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枫璇说完,立刻离开了。
而容渊止也叮嘱灿阳:“处理了。”
“是!”灿阳应了一声,而后取出一根细若牛毛的细线出来,抬手便扎进了柳媚儿的手筋处!
“囚笼锁,还望柳姑娘忍着点。”灿阳说道。
细密的疼痛感让柳媚儿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额上更是冷汗直冒,她强自笑了一声:“祁王好手段,我柳媚儿佩服!”
“留着你的命,已是天恩!再多废话,本王不介意拔了你的舌头!”说完,容渊止阴寒的加了一句:“没了舌头,也能查出你是否被蛊术控制!”
说完,立刻揽着沈初九离开。
另一边,慕修寒无奈的叹了口气:“初九,你为何宁愿相信一个害你险些惨死自己挚爱之手的元凶,也不肯信我!”
沈初九并未多说什么,只等容渊止让人将慕修寒带走之后,这才离开。
是夜,月明星稀。
如此大好的天色,沈初九却无心赏月。
柳媚儿正被关押在祁王府的厢房,有囚笼锁在,她根本不能动分毫。
推门,便看到柳媚儿正坐在桌边,仿佛是在等着人过来。
沈初九走上前去,坐到了柳媚儿面前:“住的可还习惯?”
“自然习惯。”柳媚儿笑了笑,扬了扬自己的手:“明知我不会跑,却还用如此手段,累不累?”
“正常程序罢了。”沈初九笑了笑,一抬手,银雪瞬间,精准切断了囚笼锁。
感叹一声银雪用着到底是顺手些,沈初九复而抬手倒了杯清茶,推到了柳媚儿的面前。
闻着那清冽的茶香,柳媚儿抚了抚拔去囚笼锁之后,落下的冒血伤口,唇角勾起了一道满是故事的笑:“你我本是情敌,如今竟然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喝茶,真是讽刺。”
沈初九笑的同样淡然:“你我虽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但这并不代表我会放过你。你如今不过是一条走投无路,来寻求我祁王府庇护的落水狗罢了。
你背叛了慕修寒,慕修寒那边定是想将你杀之而后快,而黑莲教,若你说的都是真的,今日你这么做,便是绝了黑莲教的路,黑莲教更是不会放过你,而至于我夫君,若你想与他做什么交易,怕是他还没听完,便先将你斩杀了去。
所以你这次来……是有求于我的。”
蓝月睨了沈初九一眼,咯咯笑着,也不顾手腕伤口了,端起桌上的茶盏一饮而尽。
而后把玩着那沾了血的茶盏,道:“你说的不错,我是落水狗,但那又怎样?让我跪在你的脚边,痛哭流涕,而后寻求你的庇护?沈初九,你可别忘了当初是我放你出水牢的,若不是我,你早已经化作了一捧白骨!
我来,是要你还债的!”
对于柳媚儿的话,沈初九到底是无法反驳了。
她并不是一个喜欢欠人情的人。
沈初九犹豫了片刻之后,才问道:“你想怎样?想让我还了你这人情?你今天的做法,在我看来不过是污点证人罢了,不可能全身而退。若你想让我放了你,那还别想了,这点恩情还不至于让天启百姓买单。”
柳媚儿的目光却徒然一狠,她一字一句说道:“我赶来天启,便是做好了死的准备!你要答应我,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慕修寒……必须死!”
“你和慕修寒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沈初九的记忆中,当初的柳媚儿在看向慕修寒的时候,那眼中的爱意是藏不住的。
可是现在竟然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是什么事情,让柳媚儿转变的如此巨大?
柳媚儿苦笑一声,说道:“沈初九,你不知道我爱慕修寒,爱了多久。
我自五岁起,便跟着他。慢慢的心里便落下了他的影子。
我为了他可以做任何事情,杀任何人,我甚至可以去管理那名义上的风月场所!
但是……当初他让我顶替蓝月,前去侗族的时候,我便知道在这段感情中,我不过是一个单恋者,我曾以为自己是他身边最特别的一个,但直到见过他与你在一起时候的样子,我才知道……我从不曾入他的眼。
后来我到了侗族,慢慢的想通了,我很庆幸自己能脱身出来。而也就在侗族,我遇到了受伤的容渊止。他若不是对人冷若冰霜,想必也是个能让万千少女为之疯狂的主。
我又爱上了他,在知道他是你夫君的情况之下。”
听到这里,沈初九却叹笑一声:“柳媚儿,其实你根本没有必要如此。以你的身材样貌,见识阅历,能找到一个全身心爱你的人。”
“有什么用?那些废物如何配得上我!”
柳媚儿傲然的扬起头颅:“我的男人,要么如慕修寒那般风姿绰约,要么如容渊止那般杀伐冷冽!难道不应该?”
沈初九无话可说。
“你知不知道我与慕修寒为何闹翻?”
“嗯?”
柳媚儿的语气里有一种赌徒般孤掷一注的疯狂:“便是为了保下容渊止!可就因为慕修寒的眼中容不下容渊止,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杀我!
枉我忠心耿耿,在他看来却是一个随意便可抹去的奴!
凭什么!”
狠狠将茶盏杵在桌上,柳媚儿双眼通红,一滴泪挂在了眼角:“我这一生只爱过两个男人,慕修寒……他恨不得我死。
容渊止,他从始至终都不曾爱过我。
只是容渊止从未将心放在我身上,慕修寒却想拿着我的忠心毁了我!
我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