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刚刚还咬在自己头上的银发少女被护士大妈半拉半哄地走出房门,上条当麻总算是松了.info
“真是的,差点被自己人干掉啊。”他叹息着说出了一句似曾相识的话。
穿着病号服的少年就这样坐在床上,从一旁的窗户中照射进来的、盛夏的阳光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
“打扰了――”
还没来得及伤感,又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性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篮蜜瓜,不知道为什么头上的护士帽还有两个猫耳状突起。
她走到床边,然后将手中的水果篮放在床头柜上。上条当麻能够看到在她的胸牌上写着‘月见山文’四个字。
“不好意思护士小姐,我现在感觉很健康,不需要看护。”上条当麻郁郁地说。
“不不不,我是你的熟人啦,所以叫我月见山就好,以前你也是这么叫我的。”名叫月见山的护士摆了摆手,“吃蜜瓜吗?”
“咦?!哦,嗯……吃。”
领悟到眼前的人‘我知道你已经失忆了’的言下之意,上条当麻心中一惊。
正在他不知如何是好时,月见山已经大大咧咧地坐在床边,掏出一把**来。她熟练地在手里甩了几下,然后干脆利落地把蜜瓜分成几片。
不妙啊,真是非常的不妙!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上条当麻,在失忆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管是刚才那个穿着华丽修女服的外国人也好,眼前这个古怪的护士妹也好,难道我就没有男性友人么?这两人似乎都和我非常熟悉――或者说,到了亲密的地步。
难道以前的上条当麻……
是个人渣?
上条当麻不由自主地开始想象之前的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正在上条当麻头脑一片混乱的时候,一旁的月见山开口了。
“那么这就算是作为没有做到那件事情的道歉赔礼好了……虽然你也忘记了就是了。来,张嘴。”
“……不,我自己没问题的。”
“不必害羞。”
“不是害羞的问题――”上条当麻看着眼前的蜜瓜,还有插着那片哈密瓜的、寒光闪闪的刀片,瑟瑟地往后缩了缩脖子,“能不能拜托你用更和蔼可亲的方式喂病人吃东西?”
“怯――那么还是不吃水果了,先说正事吧,诺,给你的。”护士带着非常不爽的表情撇了撇嘴,把叉着水果的刀子放到一旁,从口袋里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来。
带着某种不祥的预感,上条当麻从手中护士妹手中接过了那封信。
而后这种预感彻底应验了。
粉红色的信封,远远地就能嗅到一股古龙水的香味,上面还贴着一个心型贴纸作为封口。
在信封正面,他看到了‘亲爱的上条当麻启’这样的字,右下角的署名则是‘火焰魔术师’,字迹看起来乱糟糟的。
这不是――情书吗!!!!
难道说我真的是大众情圣?!!
之前我在镜子里看到的明明只是一个看起来稍微结实一些的普通高中生才对吧!
“看到这封信,感想如何?”
“呃,那个……其实我……”
他尴尬地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但是并没有撕开手中的信。
不论如何说,在其他人面前拆开别人的情书未免有些太失礼了。
“那么,还是先认识一下给你写信的人吧?”她斜了上条当麻一眼。
“……好。”
“首先――这是前天刚在你家门口照的留念合影,这两个人都是你的朋友。”
月见山又递过来一张照片,时间是夜晚,背景则像是地震或者火灾之后的现场一般的凄惨楼房。
“看起来好像――等等,你刚才说……我家门口?”
“是啊,你看这里。”月见山靠得近了一些,然后指了指被破坏的最彻底的那一间房子,“这里就是你家。”
“……难道我的家爆发了两名超能力者之间的战斗?”
“差不多吧,不过还是回归正题,你猜猜寄给你这封信的到底是谁?”
一人身上穿着牛仔和t恤的组合,梳着马尾,但是左边的牛仔外套袖子和右侧的牛仔裤腿都齐根剪断,将大片大片白皙光滑的身体展露出来,外套是敞开的,能够看到t恤也被在胸下的位置打了个结,露出纤细的腰肢,看起来十足象是个不良少女大姐头的样子,衣着打扮色气满满。
另一人则是身高看起来似乎超过了两米,一头火焰般的红色头发,身上穿着朋克装似的厚重神父服,戴着耳环和戒指,眼睛下面甚至还有条形码的刺青,仿佛在大声向所有人宣布‘我是怪人’一样的家伙。
简单来说,像是非主流不良朋克二人组。
红发神父在怀里抱着刚才见到的外国修女,大姐头一样的女性则背着满头是血的上条当麻。
不良少女大姐头一脸惶急,而红发神父则是满脸灿烂的笑容,像是刚刚中了几个亿日元一样。
那样的话,根本就只有一个选择吧――
正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一股寒意袭上心头。
“不,不会吧,难道说……”
“没错,其实给你写这封满是‘爱意’的信的人其实是――”
纤细的手指落在了……那个红发怪人身上。
“嗷呜呀呀呀呀不要啊――”
……
因为接到不知什么人的电话,似乎只是来恶作剧的月见山一脸满足地离开了房间,临走时还说了“这样的话,我就不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