你这个状态我很欣赏,尤其看到你愤怒的无处发泄,一脸求死的样子,俺心里就有一团燃烧的烈火,那是我许久不曾见的激情,好澎湃,好热烈呢……”
“变态!”
“继续骂,你骂的俺心里好痛快!”
“你是不是人?”张延年怒吼道。
“哈哈,俺从来没把自己当人看过,我修的是妖道,选的是黄鼠狼,我从小告诫自己一定要努力修行,将来有一天成为第一个人修炼成妖的妖神。”
“你大爷的,人修炼成妖神,那就是人妖,妖修炼成人叫妖人,你就是活脱脱一个人妖!”张延年此刻就是想骂,用这种方式来宣泄他对黄郎的不满。
黄郎听到张延年的骂,突然陷入的沉思:“对啊,人修炼成妖神,就应该叫人妖啊,妖修炼成人叫妖人,这很合理啊,但似乎名字不好听,反正都是妖神了。”
张延年无语的看着沉思中的黄郎。张延年心中在无限抓狂,他深呼了口气,调节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这时张延年脸上突然出现一股黑气来,吐出一股黑血来。
黄郎马上注意到了张延年的异样,过来扣住张延年的心脉,像是在检查张延年的身体。
许久之后,黄郎无比震惊的看着张延年道:“你小子太年轻,这么多年你难道没发现吗?”
“我发现什么?”
“你体内自天灵草被种下之日起,体内每日便开始摄入大量毒素,像是在为那天灵草提供养分,这些毒素都被天灵草吸收,而这些时日,你的精血寿命也在被天灵草吸收。”
“这怎么可能!”张延年陷入莫名的巨大的恐惧之中。
“事实就是如此,不过我能想象到这一切的主使者是谁了。”黄郎看着恐慌中的张延年,他感觉到张延年不甘的心。
张延年牙紧紧的咬在一起,看着黄郎一字一顿的说:“求你告诉我,他是谁!”
黄郎犹豫了一下,然后道:“我也只是猜,但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那个人你也认识。”
“快说!”张延年眼睛血红,指甲深深的嵌在自己的肉中,干裂的嘴唇下牙齿咬的咯咯响。
“他是你的师父,张天行。”
“你胡说!”张延年站起来,无所畏惧的死死的用眼睛盯着黄郎。
“我胡没胡说你自己想,但有朝一日你会看到真相,那时也是你的死期,因为你太弱了。”
突然张延年扑通一声,跪倒在了黄郎面前。
“小子你这是什么花样?”黄郎警惕的问道。
张延年的额头触在地上,眼泪和鼻涕流了下来,他能想到的真相和黄郎说的差的太远,他甚至想过张天行是他的生父,但这一切的答案都需要他当面和张天行去探寻,结果也无非两种,要么死,要么活。而张延年却无权选择,自己的命运在比人手中,这在张延年看来是屈辱的,是没有尊严的,甚至比他屈膝在一个无比丑陋的男人面前下跪都屈辱。
“我对自己的身世全然不知,幼时的记忆完全不记得,我从有记忆起,我就是一个乞丐,受尽白眼,受尽屈辱和冷落,我每天告诉自己,要活下去,要活下去!所以我每天就像一条蛆般,吃人家丢弃的剩菜剩饭,受尽人家的凌辱,原因是我真的想活下去啊!”张延年哭着说道,鼻涕和眼泪跌落在土中,他就是不肯抬头,他浑身微颤,继续说道:“遇到修真者,我的世界就变了,我连最卑微的活着都成了一种奢望,每天遭受折磨,生命也无法保证,就连我最信任的师父也如你所说的对我的好全是虚情假意,这个世界怎么了?谁能告诉我答案?”
黄郎想说几句安慰张延年的话,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没来得及黄郎反应,张延年便咚咚咚的在地上磕起头来,声音很清脆,每一次张延年的头磕下去,就砸的地面咚咚响,张延年哭泣的说道:“求你教我修真吧,我真的不想死去,我有很多答案没弄清楚,不能就这样死去,不能任人宰割!我真的想活下去啊。”
张延年哭的很难过,此刻的他心底想着以前当乞丐的日子,往日的屈辱心酸全部涌了上来。
一双沉稳有力的手轻轻托住了要继续磕头的张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