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走道处,小艾紧紧抱着头不停地哆嗦,有什么东西,能把她这个无法无天的人吓成这样,奇了!
白洛站在她身旁,目瞪口呆地看着虹凌,似乎定格在“惊恐”的表情中,虹凌站在两人面前,纹丝不动,一张脸千疮百孔,血肉模糊,眼睛突出,鼻梁塌陷,双唇嵌着四个削得锋利的竹钉,两腮剥落,不停地滴着黑血,叶宗决大惊失色,到底是谁如此残忍,看到小艾,愤然上前道:“你做了什么?”
小艾惊魂未定,伏在叶宗决肩膀不停抽泣:“我只是想吓唬她,没想到我......我刚到......到她门口,她就成了这.info”她话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解释道:“我在山里抓了只蝎子,你看,你看还在这里。”
所有的弟子围了上来,大家的脸上没有表情,似是不愿相信看到的,很久,白洛双脚麻木地退后一步,愕然道:“这,这......”虹凌突然往前迈了一步,吓得白洛魂不守舍,恍惚道:“你,你想干什么?”她伸出葱白似的手在脸上一掀,却是个恐怖的面罩,所有弟子在这一刻抱头大笑,好像早已知道是个骗局,故意捉弄三人似的,浪子风上前斥道:“大半夜,为何还在此喧哗!”一语未落,所有弟子没了踪影。
“虹凌,把你那东西收起来,别吓到旁人!”浪子风还以为是孟昭林作恶,长长吁了口气,对叶宗决道,“天色已晚,带你这个妹妹回去休息,晚上不要乱跑。”看了虹凌一眼,若有若无地笑了笑,踱回房里。
小艾擦着冷汗道:“你怎知我要捉弄你,还有帮里的弟子,怎么都不知道害怕?”虹凌悠悠道:“他们一开始跟你的表情一样,时间一长,就不怕了,但是我们之前有约,我不摘下面罩,他们不能穿帮,不然,我就把他们做成真的鬼脸。”
白洛怒道:“若我猜的没错,白霖在青楼就是被你给吓出了病。”虹凌低笑道:“那个白霖,我只是把那个青楼女子打晕,然后伪装成惨死的样子,把他吓得屁滚尿流,说到这里,你还得谢我,那个白霖在青楼里大呼小叫,说你分了他八百万两黄金,后来这个丫头在洗澡,他长时间没去青楼,就在外面偷窥,换做你,你能坐视不管吗?”
小艾愣了半天,气愤道:”这个白霖,下一次被我撞见,非打断他的腿!”白洛了解白霖的秉性,虹凌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绝非胡乱捏造,想起与虹凌的过节,抱歉道:“原来如此,之前的误会还请虹凌姑娘不要见怪。”
虹凌沉声道:“你不必向我道歉,我也绝不会领你的情,我不喜欢与外人有任何牵连,我只喜欢做我自己想做的事,你们在这里是你们的自由,但不代表我欢迎你们。”话说完,转身关了房门。
“这个虹凌,怎么这么奇怪,说翻脸就翻脸。”小艾嘀咕一声,感觉自己遇到了对手。
雾重,山间蒙着一层湿气。
傅一博敲响了浪子风的房门,谨慎道:“师父,孟昭林已在外面等候,比预期提前了两天,唯恐有诈,师父一定要小心。”音未落,房门大开,浪子风面无表情道:“玄冥子说得没错,他一直在山上,从未离开过,他一定知道玄冥子在帮里的事情,时间未到,就忍不住了!”冷哼一声,朝着不远处的青石阶走去。
一个黑衣劲装的男人负着手站在亭子里,听到脚步声,连忙上前,抱拳道:“帮主师叔,你答应帮我找到师父,并劝说他交出册子,不知帮主师叔可有了消息?”浪子风徐徐道:“孟昭林,我虽与你师父有八拜之交,但是我一提到册子,他就明白是你的意思,所以,他什么也不肯说。”
孟昭林讶然失色道:“这怎么可能,难道这册子根本不存在?”在“望夫楼”中,从叶宗决手里得来的册子,他研究了一整天,发现是个骗局,几乎没了希望,但是心中的yù_wàng从未熄灭,硬来是不行,便想到旁敲侧击,这才找到浪子风,现在浪子风有此一说,他似乎不知该如何活着。
“不过......”浪子风沉吟道,“你答应给我的一万两白银,还算不算数?”
孟昭林嘲笑道:“事情没有办妥,还提什么钱,师叔若真喜欢钱,就该想办法把册子弄到手!”浪子风突然眼睛一红,盯着他大吼道:“你敢骗我,你竟然敢骗我,有没有册子,一万两白银,都要给我!”
孟昭林一怔,怒道:“还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师叔,我算是看错了你!”他其实并不知道浪子风得了失心疯,而且发病很不稳定,还没想着动手,浪子风身如魅影,掌风呼呼,如刀锋般源源不断地砍了下来,此时已非常人,出手变招没有丝毫逻辑,孟昭林指尖的树叶还没有发出,胸口猛然一震,整个身子凉飕飕地被划出一条三尺长的口子,飙着鲜血,慌忙抽身后退,但浪子风如狼似虎,步步紧逼,他奋力一甩,“嗖”地一声,袖中那件如馒头般的物件伸出一根锋芒森黑的铁索,还没有完全发挥,就听“嚓”的一声,被拍了个稀烂,他大惊失色,一头扎进水中,欲从水中逃脱,哪知这水底下似有万千牵绊,怎么也伸展不开。
“快,在水里!”大破在岸边一声大吼,几十个身体健壮的弟子,将水池围了个水泄不通,孟昭林暗自叫苦,突然从水底浮上来一层千丝万缕的东西,似是人的头发,低头一瞧,竟是浪子风面目狰狞地朝心窝抓来,他一声惨叫,被弹出了水面。
孟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