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准备养精蓄锐之后,开始下一lún_gōng击的时候,有南岳侍者走了进来。
那侍者只是在慕修寒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便见慕修寒放下手中酒盏,抬眸看了容渊止一眼:“祁王殿下,酒也喝了,天儿也聊了。朕多日长途跋涉,着实有些累了,便先不叨扰各位了。”
说完,慕修寒起身,拂了拂衣袖,扬长而去。
沈初九看着慕修寒的背影离去,略一皱眉:“你猜他们说了什么。”
“北岳的人到了。”容渊止一饮而尽,而后将酒盏重重杵在了桌子上。
“慕修寒想联合北岳?”沈初九的心头划过一抹不安。
容渊止却笑了一声,看着慕修寒离去的方向,眸色渐深:“那你可太小瞧慕修寒了。”
而亦如容渊止猜想的那样,慕修寒出宫之后,便一路去了安顿使臣的行宫。
这行宫设在城南,规模并不是很大,而且距离皇城并不是很远,慕修寒自知做什么事情,都逃不过容渊止的眼睛,于是直接回了屋子,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等着。
他也真的是沉得住气,直到了傍晚,门才被敲开了。
来人是落翎,一袭干练红衣,略施粉黛。
只一眼,倒是让慕修寒怔了怔。
他想到了沈初九。
只可惜北岳民风粗犷,而落翎的肤色又不似沈初九那般白皙无暇,这身妖娆红衣穿在她的身上,倒是有些抢了那张脸的风头。
落翎烈火般的性子,开门见山道:“不请我进去坐坐?”
慕修寒扇子敲在手上,眯着眼睛笑的温煦:“公主驾到,朕自然得请了。”
落翎走进屋子,满眼嫌弃的看着慕修寒。
她着实对这男人生不起好感来:明明是男儿身,却偏生长了一张女人才有的脸,尤其是那双桃花眼,看的人心底生厌。
而且已经身为皇帝的他,却丝毫没有皇帝的那种威严气势,不似容渊止那般……
正想着,却听慕修寒笑声道:“落翎公主想说什么?”
“天启压你我两朝数十年,如今天启败落渐显,正是你我两国大展宏图的好机会!”
“哦?”慕修寒玩味的一笑,那一笑,肆意又傲慢!
真想一拳头砸在他完美无缺的牙齿上!
落翎强压心头的不快,狠声道:“朝堂更迭之际,便是个动手的好机会!”
“哎呀,女孩子家家的,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慕修寒说道:“这个时候……那位祁王殿下定会严防死守,不会出半点岔子的。你北岳有何手段……”
话说到一半儿,慕修寒忽然顿了顿:“你……这不是说话的地儿,随我来!”
他忽然想到了暗楼!
那位祁王点下掌中,遍布天下的暗子!
落翎绕有深意的看了慕修寒一样,起身随慕修寒走进了暗阁。
听着暗阁的门哗啦的一声关上了,落翎手摸向兵器,面色警觉道:“你何时变得这么胆小?”
“朕的胆子向来如此。”慕修寒自顾自的坐在了椅子上,靠在椅背上睨着落翎,那副姿态,竟显气度,又给了落翎一分安定!
他慕修寒并无恶意,只是单纯的规避暗楼的暗子!
落翎见此便也放下心来,直接开门见山道:“天启意图扶持一个小娃娃登基,而登基大典上若是生了事端,必定民心涣散!若是你南岳和我北岳在这个时候联手,拿下天启不在话下!我刚才说了,南岳北岳,屈居天启之下太久,难道你就不想分一杯羹?”
“这羹……可不好分啊。”慕修寒叹了一声,为难道:“此番登基大典声势浩大,容渊止也定是严防死守,你却想在登基大典上闹事?”
这女人怕不是疯了。
还是说……
她们北岳有什么特殊的手段?
可是能有什么手段?!
不过就是一帮脑子里长满了肌肉的疯子,他早在当质子的时候,就听说过这帮不达目的不罢休,完全不要命的家伙!
落翎却哼笑一声:“严防死守又如何?这世界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事,也自然不会有完全之策。难道你就没听说过百密一疏?”
“百密一疏?”慕修寒眸色一沉,身子也微微坐直了些:“什么意思?”
“你只需说答不答应?!”落翎懒得与慕修寒废话。
慕修寒沉默,权衡利弊许久之后:“朕需要知道你们的计划!”
“休想!”
落翎干脆利落的拒绝,她已经逐渐失去耐性了:“你只需答应与我北岳一同攻打天启!左右夹击之下,天启势必难以抵挡!我北岳,分你南域十五城!”
十五座城池!
一开口就这么大手笔!
“这……”慕修寒犹豫着,片刻后才说道:“你北岳想做什么,朕倒是管不着,但有这样的好事,朕也确实经不住诱惑。”
“这么说你答应了?”落翎问道。
慕修寒点了点头:“朕便先应下,就看你南岳能将天启朝堂,搅成什么样子。若真如你说的那般,届时你北岳同我南岳便是盟友!”
“这可是你说的!”落翎几步走到了慕修寒的面前,一掌拍在了桌子上,身子微微前倾,迫的慕修寒往后靠了靠:“若到时候你出尔反尔,那我北岳定不惜一切代价,踏平你南岳朝堂!”
“我说的我说的。”慕修寒一边点头,一边用扇子推了推落翎:“落翎公主请自重啊,靠的这么近,亲上了怎么办。”
“你!无耻!”落翎愤然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