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狐狸确实是只白狐,只是并非什么崽子,溟涬一眼就瞧得出它那是伤的太重后化形成了崽子模样,那是它的天性,用脆弱的形态让敌人心软。
只是溟涬不会心软,他甚至威压而去,只为了探知这狐狸的底细。
“我可以进了?”嘉荣以为溟涬是在为那狐狸救治。
“你不需要进去,青乌会去找晏先的人来照看。”
“嗯?”嘉荣还想了想晏先是谁,过来一会儿才明白那是天族的二殿下,“这不太好吧……我自己……”
“它也许需要更悉心的照看,且你不想别人发现它,就要藏好。”溟涬是绝对不会让嘉荣贸然接近这只狐狸崽子的,它的出现太过于巧合。
“好吧……”嘉荣悻悻,她在门外眺望了好几眼,最终也没多说什么。
因为瑶池马上要开启,所以最近他们住的地方仙家多了起来,似乎那有人闯入神洲的事情已经渐渐淡化。
可是嘉荣再也没见过那个叫做阿灵的神女,但是她想,只要瑶池宴开,她一定能找到。
“瑶池宴开在即,殿下怎的心事重重?”青乌看到院子里的嘉荣,问道,今日祖神似是有事,嘱咐自己定要看护好嘉荣,因为祖神在院子外设下结界,绝不能叫殿下知晓。
可偏偏就在这档口,嘉荣走神的功夫,一眼瞥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阿灵?”
青乌被她下了一跳,看着那个追出去的身影来不及反应,但很快他又尴尬的停了下来。
“谁干的?”嘉荣猛地转身质问,其实她明白,能这么做,敢这么做的只有溟涬,但她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青乌神君,祖神到底去了哪儿?”今日晨时她便没见到溟涬,她无聊失神,大多也是在奇怪溟涬去了哪儿。
“殿下,祖神去处是不会告知的。”青乌说的是实话,但他希望嘉荣了解的是,祖神只会同她说明一切。
“说的也是。”嘉荣思量,溟涬定是不会有甚危险,那便是这神洲他来的目的也不单纯,可是能叫他看在眼里的人,怕是只有金母,但既然他伪装了身份进了神洲,又不似想要和金母相认不是么。
“我是不是肯定出不去了?”嘉荣走回了青乌面前。
“嗯……应该是吧。”青乌抱歉的说着。
“你见到刚才从院子外过去的人了吗?”
青乌对于那个身影有印象,只是那面孔陌生,他一面之缘,自然记不住。
“你可知道,这神洲当地的小仙小神们,那身打扮到底是随了何处的习俗?”嘉荣又问道。
这问题青乌一愣,怎的和祖神要他查的事情一样,遂他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告诉嘉荣。
可是嘉荣不会给他犹豫的时间。
“你知道。”她已经从青乌的脸上得到了答案。
“殿下。”青乌拱手一礼,“这地方的风俗,大约是从更北之境而来,却又不同,真正来源,怕是已然查询不到,毕竟这地界全权由金母掌控。”
“更北……”嘉荣不知那是什么地方,“金母为何会去那么远的地方呢?”
自溟涬口中得知天帝不得离开天庭后,嘉荣又知晓了那些地方之神也是不能轻易离开的。
这所封神山关乎着他们的神力,离得远了,就会受到神力的限制。
神洲最西,极东之地界她恐怕受不得神力的限制,甚至未必能到达。
“这就不知了,也没人说得清。”
其实青乌觉得,金母未必去过,因着这般大动干戈的出行,少不得有人能记载,而金母之行似乎均未有记录,他便觉得可能是有那东边的神仙来拜访过金母而已。
解不开阿灵的身份之谜,又被困在了这里,所以人的情绪难免有些暴躁,但还等不到对溟涬发火,这会随同溟涬而来的客人倒是叫嘉荣收敛了些。
“帝君怎的来的晚了?”她明明记得,这空桑帝君可是先了自己一步离开的青阜,说是要来这瑶池宴。
“这可怪不得我,都是那冥主拖拉。”空桑收了扇子抱怨,都不叫真人了,可见是真的嫌弃,“他半路要回冥界,我说了我先回崇吾,结果左右等不来人,还是母亲催了我这才赶在宴席前舍了他到的。”
“那倒是真人的错,不过可是冥界出了大事?”嘉荣看向一旁的溟涬。
哪知道空桑又冷哼了一声说道,“他就是看到外祖怂了而已,他从来不去这瑶池宴的,今次好不容易应了,我还以为他出息了,现在瞧去,还不是临阵脱逃。”
嘉荣憋不住笑意,骤然记起了当时在昆仑调戏太华真人的事来。
“算了算了,不来便不来,说不得到时候外祖问起王公来,他支吾不敢应,更尴尬。”空桑叹口气,说服了自己。
“所以,你今次是去接太华真人了?”嘉荣看着一直默不作声的溟涬问道。
“不算。”溟涬答。
“确实不算,是我在滩涂前偶遇的祖神,看起来不像。”空桑又言。
“那你去干吗了?”嘉荣彻底想不通了。
“你不是要找阿灵戏弄。”
嘉荣一噎,“你去找了?你没找到吧,你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她想起今次在门口看到了阿灵,心中只觉得这都是命,“我可是还在门口瞧见她了呢,都怪你这结界,你说你设这东西干嘛。”
“你见到的,未必就是她的真实模样。”溟涬定睛看着她说,然在场的空桑和青乌皆是一脸迷茫,听不太懂这两人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