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枫璇冷笑一声:“汤早都被我换掉了!意图毒害主子,安凌薇,你真是狗胆包天!”
安凌薇精致的脸庞瞬间裂开了一条缝隙,那感觉就像是被人捅破了唯一的依仗。
“不、不可能!”她明明做的很是隐秘,而那药也是无色无味,但是渊止他……
不对,他或许在她第一次动手的时候,就怀疑上自己了!
容渊止冷眼看着安凌薇,提剑一步一步朝着她走去。
安凌薇新慌神乱,几乎下意识的往后瑟缩道:“不、渊止,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鲜血滴答着,在雪地上留下一道蜿蜒痕迹。
只是那样子比之当初的医馆情形,还差上很多。
容渊止的脸冷的好似冰霜,手起剑落,一只脚筋便被生生挑断!
安凌薇想反抗,但她又拿什么反抗?积威之下,直接抹灭了安凌薇所有残存的意志!
“渊止!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啊……!那沈初九,明明嫁给了你,却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你……啊!”
话还未曾说完,另一只脚的脚筋也是被挑断。
安凌薇痛到不能呼吸,可身体的痛又如何比得了心上的痛。
他心爱的男人啊,便是这般,要慢慢折磨她,对她赶尽杀绝!
她奋力的转身爬着,仿佛只要她坚持,便还有一线生机般。
只是爬出没多远,枫璇一刀砍在了她的面前!
刀身上倒映出她的影子,是那般狼狈。
安凌薇一只眼睛看着,越看越是丑陋,她尖叫着抬手挥在了刀刃之上,寒芒顷刻划开皮肤,鲜血沾在了刀上,是那般触目惊心。
枫璇冷笑着,说道:“我对小姐为人,深信不疑。安凌薇,你当真以为将小姐逼走,便能换来你与主子的相携白头?简直是……痴人说梦。”
最后四个字几乎是从枫璇的牙缝里挤出来的,她恨极了安凌薇。
若不是这女人,主子便不会和小姐吵架,小姐也不会走。若不是这个女人,此时的小主子已经出生,王府定热闹非凡!
她和安凌薇有同袍之情,如今,她觉得这件事情仿佛是耻辱一般!
直至最后一只手筋被挑断,安凌薇这才彻底不能动弹。
她笑了,她又哭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仿佛整个人状若疯癫!
她想不通到底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她不知道容渊止为什么会怀疑自己!
可是她却永远也得不到答案了。
容渊止抬手将剑丢去一旁,而后恨恨的说道:“留她一命,别让她轻易死了。”
“主子!”枫璇和灿阳几乎同一时间喊道。
他们以为容渊止还想留着安凌薇。
却听容渊止说道:“留着她,待我接初九回来,再由初九亲自处置。”
沈初九、沈初九……又是那沈初九!
安凌薇一只眼睛通红着,死死的盯着容渊止,嘶吼道:“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吧!我即便再如何狼狈,也不会让沈初九如愿以偿!”
这般对她,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以忍受!
可灿阳已经不给她废话的机会了,抬手招来两名暗卫,架着安凌薇便离开了别院。
枫璇枫叶清理了地上的血迹。
一切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除了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之外,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容渊止在听到沈初九保下落羽的时候,心里便已经等不及了。
他想去南岳,想去找沈初九,想将那女人带回来。
他这次真的,真的愿意一生相信她,用一生弥补她。
枫璇枫叶在听到要动身南岳的时候,当时便激动的不得了,也不管容渊止同不同意了,直接回房间收拾东西。
容渊止看了看地上罕见蹭着他腿的元宝,决定将这小混账也带上,毕竟这小混账是沈初九从小喂到大,初九见了它,心情也会好上一些吧?
想着,容渊止便去了暗楼,此番去南岳,时间会很长,他得好好安排一下暗楼的事。
召令一出,不消半柱香的时辰,众人便到了议事堂。
容渊止坐在主位上,他的身旁不远处,略微往下一些的地方,留着张空椅子。
待所有人都坐定之后,有一白发少年却从后帘子里走了出来。
少年面容俊朗,一袭白发仿佛被雪染了一般,不见一丁点儿其他颜色,整个人是那般轻灵。
“温不语,见过暗主。”
容渊止起身,微微上前一步扶起温不语:“不必多礼。”
温不语淡淡点头,便随容渊止一同坐了下去。
“本王不日便要离开皇都,前往南岳。届时暗楼事物,便由温不语全权接管,他之言,便是本王之命,听懂了吗?”
众人起身跪下:“属下领命!”
只是众人话音还没落下,温不语却开了口。
他的声音不大,却极具影响力:“不知暗主以何身份前去南岳?”
“本王去哪儿,还需要身份?”容渊止淡淡睨了温不语一眼。
却听温不语说道:“南岳与我天启之间关系本就玄妙,若是旁人还好说,但天启战神亲临南岳,若出师无名,势必会造成不必要的影响。暗主一直致力于天启安稳,如今难道要放弃一直坚持的东西,挑起两国战-争不成?”
容渊止语气不善:“本王的夫人……”
“王妃之事,不语略有耳闻。不过当时情况如何,暗主应该最为清楚。若不是南岳慕修寒护着王妃,那种时候,王妃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