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铃一直在默默的修行,在左家堡,她的家人住在一个小院子里,衣食倒不缺乏,但也不丰富,只剩下几个女人,还有一些家仆。
有二个老爹的姬妾,偷偷的溜走了,大伯能收留她们,而且能让她们衣食无忧,可以说仁至义尽。
至于左铃要学武,好好的女孩子家,学什么武?报仇由大伯顶着。
至于报不报仇,到现在为止,什么人杀她的父亲,还没有搞清楚,不是搞不清楚,而是左商开说他不相信是阎罗殿所为,当时的强盗已经死了。
左铃知道这是伯父左商开的托辞,他不敢与阎罗殿这个组织硬碰。
她知道她的命运最好是家族联姻,这是她唯一的价值,好在她已不是一个普通人,莫闲仙师已经传她修行,而且,给了她坚实的基础。
她手摸着法宝离合圭,身上气息隐隐而动,法力注入其中,圭上出现了青白光华,她一松手,光华隐去,法宝也隐去。
她是一个女子,要是男子,她早就离开的家,女子,特别是她这样大家闺秀,虽然破落,大安境内,毕竟抛头露面的很少。
她在几个月前,就已经趁夜色掩护,将随近一个强盗团伙给灭了,自从她家身受不幸,她对强盗恨之入骨,但阎罗殿的人却没有见到,不见却得到一条消息,腾门关县城中的来顺药铺好像与阎罗殿有关。
她近两个月来,已经多次借夜色出去,白天也化装成男的出去,逐渐确定,离左家堡数十里内,腾门关的来顺药铺,暗地里做的是杀手勾当,应该是阎罗殿的分支。
现在天色已晚,但她没有睡,外面交了一鼓,左铃下床,家里的人都睡了,丫环也睡了,她从床下暗格中取出夜行衣,这是她剿灭强盗所得的战利品,取出一把宝剑,剑也是战利品,她是一个聪明人,以前曾见过父亲左商关怎么做事。
她用剿灭强盗的钱,在白天建立了一个组织,组织之中,目前只是一些伙计小二之类,她从他们身上得到周围的情报。
左商开没有想到,他们侄女早已脱离了他的掌控,他还蒙在鼓中,她目前正在考察丫环依儿,看她是否能成为自己的助手,如果考察通过,那她就传她武功,之于法术,还有观后效。
她背好了宝剑,打开窗子,运用轻身法,窜了出去。
到了外面,定了一下,辨别了方向,身影如一抹轻烟,向着目标而去。
半个时辰后,她来到一处县城腾门关,县城已经关门,但难不倒她,她向四下看了一眼,将身一耸,便上了城墙。
越过城墙,便直奔那家药铺。
来顺药铺是老字号,别人只知它是一家药铺,买卖也公平,并不知道它实际上也是一间做着人命买卖的字号,只有在江湖中混的人,才知道它的真实面目。
来顺药店的学徒早已睡觉,但掌柜佟青却没有睡,他不仅将一天账目做完,也处理附近组织传来消息,好在没有别的事,郑国和随国阎罗殿损失不小,因为有一个白开心的人,好像在遇仙宗学了一些本事,挑了两个分舵,但他非常狡猾,暗中阎罗殿抓了几次,都没有捉到。
但这些消息并没有引起上面重视,毕竟是江湖中事,去抓他的高手找不到他,佟青并不知道,阎罗殿目前注意力不在这上面,白开心只是一个疥癣之疮,所谓高手,恐怕连炼气层才入不久,根本不是修行界所谓的高手。
但就是这样的身手,佟青却认为是高手。
他打了个呵欠,准备熄灯睡觉,时间已到半夜,他也不想回到他的房子,在腾门关,他有一处住宅,在里面养了几房妻妾。
佟青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很有自制力的人,五天一次,他留住在药铺,处理事务,他自己虽不是杀手,但也算一方世俗高手,但自他接手来顺药铺近二十年,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显露过身手。
但他一点也没有拉下功夫,可见,他真是一个很有自制力的人。
他刚要睡觉,忽然听到衣带飘风的声音,他一下子惊了起来,外面有夜行人!
他没有开门或开窗,他并不知道,来人是过路,还是针对他,他根本听不出来人的呼吸,要不是来人速度很快,衣带飘起,他不一定能发现,来人是一个高手。
衣带飘风声陡然没有了,好像停在他的门前,他手一弹,一缕指风,将油灯打灭,身体向后一飘,伸手自墙上摘下宝剑,别人以为他是装饰品,并不知道,这是一件神兵利器,虽无法和仙家兵器相比,但在人世,已是难得的兵器。
他刚摘下宝剑,门缝中透过一口宝剑,往下一切,门栓断了,门悄然开了,如果不是他亲眼看见,他也不知道,有人正准备进入。
左铃刚到门口,见其中亮着灯,陡然声熄了,她知道里面的人发现了她,果然和杀手组织有关。
她艺高人胆大,根本不在意里面的人是否知道,他也不想惊动他人,故此用宝剑悄悄插入门缝,一剑切断了门栓,剑轻轻一颤,一股柔力送出,门无声的开了。
她剑横当胸,进入里面,刚要里面,一点寒星向她刺来,当的一声,两人交了一次手。
佟青一剑被挡开,剑上传来力道很大,带动了他的身体,对面却是一个瘦小的身影,脸上蒙着面纱,身体也很矮。
他暗暗惊心,后退了两步,手中剑指着左铃说:“你是何人,为何夜晚进入来顺药店?”
“来顺药铺,明为药铺,实为阎罗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