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柳媚儿的心情又渐渐的好了起来,熬上汤,转身又回房去将肮脏的衣物换掉,再画上个我见犹怜的妆容,这才自信满满的端着羹汤去了书房。
容渊止的书房,倒是一如既往的安静,柳媚儿走进之后,先是款款施礼,她懂男人,也懂人心。更自信自己柔软的身段对于男人来说,会是一种怎样的诱惑。
她拥有征服男人的资本。
而现在,她就在利用这种资本。
一番作态之后,柳媚儿才柔柔的唤了一声:“殿下。”
可料想中的回应却没有出现。
容渊止对于她的出现,并没有给出半点的情绪。
柳媚儿有些不解,抬头时,却看到容渊止正端坐在椅子上,饶有深意的看着她。
这一眼,就让柳媚儿的心莫名一紧!
面前的男人,丝毫没有半点迫切的样子,反倒是他身侧蹲着的一条狼犬,在见到她之后,兴奋非常。
什么情况?
纵然心中不解,但柳媚儿还是迫使自己放松下来,自顾自的找话道:“这段时间媚儿不小心受伤,许久不曾为殿下做汤,还望殿下恕罪。”
说完,柳媚儿立刻将羹汤盛了出来,递到了容渊止的手上。
可容渊止却笑了笑,当着她的面,将那碗汤放在了狼犬的面前。
垂眸看着狼犬疯狂舔舐着汤碗,柳媚儿的心里顿时就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难不成……
难不成她这些日子以来送给容渊止的汤都被他拿去喂了狗?
喂狗?!
恼怒的念头刚刚升起来,柳媚儿又赶紧压了下去,她诚惶诚恐的道:“殿下这是何意!”
容渊止这才抬头,似笑非笑的质问柳媚儿:“你这汤……本王的狗可是非常爱喝啊。”
负籽壳的事果然被发现了!
柳媚儿心颤的厉害,却依然硬着头皮笑声说道:“殿下的狼犬若是爱喝,往后媚儿便多煮上一些。”
容渊止怒笑一声:“怎么,你想将本王当狗养着?”
一字一句,如同重锤般砸进了柳媚儿的心底,柳媚儿全身一僵,紧跟着眸子就湿润了:“殿、殿下,媚儿不是这个意思!媚儿只是见殿下对狼犬如此喜爱,这才爱屋及乌。是媚儿说话不注意分寸,殿下恕罪……”
容渊止冷嗤道:“负籽壳,并不常见的调味之物,却能让人成瘾。而你柳媚儿却将这个东西加在了我祁王府上下所有人的饭菜之中,说说吧,你抱着的,就惊是何居心!”
“殿下您误会我了啊!”
柳媚儿心里一叹,果然这些小伎俩是骗不过沈初九的,那个女人……实在是……实在是太会了!
她不管怎么做,似乎都讨不到便宜。
不过没关系,这次不行,还有下次!
只要她还留在王府,她总归会找到办法来拿下容渊止!
终有一天,她会把沈初九踩在脚下!
这个念头很快闪过了脑海,柳媚儿深知时刻绝对不是畅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先稳住容渊止!
当下,柳媚儿双眸一红,膝行几步到容渊止身边:“殿下误会媚儿了!
负籽壳这东西,本就是一个调味之物,用以提味赠鲜。
媚儿在南岳时,常用此物调味。就是宫里的厨娘,也说此物甚好。殿下若是不喜欢,那媚儿以后就不用了!”
说着,柳媚儿又像是忽然想起来一般,赶紧替自己开脱:“除此之外,媚儿从来不曾再添自己的东西,若殿下不信,您、您且看媚儿。”
说着,柳媚儿爬起来,拿起勺子,便开始喝那剩下的汤,不一会儿,汤盅见底,柳媚儿这才期期艾艾继续道:“殿下,这东西,媚儿不曾动过半点手脚。殿下不信媚儿,媚儿认了,但殿下不能屈了媚儿的心啊!”
容渊止听罢,刚要开口,门口便传来了沈初九的声音。
“柳姑娘还真是生着一张巧舌如簧的嘴,不去说评书真是可惜了。”
凉凉的话语,犹如一盆冷水浇进了柳媚儿心底。
柳媚儿心里一沉,转过头时,便看到沈初九信自走了进来,女人的笑云淡风轻,带着几分无畏,但更多的却是好笑。
她从自己身边走过,而后坐到了容渊止的身侧。
柳媚儿知道,这一次,便是到了沈初九与她交锋的时候了。
赢,将来平步青云。
输,大不了一死!
不过她准备了这么久,又岂会被沈初九轻易赢了去?
笑话!
便听沈初九轻笑一声,说道:“柳姑娘,当初你能以摄魂蛊来控制殿下,想必对蛊术异常精通吧?毕竟摄魂蛊极难控制,稍有不慎便会被反噬。没有两把刷子的,可不敢碰这个东西。”
“是。”柳媚儿大大方方承认了:“祁王妃若是因为这点,便说我的汤有问题未免太有失偏驳了!”
到了这会子,柳媚儿已经收拾起了心情,她甚至掠了掠头发,好让自己显得更有说服力:“医蛊不分家,王妃既然精通医术,那么对蛊术想必也是有所了解。
这负籽壳虽会让人上瘾,但也讲究控制剂量。少量使用,不过是调味之物。
若王妃以此评判媚儿有异心,媚儿不服,但媚儿问心无愧!”
很刚么!
沈初九见柳媚儿这般的硬骨头,倒也不说什么,微微一笑,朝外一挥手。
这一挥手,枫叶便走了进来,猛的将一本医术扔在了柳媚儿的面前:“小狐狸精你自己看吧!”
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