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柳媚儿根本不会是一个屈居人下的女人!
而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柳媚儿当真是如透明人一般,生活在祁王府。
偶尔,她的身上会添上一抹新伤,只是这个女人却一直忍着,从不喊痛,也从不叫屈。
她只是每天都会为容渊止煮上一碗汤,而后送去书房。
即便送到书房的汤连门口都进不了,她依然坚持,一日都不曾断过。
沈初九在听到这件事情之后,只是呵呵笑了一身:“这柳媚儿,倒是挺执着。对了,听说柳媚儿这段时间经常去府医处,去求治疗跌打损伤的药?”
枫璇回禀道:“是。但不知是怎么伤的。”
沈初九的眉头微微一皱,连枫璇都不清楚柳媚儿是怎么伤的,这女人,还真是神秘。
“都什么时候了,小姐你还夸她?!她天天缠着主子,小姐你还不想想办法?”枫叶却都快急死了,不满的嘟囔道。
沈初九逗弄着容清许,问枫叶道:“殿下是什么反应?”
枫叶想了想:“主子根本就不理她啊,但凡是她送到书房的东西,主子皆尽数丢了出来。”
“那不就行了?”
沈初九转头,朝着枫叶笑了笑:“既然不曾收下,那便说明殿下不曾将她放在心上。那我着的什么急?再说了,柳媚儿愿意腆着脸去吃闭门羹,那就让她去吃呗!”
“可是她……”枫叶欲言又止。
曾经的安凌薇,和现在的柳媚儿,她是真担心会出什么事。
“没什么可是的。”沈初九站起来了起来,转身看着枫叶,认真道:“我相信殿下,所以请你务必也要相信殿下。”
能被撩走的男人,就不配成为她沈初九的男人!
她信容渊止,就像这一路走来,一起经历过的这么多坎坷。
她只是很奇怪柳媚儿这段时间的反应。
难不成这女人真的收了心思,现在一心一意只想留在渊止的身边,就这样守着……自己的男人?
想到这儿,沈初九的心也不禁膈应了一下。
自己的男人被别人盯着,任谁的心里也不会舒服,她之前与柳媚儿有赌约在身,本打算这女人动手了,找个机会除了她。
可是这女人却迟迟不肯动手。
柳媚儿啊柳媚儿,给你机会,你倒是不中用!
只是很快的沈初九便收回了这个心思。
柳媚儿还什么都没做,她的心难不成倒要先乱了?
简直笑话!
沈初九忽然便想明白了。
不战而屈人之兵,柳媚儿还真是好手段!只可惜尝过权利的女人,绝不会屈居于人下,真的当一个婢女。
接下来……就要比耐性了。
看谁先忍不住,出手。
“枫叶,你这段时间还有没有盯着柳媚儿?”沈初九忽然问答。
枫叶立刻点了点头:“时时盯着呢!只要那女人敢做出半点对祁王府不利的事情,我手上的刀必不答应!”
沈初九点了点头,便也没再继续问什么。
一个月了,想必……快了。
——
是夜,柳媚儿的房中灯火却不曾熄灭。
她竟趁着夜色在书桌前忙碌,也不知过了多久,手上的毛笔才堪堪停下。
若是有人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纸上画着的,赫然是南岳的军力布防图!
柳媚儿坐在那儿,怔怔的看着桌子的军力布防图,眼中有些许的纠结。
许久,她才似下定决心般的站了起来,将布防图折好收好。
走到窗边,柳媚儿望着南岳的方向,幽幽道:“慕修寒,你不仁,便休怪我不义了。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也得为我以后的着落做打算!”
而此时的南岳,正笼罩在一片死气沉沉的阴霾之下。
城外的某个地方时不时的传来一两声尖叫,而城内的人,则早早的关上了房门。
没有人愿意出去,这儿……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
皇宫内。
即便是已经深夜,大殿上依然站满了人。
慕修寒面色阴沉的看着皇位旁边的椅子,而那里,容睚眦正长刃杵地,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斜靠在椅背上,睥睨众生的看着台下。
文官一个个跪在地上,老泪纵横。
“陛下,您自从天气回来之后,便让我们南岳上下将黑莲教奉为圣教,让百姓去吃黑莲教派发的药,可是自从吃了那药之后,有些人当场身死,而大部分人则是出现了异变状况,他们逢人就咬,见人就抓,并且力大无穷,普通百姓根本就不是对手!
“不仅如此,那些被抓被咬的人,若是轻了,倒也能医治,但若是重了,那些被咬的都会变成同他们一样的存在!
“是啊陛下,现在南岳已经被黑莲教搞的民不聊生,怨声四起。陛下可不能再被黑莲教这些邪魅给蛊惑了啊!”
文臣的一个个皆痛哭流涕,好言相劝,但是武将可就没有这么好脾气了。
“好你个慕修寒!当初我们这群老臣甘愿追随你,便是因为觉得你才高八斗,卓尔不凡,岂料你竟是如此的昏庸无道!竟将这些外文写到给召到我南岳!你真是愧对南岳的列祖列宗!”
“慕修寒!你将肆意妄为,让黑莲教将我南岳百姓搞的人不人,贵不贵,你是想让我们南岳灭国吗!”
“不仅如此吧!你非但将黑莲教奉为国教,连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容睚眦都能坐在君王侧!这与当初的九千岁又有何分别!
九千岁好歹不会滥杀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