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这四个字着实是让荣钦有些不爽,只有两个人在的时候什么玩笑随便他开,但是此刻,唐喻斟在场。
十足气场一分力度的在顾灼华手背拍了一下,随即故作凶狠的看向她。
“我若是宫女,第一个欺负的就是你。不过入宫几日男女都不分了......若不是寻不到你,我也不会到这御书房来。”
“错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么,随口一说而已,别生气。”
荣钦似是等的就是这句话,嘴角当即扬起一个不可察觉的弧度,手指在顾灼华脸颊的酒窝处轻点。
“去歇着吧,事情都要你来操心,要男人做什么。”
虽然说她有些认床,不过这会儿实在是没什么可累的,不过既然是荣钦说的话,她还是照做比较好。顾灼华笑吟吟的转了个圈斜倚在唐喻斟的专属软榻上,抱了个软垫当做靠枕,别过头闭了眼打算小睡一会儿。
荣钦见她安稳下来,便走到桌案前,低声汇报正事。
“宫中伺候的下人看似低微,但却掌握着不少东西,为防止饮食和衣物方面出乱子,已经将人全部换掉,安排了苍鹭和竹枝共同负责。至于那个御前侍卫夜尽,和苍鹭是旧时好友,听旁人说起,是他自己回来的,虽说并未发现什么端倪,但还是指给他安排了守卫之事。”
“侯爷做事果然周全,唐风松不在众人群龙无首,大抵也不会有什么事,不如就在明日晌午宴请群臣吧。”
荣钦时不时的回头看看顾灼华是否安睡,说话的时候声音也是跟着放低,唐喻斟也是跟着压低声音,两人说完正是,便各自离去,隔着一层轻纱给予顾灼华一个可以好好睡觉的时间。
自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殊不知酒水已经被人动了手脚。
毕竟医术不是苍鹭和竹枝的长项,荣钦更是未曾涉足,一时间倒是疏忽了这些。
次日晌午,大殿内已经摆放好了各种吃食,横放的宽桌更显气派,统一的饭菜被摆放整齐,待到众臣进场的时候才发现这饭菜也是很有讲究。
“这是朱子家宴......并非大鱼大肉,而是将常见的食物精细处理而成。菜式看似简单却蕴含着道理,真是难为王上了。”
“当初先帝守国艰难,和咱们这些老骨头一起宴饮时,哪一次不是这些菜。现在看来,王上都记得。先帝的仁义,他都记得啊。”
在座的朝臣几乎半数都是开国元勋,年纪比唐风松还要大些,自以为过了半世毫无牵挂,只想着安安稳稳过完余生便是最好。
谁知唐风松越来越贪心,让众人的日子都不好过,而此刻,唐喻斟却在一次出现在宫中,以先帝的仁德之治,忠义之心,感化着众人。
上了年纪的人总是念旧,再加上先帝在世时,才是真正的安稳世道。
说不怀念,才是假的。
唐喻斟在大殿内一番话语引得众臣深思,而他并未忘了正在偏殿辛苦盘查众人私底下行为举止的荣钦和顾灼华。
“小侯爷,嫣儿,这酒,你们二人可是非喝不可啊。这一次能算准了人心,还多亏了小侯爷提醒,而今看来,这朝局,或许还能稳得住。”
说着,唐喻斟亲手斟了酒,将酒杯端给二人,荣钦先是拿过了顾灼华手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即才双手握着酒杯,看向唐喻斟。
“嫣儿不能喝酒,但今日情况特殊,方才那一杯酒是我替他,这一杯是我敬王上。”
顾灼华看着两人仰头畅饮的模样,忽然之间就明白了话本子里说的那些一笑泯恩仇的戏码是怎么回事。
在他们心里,家国天下就好像是注定要承担的责任,而这样的路上,若是能有人相互扶持便是更好,即便是从前有误会有不解,一杯酒喝下去,便只剩下一笑了。
唐喻斟需要和众臣说话,喝过酒便出了偏殿,只不过是隔了一堵墙,大殿中的声音还是可以听见些许。顾灼华见荣钦坐了好一会儿,便拉着他直接扑倒在软榻上,毫不讲理的伸手将他禁锢在那一处,语调得意至极。
“这一次,终于轮到我扑你了?荣小娘子,现下你可是我的午膳了!你说我是先吃哪里比较好?”
顾灼华正放肆着,便见荣钦不大对劲儿,始终紧抿双唇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意便匆匆起身要走。只是未等走出去便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而与此同时,顾灼华亲眼看见荣钦的唇角洇出血迹。
脑中只剩一片空白,她有些费力的扶着身侧比自己高出一头的荣钦,有些慌乱的询问着。
“怎么了?荣钦你说句话......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见荣钦有些脱力的样子整个人倚在自己肩头,顾灼华这才想起自己是跟着百里澈学过医术的,颤抖着手覆上荣钦腕间,确实听到一声轻笑。
随后传来荣钦有些虚弱的气声。
“反了,脉搏在那边。”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我去找小澈,你在这休息,千万别动。”
顾灼华提了裙摆跑出殿外,却还是被堵了回来,围堵她的正是气愤的群臣。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宴会进行的好好的,这些人到底要做什么?正在顾灼华一头雾水之际,众臣便更是义愤填膺的指责着。
“就是你!你就是那个跟随在王上身边的侍女,宫外来的,不知底细,现下还和荣钦混在一起,一定是你们两个合谋算计了王上!”
与此同时,已经有人伸出手来打算将顾灼华