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艺人,还是在大众目光下的当红艺人,注定不能和寻常人一样随意地谈恋爱。每次联系都要小心地先投石问路一番。
夏以桐——【陆老师你方便接电话吗?】
陆饮冰——【我在片场呢,不太方便。】
哦。夏以桐心道,有点失落,但是她很理解。她现在是难得的空档期,等开拍了,不,等她结束完这部戏,才会真正的忙碌起来,跑不完的通告,接不完的剧本,娱乐圈就是一条宽广激进的河流,所有人都在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剩下三个月,是她今年最后能够算得上清闲的日子了,能够在剧组里,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地研究如何表演好一部戏,对于一个演员而不是一个明星来说,是一件令人庆幸的事。夏以桐也不例外,作为明星,她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要给粉丝树立榜样;要时刻注意自己的人设,不能做出“崩人设”的事情;要为公司创造利润,让自己更上一个台阶。
如果能够只演戏就好了,但是……但是有太多的但是了,她不能那么任性。
夏以桐振作起精神——【那就打字好了,我在宾馆呢,今天不安排工作。】
陆饮冰——【好。】
陆饮冰——【等一下,秦翰林叫我去说戏了,等收工之后,我回宾馆给你打电话。】
夏以桐——【好[心]】
陆饮冰把手机锁屏,抛给小西,步伐匆匆地从搭的简易棚里出去。
短暂的歇息过后,再次开始拍摄。
夏以桐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不能老这么无所事事地等陆饮冰收工,太堕落了,她以前不是这样懒散的人的。
在她临走之前,陆饮冰把她那本博尔赫斯的《沙之书》送给了她。夏以桐把椅子搬正了,坐在窗前开始看书。书页一页一页地翻动,沙沙声惊扰了窗外静止不动的太阳,遂渐渐往西而去。
夕阳残照下,黄昏的九寨沟美得如梦似幻。
夏以桐从书中抽离出来,见到眼前美景,立刻用镜头记录了下来,又给陆饮冰发了过去,依旧没配字。
她出门找方茴去吃晚饭,吃完饭安静地回房间,从电脑里熟门熟路的调出一个文件夹《经典电影合集》,细致地揣摩老一辈戏骨们的表演方法,看一会儿停一会儿,自己试着代入表演。时而皱眉,时而展眉,三个小时在不知不觉中过去。期间陆饮冰回了她一次,没说两句又去忙了。
晚上九点半,夏以桐看一眼手机,抱着睡衣去浴室洗澡了。回来的时候迎来了一个惊喜,陆饮冰——【收工了,我马上回宾馆,等我。】
陆饮冰——【已经到住的地方了,人呢?】
陆饮冰——【我先去洗澡了,一身汗,盼复。】
最后一条显示是两分钟前,夏以桐急忙给她回复——【在在在在,我刚去洗澡了陆老师。】
陆饮冰没回。
夏以桐又给她发了一条——【陆老师陆老师陆老师陆老师。】
陆饮冰说去洗澡就是去洗澡,也不会摸个鱼刷刷微博什么的,华丽丽地错过了夏以桐迟复的消息,等她再回复,夏以桐已经急得快把床单给挠破了。
叮咚——
陆饮冰——【好了。】
夏以桐——【[土拨鼠尖叫.gif]】她简直心急如焚,先前等上四五个小时也不如现在着急。
陆饮冰——【[土拨鼠尖叫.gif]】
夏以桐——【陆老师。】
陆饮冰——【夏老师。】
夏以桐——【干吗忽然这样叫我?】
陆饮冰——【因为你这么叫我。】
夏以桐——【我一直这么叫啊。】
陆饮冰——【现在不是一直了,你确定不要换个称呼?】
夏以桐——【你不喜欢吗?你想我换个称呼我就换。】
陆饮冰——【还行,不反感,况且你叫的话,和别人不太一样。】
夏以桐脸微微发烫,什么……什么叫她叫的话,和别人不太一样……叫什么……怎么叫……思维好像朝着一个不太好的方向一路疾驰而去,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不受控制了。
夏以桐快被自己的脑补羞耻死了。
叮咚——
陆饮冰——【忙去了?】
夏以桐忙忍住脸红,回——【没有,我去倒了杯水。】
陆饮冰——【哦,你方便接语音吗?】
夏以桐——【方便。】
一个视频请求跳了出来,不是要接语音吗?这是怎么回事?夏以桐满脸问号地犹豫了一秒,接了起来,对面视频里却是一张略有些慌乱和无措的脸,陆饮冰眼睛似乎在看着手机下方:“我是要点语音的,不知道怎么就按了视频。”
夏以桐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不肯错过,眼睛盯着屏幕,嘴里道:“这样也挺好的,我想你了,陆老师。”
相比今天中午的生涩,晚上的“我想你”则是脱口而出,如同河水最终汇流入海,自然而不加掩饰。
陆饮冰被她一句想念轻而易举地停住了打算挂断的动作,温柔抬眸正视夏以桐的脸,她是洗过澡不久的一副模样,半干的长发披散,柔顺地一直垂落在床面,衬得脸庞如同清水芙蓉,眉目乖顺,皮肤白得发亮,瞧着就很想钻过去在她脸上亲一口。
与此同时夏以桐也在打量着她,陆饮冰显然刚出来,头发没有来得及打理,只是用毛巾随便擦了擦,胡乱地往后捋,凌乱而别富美感,那张漂亮又不失英气的脸也是往下滴着水的,顺着鼻梁,流到下巴,睡衣领口松了两颗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